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迟景然。
凌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来,不过想想又不觉得奇怪,怎么说她也算是他“保送”来的,出了事他来看一眼也正常。但问题是,她骗了人。
这个问题吧,可大可小。
在有凌渊后方坐镇的情况,谁也不能追究她的过失。但是,还是有点亏心呐!平心而言,迟景然对她算是很不错了,各种知识也是倾囊相授,完全把她当成了学生。可她这个学生却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
正因如此,凌晓与之会面时心里很有些惴惴,结果没成想对方第一句话就是——
“你原来长这样。”
“……哈?”她呆住。
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迟景然抬了下手,示意凌晓坐在她对面。见她坐下后,才摇头说道:“并没有,只是知道你的真实性别罢了。”
“……”这不科学!这个能把所有饮品变成生化武器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么超常的洞察力!
凌晓森森震惊之余,又情不自禁想泪流满面。所以说,一直以来都是她单方面地在拼命演戏吗?枉她为了让自己的形象更逼真,还时不时“无意中”拍拍胸肌秀秀手臂肌肉神马的……现在回想完全是黑历史好么么么!
她简直是一脸血!
迟景然勾了下嘴角:“我的确没有那么好的观察力,不过伯特有。”然后就告诉他了,最初伯特也提议说要调查她的详细身份,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议会方提供的资料不是那么好修改的,所以她既然以假身份示人,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另有所图。若是前者,知道太多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后者,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把她放在身边仔细观察。
他观察的结果是——她还真的是在认真实习。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的来头居然不小。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那个时候凌渊为什么会站在他的这边,帮他洗脱了那盆莫名其妙泼过来的脏水。对方是在投桃报李,感谢他对他女儿的照顾。
而且,说实话,看她拼命把画风往硬汉上靠也是很有趣的。
凌晓肩膀垮下来,觉得这答案也不例外,那位副舰长大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啧啧啧。据说他并不擅长战斗,于是也不是他的个人属性是什么,该不会是神马“看透万物之眼”之类的中二能力吧?
她抽了抽嘴角,冲对面的青年说:“那我们扯平了。”
她骗了他,他也忽悠了她,一比一,谁也没资格说谁了。
迟景然又笑了下:“好的。”而后又问,“听说你这里出了点情况,还好吗?”
凌晓愣了下,刚想问“你不知道?”,就又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想也知道,这种容易让人恐慌的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公布,而迟景然作为“曾经被怀疑的对象”,目前还不知道这事也实在正常。监控之下,她就算想说点什么也不能说,于是只是回答说:“没事,我挺好的。”
“那就好。”迟景然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军帽戴好。
“……要走了?”凌晓惊讶,没想到对话结束地这么快,她原本都做好了“舰长虐我千百遍,我待舰长如亲爹”的准备……好吧,真虐她这么多她就要翻脸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关,受宠若惊之余还有点不真实感……嗯,她绝对不像蓝毛一样是抖m!
“我过来是为了确定两件事。”迟景然朝她伸出只手,“现在都确定完毕了。”而且他接下来的确还有不少事,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凌晓愣了下,随即也笑了,她伸出手回握|住:“舰长,再见!”两件事之一,八成是看她还活着不;第二就是看她还能回去不。答案很明显,都是肯定。
“再见。”
迟景然离开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飞船上的所有人总算是度过了“隔离期”,能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林麒除外,他之后恐怕会要经常去实验室。好在他还有晏冰罩着,不至于真变成“试验品”。至于凌晓,她没能立即回到恒星号,而是被凌渊提溜回了家。
她没有反抗,因为有些事情,她需要知道。
哪怕这些天她表现地在淡定再正常,也不代表她已经把那些“异常”全部忘记。就像是凛冬来临被冰封了的水面,一旦回暖,立即又会起波澜。
一路无语。
她是一个人到家的,凌渊半途有事临时离开,她并没有急躁,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逃也逃不开。而如若t再什么都不说,她也许真的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才一进门,她就被扑了。
没用错词,的确是“扑”!
“唔!”凌晓一把接住扑上来的某只,凭她的身体都接连后退了几步,可见这货是有多么肥硕。她抽搐着嘴角,低头看着拼命在自己胸口蹭啊蹭的包工头君,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太想她呢,还是存心占便宜。眼看着自己的胸前都要“摩擦起火”了,她提着某鼠的尾巴,直接将它从自己身上扒拉开,警告道,“你够了啊。”
“啾!”包工头空中晃悠了两下后,手脚并用地抱住她手臂,坐上去后双爪捂在胸前,星星眼看凌晓。
“我的手都要被你坐断了。”凌晓无语,“你到底每天吃几顿?”
包工头抬起双爪,嗯,数字很好计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顿!
凌晓:“……呵呵。”这种事完全不值得骄傲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