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抬头冲她笑了下,说:“他留在z城。”
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让丈夫知道?不过知道了也无所谓,余呈义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阮家给的。她就不信他还能为了那个仅剩的丫头跟自己翻脸?
他不敢!
——分隔线——
骆家那边,余小西这些天一直都没有露面,骆少腾也叮嘱过家里任何事不要轻易去打扰她,所以糖糖才会闹脾气离家出走。不过即便这样,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仍然没有惊动余小西。
她在医院里这样一待又是一天,纪元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情况渐渐有了起色。这天折腾完时间已经不早,纪元也已经睡了,病房里一直有佣人在照顾,她便想出门来透透气。
本来就心事重重,抬眼却又看到了骆少腾。他不知何时来的,更不知来了多久,深夜的走廊那么静,他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向外远眺,背影看上去有一点落寞。
余小西抬步走过去,他仿若才回神,瞧了余小西一眼,才将指间的那烟头上积的一大截的烟灰弹掉,吸了一口。他目光仍落在窗外,问:“他睡了?”
音刚落,就感到腰间一紧,是余小西抱住了自己,他身子也不由跟着僵了一下。
余小西的脸贴在他背部的衣料上,说:“少腾,对不起。”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忽略了他,也忽略了糖糖,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女人的心思被另一个男人占据。
骆少腾抓住她的手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其实自出事,余小西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此时看着精神差的很,他说:“回家休息一下吧?”哪怕明天再过来。
余小西本来想要拒绝,可是对上他的眼睛时,含在嘴里的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其实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少腾。”余小西喊。
“不用说,我明白。”骆少腾抱住她,说。
夜里的风那么冷,余小西偎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抬眼看着他说:“少腾,其实我好怕,好怕你生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骆少腾其实变了很多,这若是隔在以前,定然早就霸道的将她从医院里掳走了。可是现在的他不会了,他知道如果将她强行弄回家,她也一定不会安心。所以他宁愿自己在心里不舒服着,也让她待在这里守着纪元。
其实越是这样,她反而越舍不得他不舒服。只是现在她陷入两难,只有委屈着他。
骆少腾对上她愧疚又心疼的眸子,捧着她的脸,说:“傻丫头,我才是怕的那个人好不好。”别人都对她那么好,只有自己对她那么差,他真的怕她会嫌弃自己。
余小西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两人安静抱了一会儿,骆少腾才劝她回家休息一下。就算要照顾纪元,她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体拖垮是不是?她现在不是她自己的,她还有他和糖糖,她要为他们着想。
余小西最终被说服,跟着骆少腾离开。
病房内,纪元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轮椅上。他坐在那里通过虚掩的门缝,像在看一场电影。相爱的恋人从忧伤的相拥,到每一句台词和神情都刻在心头,昭示着没有任何人插足的空间和位置。
“二少。”家里的佣人同样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小心地喊着……
——分隔线——
骆少腾载着余小西回到骆家,糖糖已经睡了。她这几天没顾上女儿,心里其实也是想的很。直接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便见糖糖小小的身影陷在床被之间。
手摸在她细嫩的小脸上,贪恋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带着愧疚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们今晚陪女儿睡吧,你明早晚起一点,跟她说说话,糖糖很想你了。”骆少腾将她圈在怀里,说。
余小西点头同意。
糖糖睡的很熟,两人放轻动作简单洗漱过后回到床上。卧在骆少腾怀里,余小西这一晚终于可以睡的踏实一些。而骆少腾因为怀里充实,亦然。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糖糖已经醒了,小丫头的生物钟一向就是这么准时。看到躺在身边的余小西时,眼睛更是一下子就亮起来。
“妈妈。”她惊喜地差点跳起来,扑到余小西身上,简直吓了骆少腾与余小西一跳。糖糖才不管呢,她真的想死妈妈了。所以嘴里一遍遍喊着,欣喜地往余小西怀里拱,像只小猪似的。
余小西的弱点与糖糖一样,肚子最怕痒了,这下被她弄的一直在笑着。
“妈妈,妈妈,糖糖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哦。”糖糖改抱住她的脖子,嘴里不断地说着,一下又一下地亲她的脸,好像好几个世纪没见似的。
“妈妈也想你。”她抱着怀里的女儿,每次看着她这样向自己撒娇的时候,心就软的像化了似的。
“妈妈骗人,想糖糖连电话不给糖糖打。”糖糖小鼻子一皱,做出不高兴的模样,不过还是赖在余小西怀里,舍不得离开。
骆少腾看着她,笑着伸手揪揪她的小鼻子,说:“不是跟你说了妈妈很忙,糖糖要做一个乖宝贝?”
糖糖只是年纪小,对妈妈有依赖,另一方面也需要安全感。此时见妈妈回来了,又变身讨喜小奶娃。乖巧地偎在余小西怀里,吻了她一下,说:“妈妈那么累肯定没睡醒,糖糖陪你哦。”
其实孩子越懂事,父母只会愈觉得愧疚和心疼。她将糖糖抱的愈紧,觉得自己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