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看着陈英,突然哈哈大笑,这就是他的父亲,不问青红皂白便定下了他的罪名,哪怕他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一个儿子,他也不曾对自己有过任何怜惜。
“你笑什么!”陈英看着那个陌生的儿子不禁恼怒道:“如今陈家多灾多难,你竟然还故意打碎御赐之物,你知不知道这是大罪!你这是要害死陈家上下百余口吗?”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陈述看着陈英,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认定了是我做的就最好打死我!不然我一定会报仇的!”
“你这个孽障!孽障!”陈英被陈述气的几乎又要吐血,大怒道:“来人!把他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没一会,院子便传来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陈述死死地咬住下唇,愣是一声不吭忍着那彻骨的痛楚,陈英连问也不问就怀疑自己的举动已经让他心如死灰,他觉得如果就这么被打死似乎也不错。
虽然看不到陈家覆灭,但是他知道千帆一定会替他报仇的,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也不知道,自那日他躺在地上看到阳光下的她,就莫名其妙地相信了那个少女,甚至毫不犹豫地帮助她对付陈家。
“老爷!老爷!”就在陈述被打的时候,官家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推门进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陈述一般,其实在陈家,陈述早就没了任何地位,所以也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老爷,陆丞相来了!”管家看陈英脸色苍白,不禁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没事。”陈英摆摆手说道:“将人带到花厅里去,我随后就到。”
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陈英皱起眉头,陆扬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御赐之物被毁?难道陈述这个逆子是被陆家蛊惑了?自己留了他一条命,他竟然恩将仇报!
陈英想起上次自己在陆家苦等了三个时辰都没见到陆扬的事,不禁冷哼一声,陆扬既然来了,就让他呆着慢慢等着吧。
陈述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耳边嗡嗡地作响,出气多进气少地趴在刑凳上。
陈英喝了两杯茶,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冷静去面对陆扬那只老狐狸了,才走出房门,看了已经昏迷的陈述一眼,厌恶地说道:“把他丢到柴房里去,不准上药,不准吃饭。”
执刑的两个下人恭敬的应声,带陈英走远,才对视了一眼双双叹口气,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什么老爷就这么厌恶陈述呢?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只不过这根本不是下人能置喙的,两个人也只能听命从事,将人放到柴房里去了,就在二人离开后,枫阳潜入了柴房,将一粒假死药丢入了陈述的口中,又给他上了些药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陆老弟,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有些家事要处理,所以才来迟了。”陈英笑着走到花厅里,看到陆扬面色不虞地坐在那里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陈英,你故意的是不是?”陆扬不悦地看着陈英道:“你将客人自己丢在这里两个时辰是什么意思!”
“陆老弟,方才真是有家事要处理,因此才耽搁了,还望陆老弟见谅啊。”陈英的目光落在了陆扬旁边的另一个杯子上,不禁问道:“还有人跟陆老弟一起来的?”
陆扬将方御史放在桌上的圣旨故意藏起来,激怒陈英之后再造成一种假象,也就是方才的一幕。
陆扬嘴角牵起一丝笑,不禁叹道:“七皇子果然料事如神,没想到陈英竟然真的打碎了御赐的圣物,幸好当初站在七皇子身后,不然倒霉的岂不是陆家?”
方御史头也不回地离开陈府,陈英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不禁喃喃自语道:“完了,陈家完了!”
“老爷,述少爷死了!”管家哪里知道陈英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再过问陈述的事,焦急地开口:“方才老奴去柴房,发现述少爷的身子都凉了,老爷该怎么办?”
“给我丢到乱葬岗去!”陈英突然想起陆扬刚才突如其来的那句话,陆扬为什么会知道翡翠狮子被打碎了?一定是那个逆子勾结了陆家!他竟然这般狠毒,早些年他就应该掐死他!
“是!老爷!”管家一怔,看到陈英癫狂的模样也不敢多言,只好匆匆的安排人将陈述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了。
陈英想起什么一般连忙喊道:“备马车,我要进宫面圣!”
方御史进了宫便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皇上,其中自己等候了近两个时辰这些事一并说了出来,皇上刚要发怒,便听到太监叫道:“陈丞相求见!”
“让他滚进来!”皇上对于陈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要不是看在陈妃娘娘的面子上,他早就将他们处置了,如今竟然还敢打碎御赐圣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老臣冤枉啊!”陈英进来便跪伏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皇上,那翡翠狮子是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打碎的,老臣已经把他打死了!陆丞相根本没有告诉老臣那是圣旨,是陆扬陷害于我!请皇上明察啊!”
“陆丞相向来清正,为何要诬陷你?”这时,纳兰珉皓的声音从殿外响起,没一会便走了进来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我记得那翡翠狮子可是先皇御赐,怎么会那么轻易被人拿到?难道陈英你把翡翠狮子就随便摆在一个地方了吗?”
“皇上,老臣不敢,陈述是被人利用了!他知道那翡翠狮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