次日,朱何召来陆枫,商议事情。
朱何道:“陆长老,如今我丐帮分为了四派——你的陆派,柳岸的柳派,马通的马派,乔安的乔派。你做丐帮长老多年,对丐帮事务及其他三位长老的性情都甚为了解。我想请教你,欲统一丐帮,须从哪派开始行动?”
陆枫道:“柳岸、马通两人,倒好说话,见到打狗棒,他俩定会诚心归服;然而乔安,性情刚烈顽固,要他归服,恐怕没那么简单。”
“以你的意思,我们得先收服柳派和马派,最后收服乔派?”朱何道。
“对。”
“那我们今日便动身,去找柳长老和马长老。”朱何徘徊几步,思虑了片刻,道:“就你我两人前往便可,其他兄弟留下来护卫苏家庄。”
“是。”
“我们也去!”洛雁、语弦走进房间,异口同声道。
陆枫微笑着看了看两人,并未说话,可他心中却想:朱帮主真有福气,竟有两位美貌女子跟随着他!
朱何瞧了瞧陆枫的反应,他想:我和陆长老出外办事,洛雁、语弦跟随着我,他会怎么想?到时候我朱何在众兄弟眼中岂不成了一花花公子形象?
朱何双眉紧皱。
陆枫深知朱何的心事,遂道:“帮主,洛雁姑娘是帮主的爱人,语弦姑娘是帮主的朋友,而且她俩武艺高强,聪明伶俐,跟随我们,势必可以帮到我们。让她们一起去吧。”
听陆枫如此说,朱何心中的难处得以排解,他笑道:“陆长老说的有理!洛雁、语弦,跟我们一起去吧。”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四人辞别众苏家人及丐帮弟子,骑上骏马,飞驰而去。
陆枫在前带路,朱何等三人在后紧紧跟随。行了半日,四人来到一小村落旁。
陆枫勒马,回头道:“帮主,柳长老就住在此村落,我们快到了。”朱何等三人亦跟着勒马。
这时,天空一声炮火骤然响起,声音浑厚悠长。
朱何、洛雁、语弦三人好奇地将目光投向炮火声传来的方向。陆枫却面目凝重,解释道:“帮主,这是我丐帮聚会的信号!丐帮弟子不管在哪,只要听闻此信号,就得赶紧赶来,这信号是从此村落中传出,肯定是柳岸发出来的!”
朱何会意地点点头,道:“看来柳长老是遇到什么紧急事情了?”
陆枫依旧态度凝然,道:“可我丐帮如今已分为了四派,十多年来,每派都是各办各的事情,从未一起聚义过,如今柳岸怎么会发信号?”
“我们赶紧过去看个究竟!”朱何道。
四人遂又扬起马鞭,朝村落中飞穿而去。
村落的房屋破旧不堪,小道蜿蜒,尘土飞扬。
来到一户人家外,四人停了下来。这户人家,房屋和村里其他人家并无区别,矮小破旧,不过它占地却要多很多,房屋四周还围有土墙。
陆枫道:“这便是柳岸的家。”
听土墙那边人声喧哗,朱何停下了脚步,在土墙外细听里面的声音。
土墙那边,数十名丐帮弟子在内。一中年汉子朗声道:“你这打狗棒是从何而来?”
一年轻男子回道:“柳长老,打狗棒是贺帮主传予我的。”
土墙外,朱何等四人大吃一惊——怎么又有一打狗棒?
陆枫道:“那中年汉子就是柳岸。可明明朱帮主手中的打狗棒才是真的?怎么又有一人拿出一打狗棒来?”
洛雁气愤地持剑往土墙上猛地一击,道:“那年轻男子是江天化,我听得出他的声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他依然执迷不悟?”
陆枫疑惑地问道:“江天化是何人?”
语弦道:“江天化是伞花教人。伞花教人是不会讲道理的,当初洛雁你就应该一剑刺死他!”
陆枫会意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他手中的打狗棒必然是假的。伞花教人拿着假的打狗棒过来,必然是想趁我丐帮分裂之时,一步步控制我丐帮!这也难怪柳岸会发出聚会信号。”
这时,又一中年汉子腾空飞来,大声喝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何时见过贺帮主?又是何时,贺帮主将打狗棒传给了你啊?”话音落,人亦降落于地。
土墙外,陆枫说道:“他便是马通!他也来了,等会他的帮众也会纷纷到来,今日势必会热闹一番啦!”
朱何问道:“那乔安会不会来?”
陆枫陷入了沉思,随后回道:“乔安…哎…在下认为他不会来!”
“为何?”朱何问道。
陆枫叹口气道:“乔安深知这信号是柳岸发出的,以他的性子,决不会听凭柳岸的召唤。”
再看土墙那边,江天化含泪回道:“在下见到贺帮主时,年仅七岁,那时,贺帮主深中剧毒,动弹不得,在下想法设法,欲救他,可那时贺帮主所中之毒太强太深,他自己亦说已无药可救,可他见我人品优良,欲将打狗棒传给我。我那是虽小,可我也知那打狗棒是丐帮的至宝,于是我推辞不受。然而他却执意要给,在下便收下了至宝。他说要我长大以后执掌丐帮。”
马通冷冷一笑,道:“如此说来,这位公子,今日是来执掌我丐帮的?”
江天化故作深情地回道:“我倒自觉不配,可受了贺帮主所托,在下又岂能辜负他老人家?”
马通走近江天化,围绕他行走一周,仔细打量他一身,回到他的正前方,死瞪着他的眼睛,冷言道:“拿打狗棒过来给我看看!”
马通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