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我——”
陆毅被训斥的也觉得有些莫名,以前更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可从来都没有被追究过责任,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惹到了,甚至现在皇爷爷那态度对自己甚至还有着厌恶,可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那也就只能说是有人当着面给他上眼药了。
陆毅还没有蠢到要和皇爷爷对着干的程度,他仰仗着人,自然地也就不能干出这种让人厌恶的事情来,哪怕是心中再怎么憎恨那也完全不能表露出来,甚至还得在这里陪着说那些个好听的话,免得又触怒了,现在他才算是明白过来,什么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了。
在皇爷爷还愿意宠爱着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长孙,可一旦要是收回了那些宠爱之后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皇爷爷,孙儿知道错了,孙儿也知道自己今日做的不像话了一些,孙儿立刻回去思过,还望皇爷爷原谅孙儿这遭。”陆毅这么说着也不敢再犟嘴,乖乖地叩首之后这才缓缓地退下,一直等到他退到殿门口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让他停下的谕旨,他心中更是大惊,但也实在是没有胆量再闹,只能乖乖地退了下去。
老太监也跪在地上,“陛下请宽恕老奴,老奴委实是拦不住皇长孙殿下方才让殿下惊扰了陛下,这是老奴的错。”
“你这何错之有,”高宗摆了摆手,对于这事儿也是知道怪不到这个老东西身上去的,“都是朕往日里头对他委实太好了一些方才宠得他这般不管不顾的,竟是半点也不懂规矩起来了,且看看他那样子……”
高宗话语一顿,“朕还记得先太子那是素来懂礼的,只是他这般模样倒是叫朕真真半点也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先太子的模样。”
高宗殿下这话老奴自然是不会应的,所以也就只能静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是清楚的,在皇长孙殿下最初还没这么一闹的时候,那或许还有几分的迟疑,但经过现在这么一闹之后那只会是肯定了心中的猜忌,为了这点猜忌陛下那肯定是会做出事情来的。
陆毅一路是带着怒火回到了府上,一看到自己那府邸的时候,他这心中那也是更加生气了。想太子原本是居住在东宫之中,虽说现在太子不在了,他自认为既然他作为皇长孙那理所应当的也是应该住去东宫才是,可偏生现在自己所住的地方却是在宫外的未央道上,虽是离皇宫极近,左右也多半都是一些皇亲贵胄的府邸,但那些个府邸也都是有名的,什么王爷府,什么丞相府,什么侯爷府什么国公府的,可他这里,明面上说是皇长孙的府邸,事实上这在旁人的眼中那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先太子的事情虽说已得了平反,但他这个堂堂的皇长孙却没有正经的名号,上朝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在朝堂之上树柱子而已。
回了府的陆毅将家中物什好一通砸了,闹的府中上上下下都如临大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怕触了这个皇长孙的霉头。
皇长孙正妃谢氏出生的门第也不算太高,不过就是外放的四品官的嫡女罢了,陆毅就没给过多少好脸色,觉得这么一个品阶不高的女子怎么能当他的正妻,手上也不是握有兵权的武将,这样的人对于他而言压根就没有多少助力,又不在京中甚至连点人脉都不能帮他。
谢氏也习惯了陆毅那嫌弃,刚成婚那会或许还有几分的热切,想着要同自己这个夫婿好好过日子的,但被这阴阳怪气还得时时刻刻磋磨的日子也委实不是人过的日子,若不是是陛下金口玉言赐下的婚事不能和离,谢氏也早就已经不想同这人过了。
什么皇长孙,那也不过就是说的好听罢了,她父亲不管再怎么样不成,那到底也还是依着自己的能耐正儿八经地爬上了四品的位子,在外头那也是一州的州官,比起这空有虚名却是半点实权也无的皇长孙可强了不知道多少。还整日做着那些个想着他日能荣登大宝的美梦呢,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脱不去的尖酸刻薄样,就算真的上了那个位置也注定不过就是一个暴君罢了,有什么值得可说的。
谢氏这几年也就不愿意用自己那一张热脸去贴人的冷屁股了,再加上她也有了自己的儿子,他不在意那是他的事情,自有她在意着,需得好好抚养了莫要染上那白日做梦的念头才好。
现在乍然听到陆毅回来之后就一顿发怒,她是晓得他进宫的,又见宫中来了人着皇长孙殿下闭门思过,也不由地冷笑上了一声,让管家告诉府上的下人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去打扰了人免得自己讨不到半点的好处还惹了一身麻烦。
管家自是答应下来的,虽说府上最大的应当算是皇长孙殿下,但当家主母也还是谢氏,再加上殿下的性子他们也都知道是如何的,阿爷知道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去触了霉头,到时候倒霉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人。
“那韩国夫人那边可是要通传一声?”管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心中那也是有些不甘,同是当奴才的,他这混到头了也不过就是个总管罢了,但人倒是一着富贵还给封了一个“韩国夫人”,这般也算是他们这些个奴才之中的第一人了,能够如此也是让人仰望。
“难道陛下的旨意管家还不清楚吗?陛下令殿下思过,咱们就得在家中好好思过才是正理,从明日起,咱们府上只许进不许出,除了那些个采办的照旧之外,其余的人都给我安分守己一些非令不得出,若是惹怒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