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来,继续喝酒!”李飞宇非常满意王六脸上的表情,笑呵呵道。
“小的敬您一杯!”
“来,一起喝!”
与王六喝了小半个时辰的酒,李飞宇向外面看了一下,月亮已经高升到星空,太**各处亭楼灯火通明,偶尔还会传来几声优美动听的琴音。
“你知道有什么地方隐蔽,能将麻袋扔下去而不被人发现?”李飞宇品着小酒,看着一脸潮红的王六问道。
王六虽然喝了一些酒,但他脑袋清醒的很,闻听此言,便知李飞宇心思,低声道:“伙房向西一座小院子,里边有一口枯井,此井干涸多年,深有二十多米,将麻袋扔下去,绝不会有人发现。”
“那个院子住的都是什么人?”
“是前朝一名大臣的妾室,自东宫占用此地之后,那座院子便无人居住,里面杂草丛生,房屋多布有蛛网。”
李飞宇想了一下,觉得将陈生尸体扔在那座枯井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遂与王六抬着麻袋,向伙房西边行去。
后院虽有甲士巡逻,但伙房之中却是没有,因此,李飞宇和王六抬着一百多斤重的麻袋,很容易来到那座院子。
此间院子寂静无比,李飞宇刚一进去,就感觉全身凉嗖嗖的,双腿不争气的颤抖着。
王六抬着麻袋走在前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天灵灵、地灵灵,恶鬼凶鬼靠边停,大人来此为一游......。
转了一圈,来到那座枯井前,两人合力将麻袋中的尸体扔下去。
“咚!”
约有片刻后,麻袋重重砸在井底!
李飞宇松了一口气,忙带着王六离开这间阴嗖嗖的院子。
回到小院子,李飞宇给王六郑重承诺,三总管的位置一定是他的,让他先回去安心干好伙房的事儿。
王六带着高兴的笑容,心满意足的离开小院子。
此时东宫大门尚未关闭,李飞宇揣着不安的心,将那身染有血迹的衣裳扔到水桶泡着,将令牌放在怀中,赶紧向宫门而出。
东宫当差的下人中,只有后院总管和一些主子的老丫鬟,可以每天回一躺家,二日清晨再行进宫。
李飞宇是陇西李家的旁支,家境还不错,有三名丫鬟、三名仆人、一名马夫、一名厨子,这些人都是他家的老人,自从搬来长安之后,这些人全部跟着搬迁过来。
李飞宇在东宫办差,早起晚归,有时根本不回家,就在小院子居住。
府中的事全由下人们管理,每月老管家会按时将银两交到李飞宇手上。
一梦千年而来的李飞宇,在李府住过几天,对府中的人和事很清楚。
出了宫门,向前走了百来米,一辆马车在月光下靠边停着,马车边上站着白天那个少年小五。
“少爷,您回来了!”小五见李飞宇走过来,忙上前笑着道。
李飞宇点点头,并未说话,径直上了马车。
小五见少爷神情疲惫,便忙跳上车辕边,拿起马鞭挥舞着,喝令马儿快速疾驰离去。
车上的李飞宇闭着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切事,看似平常,实则颇为凶险!
幸好他搭上郑观音这条线,虽然暂时不能有什么大权,但只要有几百军士听命于他,凭借千年历史,一定能改变历史走向,更能改变李建成和他的人生。
马车一路疾驰,月过中夜,回到西门一条小巷中。
李府就座落在这里,三进两出的院子,从外面看起很平常,与普通大户人家的府邸一样,门前挂着两只灯笼,将门匾上李府二字照的明亮。
李飞宇下了马车,转身向府中走进,准备敲大门时,大门吱呀着从内打开来,一老者年过五旬,身穿粗布麻衣,一手掌灯,一手堵在微弱的火光前。
老者名叫常三,是李飞宇的老管家,自父母去世之后,李家一切就是常三打理的。
李飞宇的前身对老管家不错,不仅在生活上照顾,逢年过节更是与老管家一起小斟几杯。
“少爷回来了!”常三掌着灯,上前笑道。
“常伯,以后不用再给我开门,让小五敲门就行。”李飞宇客气了一句。
老管家笑道:“老奴上了年龄,晚上睡不着觉,就等着给少爷开门。”
李飞宇没有多说话,叮嘱老管家早些休息,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老管家见少爷要回房休息,忙道:“少爷,老奴托人在城里寻了几户好人家,等过些时候,少爷挑选个好姑娘,娶进门来也好绵延子嗣。”
李飞宇已经二十二岁,按隋唐风俗,在这个年龄段的人早就已经结婚生子,有的孩子都会开口说话了!而李飞宇因父母故去的原因,没有人上门提亲,也没有人张罗终生大事,一直拖到了这个年龄。
府中到是有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名叫彩霞,长的很水灵,被他的前身临幸过数次,一直没有名分,在名义上,只是李飞宇的贴身丫鬟。
唐朝风气开放,门阀世家依旧存在,大户人家不娶出生贫贱女子,只有娶过门当户对的姑娘为妻后,方可纳妾。
像李飞宇这种家境,不能称为世家,却能称为大户人家,因为李飞宇的父亲曾经经商,在陇西诸地置有许多田产,虽不能说是家财万贯,却也非一般的小家可比。
来到长安之后,李飞宇眼界比较高,认为凭他的李唐宗亲身份,就算不能娶一个世家小姐为妻,也要娶一名大户人家的美姑娘为妻。
可惜,长安城的名门望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