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吃痛的想要挣扎却没有几分力气,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三分之一的身子被提在空中,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她的头发,疼的她龇牙咧嘴,掩藏在心中的委屈很愤恨似乎就要爆发,脸上的血水混合着汗水泪水糅合在一起,模糊了她原本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才不是你的玩具,千若灵,没人疼爱你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要是你今天你不弄死我!我告诉我一定会告你!我要让你声名狼藉,让你臭名远扬!我要让大家看看他们心中的天使是如何的面目可憎!我要你再也没脸出来见人!我要毁了你!毁了你!”
一直想要掩藏的害怕恐惧似乎在这一刻宣泄而出,她受不了了,如果早知道被她带回来会是这样,那她宁愿被白小小挂高空上,起码…起码比跟这个神经明显错乱的千若灵待在一起要好。
这样么…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呢,掩映在黑暗中的脸庞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白莲的尖锐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着,声音过后剩下了是粗重的喘息声,千若灵一动不动的站在走廊中,在白莲害怕恐惧中突然动了,她抬手轻轻推开大门。
老旧的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听得白莲身子猛地一颤,大门缓缓的打开,阴沉黑暗的气氛就像是地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压抑、阴森、却让千若灵感到兴奋,流淌在血液中的嗜血黑暗的因子正在如滚烫的开水般沸腾。
“到了…”这话似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白莲说。
拉扯着手中的头发再次一紧,白莲的身子再次被如死物般的拖动,阴森冰冷的声音毫无情绪的响起,“原本相对你温柔一点…看来不必了…不听话的玩具是要受到惩罚的…”
还没等白莲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千若灵拖着她走入房内,然后一转走拖着她进房间里的房间。
“噔。”
昏暗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突来的光亮让白莲难受的闭上眼睛,等睁开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浴室,大的堪比普通房间的卧房,洁白的浴缸,大理石做成的洗手台,洗手台旁的请闭上镶嵌着一面大镜子,千若灵正站在洗手台前放水洗手,唰唰的水流声传到她的耳内,霎时让她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千若灵已经松开了拉扯她头发的手,头皮还在隐隐的作痛昭示着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白莲扶着洗手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大门,暗想着如何逃走。
“别想着逃跑…”
“我…我没有!”白莲下意识的反驳,透过镜子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话语突然很没底气。
千若灵对着镜子笑笑,随手拿了一旁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洗手台的水龙头却还在不断的流出澄澈的水,池底被塞口堵上了,水池中的水不断的上升,逐渐溢满。
她拿起放在洗手台上崭新的皮手套,姿态优雅缓慢的戴着,那道那双医院手术才用的手套,白莲的眼皮猛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想要离她远点。
“你…你要干什么!”
千若灵为歪着脑袋,疑惑道,“我没告诉你吗?”
白莲狠狠的摇摇脑袋,她说的话都很奇怪,都是疯话!不可信!
精致的面容突然绽放出温和灿烂的笑容,“我帮你处理伤口啊。”那样子就好像和蔼可亲的邻家姐姐,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处理伤口?”余光看到自己的模样,白莲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满是鲜血,鼻梁处凹陷了下去,刚才由于恐惧甚至让她都有些习惯那时刻侵袭而来的痛意,此时被她提醒,那痛好像突然就增倍的上涨,但让她痛苦和绝望的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她的脸。
鼻梁凹陷让她看起来格外丑陋,她在心里不断的反驳者,这不是她!这绝对不是她!镜子里这个丑陋的人一定不是她!但是现实却残酷无比的告诉她这就是她,这个丑陋的女人就是她!
“还有救得…还有救得是不是!只要处理好伤口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对不对!你说对不对…说啊!”她的面容带着狰狞,带着恐慌,却愉悦了千若灵。
白莲对自己外貌的重视程度有些超乎她的预料呢,千若灵伸手掰开紧握着她手臂的手,精致的脸上带着蛊惑的笑,轻柔的声音如冬过春初的风带着丝丝冷意,
“我的警告你似乎没放在心上呢…”
我没跟你说过…我很不喜欢别人碰我吗?这句话突然窜入白莲的脑海,不大的眼眸闪过恐惧,想起之前被踢的一脚,她霎时松开了手,就像是被蛇突然咬了一口迅速的收回手,快的不可思议,待她刚想开口,入口的是冰凉的冷水。
千若灵压着她的脑袋到盛满了水池中,冰冷阴森的声音在她耳旁缓缓响起,“白莲,我的报复开始了…好好享受…”
头被按在水池中的白莲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水池中的气泡不住的冒出,白莲摇晃着脑袋企图挣扎开来,冷水袭上她的伤口,刺骨的冷意席卷她的全身,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她痛苦的挣扎着,反抗着,却没有丝毫作用,耳边的话更像是阎王下达的死刑令牌,让她冷到了骨子里,绝望、痛苦、愤怒,充斥着全身。
她要死了吗?要死在这里了吗?
“唰。”头猛地被拽起,新鲜的新鲜的空气突然袭来,白莲猛咳几声,顾不及身上的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