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此处清静无扰,景色不错,大夥就在此各自疗伤吧!”沙尔玛望着溪边贪婪地狂饮着溪水的属下,显得意兴阑珊。“圣教主!我到四下里巡视一番,顺便给大家弄点吃的。”莫丽丝做为“摩尼教”硕果仅存的女子,一直随侍在沙尔玛的身侧,在众人的极力保护下,不但得以幸存,而且几乎未曾受伤。
龙泉“冶炉城”十里外,有个不大的村子,是古时冶剑工匠们的居住之地,因龙泉而名,故曰“龙泉村”。“冶炉城”虽然荒废了,但村子却世世代代地留传下来。在村子的东南方,有一杂货店,是村子上的百年老店,虽然不是很大,却也各种物什齐备,应有尽有。于是,在它的左近,就应运而生了些酒肆和客栈之类的小店铺。村子里有一家客栈,也是村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名曰“龙泉客栈”。
萧小人爬在“龙泉客栈”的一间客房的窗台上,黝黑的眸子望着院中榕树下的耶律青云。耶律青云黑着一张脸,望着院外稀稀落落的三两个村人站在树荫下聊天。
莫丽丝从杂货铺中走出,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抬头望望毒辣的日头,心头不禁一阵烦躁。莫丽丝看向对面脏乱的酒肆,秀美微蹙,无奈地轻叹一声。杂货铺的伙计,抱着一个硕大的麻布包袱挤出铺子,一脸的媚笑。他长这么大,真还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少女。
“咦!”萧小人一晃眼间,已不见了耶律青云的身影,抬眼从洞开的院门望去,脸上顿时浮起一丝怪异的微笑。莫丽丝站在耶律青云三尺之外,俏脸生愠,正在说着什么。耶律青云背负双手,面如寒霜。
少顷,耶律青云向酒肆走去,不大一会,耶律青云手中提着两包酒食,递给莫丽丝,走到那个抱着包袱的伙计面前,低声地交待着什么,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给他。伙计欢天喜地地抱着包袱向杂货铺的后院奔去,“吱扭扭”的响声传来,伙计竟从后院推出一辆独轮车来,车上放着那个麻布包袱。
耶律青云站在青石街上,望着跟随在推着独轮车踯躅而行的伙计身后,头也不回的莫丽丝,心无所属。“师伯!你喜欢莫姐姐?”萧小人细细地观赏着莫丽丝曼妙的走姿问道。“唉!”耶律青云难得地发出一声叹气,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萧小人,再次将目光投向莫丽丝。
“义母的仇要报,幽香姐姐的嘱托要办,还真是难为人啊!”萧小人也跟着长叹一声。烈日当空,小街空寂,一大一小,伫立良久,长吁短叹,煞是幽怨。
夜色凄迷,雾霭沉沉。静寂的小山村,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就连犬吠声都没有一个。午夜过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啪、啪、啪”的声音在死寂而空旷的夜空中回旋,格外的响亮。
“吱呀”一声,板门开启之声,显得异常的刺耳。借着昏暗的烛火,只见客栈门外站着一个一身灰布缁衣、面容愁苦的老尼姑和一个着白衣、相貌秀美的三十余岁的女子。“店家!可有上房?”二人进到店堂,白衣女子微笑地问道。“女客官!上房是没有了,还有一间北偏房住不住?”店家披着外衣,抬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哑着嗓子道。“客官就客官呗!还女客官个啥!没想到,这么个荒僻的地方,还有人住店,店家生意不错嘛!好吧!偏房就偏房吧!我们就住这了。”白衣女子“咯咯”笑道。
店家带着她们向北偏房走去。白衣女子边走边道:“店家!向你打听个事,你们这几日,可曾见到一伙白衣人从这里经过?”店家摇头道:“没有!”随即又嘟囔了一句:“怎么今日住店的都这么问?”老尼姑蓦然一把拉住店家,声厉色荏地道:“你说什么?”店家唬了一跳,回头看到老尼姑眼中的凶光,在烛光的掩映下,更显阴森恐怖,不由颤声道:“没有!没有!没说什么?”
白衣女子四处打量着客栈,只见客栈不大,也就四间房,南向是一间上房,左右各有一间狭小的厢房,北面尚有一间偏房。老尼姑道:“无烟!不会有诈吧!”郑无烟“嘻嘻”一笑,道:“如心圣尼!你有点草木皆兵了吧!区区一个荒村野店,能有什么高人不成?”如心尼姑喟然叹道:“二十多年了,想起当年的往事,还是有些心惊胆颤。”来人赫然是“明教”的“无相尼”如心尼姑和“草上飞”郑无烟。
一夜无话,二日清晨。如心尼姑和郑无烟正在结房钱的时候,由门外进来一位艳丽妩媚的少女,正是莫丽丝。“小姑娘来得倒早。”郑无烟眯着双眼笑道。“郑法王!这位就是‘圣尼宝光王’吧!在下‘活灵使者’莫丽丝,奉圣教主之命,前来迎接‘圣尼宝光王’。”莫丽丝恭敬地上前见礼。如心尼姑不置可否,异常丑陋的脸上,却是充满了戒备。
原来当日在“少林寺”指引“摩尼教”众人进入“塔林”的正是郑无烟,在郑无烟的引领下,“摩尼教”众终是脱离了险境。郑无烟随即与他们分手,前往石刀山“妙音阁”请示如心圣尼,并说服如心圣尼前来与波斯“摩尼教”众人相见。
“小妹妹!你长得可真是好看,与我中原女子的美丽,大不相同。”郑无烟感慨道。“谢谢郑法王夸奖,圣教主就在前面等着二位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