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凌佑晨当然是同意了。
否则刚才凌渊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凌晓回忆到这里,很有些哭笑不得之感。
除此之外,还有“怒其不争”。
凌佑晨这人姑且不说,因为他和她没关系。原主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算了,明明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以此来粉饰太平,实在太过懦弱。她的确对这妹子有好感,但是,看不过眼就是看不过眼。
天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就是,哪怕是那个哭唧唧的柯南王子,起码在原则问题上也绝不退让。相较而言,明明心里不愿意却最终在重压之下妥协的凌佑晨,简直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弱鸡!所以,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原主的想法,说到底也只是太喜欢了,所以没办法拒绝这种巨|大的诱|惑,所以最后的悲剧也有她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在这里。
然而,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错误不该再继续下去。
她想原主在最后的时刻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否则也不会选择离家并且永不想与这些人相见。
那么……
既然开始地狼狈,至少结束的时候漂亮点吧?
此时此刻,凌佑晨的双手已经搭在她的肩头。
“晓晓?”
而后,他就看到少女缓缓抬起头看到自己。最初,那眼神是他极为熟悉的,满含依恋之感。但渐渐的,这份深厚的感情消散开来。不是敛起,而是真真正正地消散。
他心中一紧,直觉性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再然后,她的眼神已经一如既往地不包含任何感情。
凌佑晨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凌晓则抬起手,果决地拨开他的手。
她说:“这算你送的生日礼物?”
她说话的语调太过轻佻,好像完全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他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她似乎也没想得到他的答案,只继续用这样的语调说道:“那么,我可以要求换份别的礼物吗?”
——来了。
凌佑晨本能地觉察到,她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是什么重要的话语。他……不是非常想听,然而,却不可能不去听。
于是他问:“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凌晓站起身,拿起桌上那枚戒指外形的空间纽,轻嗤了声,将它丢回桌上,“取消婚约吧。”
“……”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凌晓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哥哥,你从小到大都让着我,无论我要什么都顺着我,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对吧?”听来温柔的语言,就像钝刀子割肉,每一刀都戳在最痛的地方。
凌佑晨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深吸了口气,问她:“理由?”
她反问她:“理由是什么很重要吗?”
青年微皱着眉回答说:“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要认真讨论,然后……”
“少虚伪了。”凌晓上前半步,一手将他推到椅子上坐好,膝头架在他腿上,一手搭在他肩头,另一手捏着他下巴,左左右右地仔细看着。
凌佑晨从来没被她这样对待过,一时之间惊呆了,反倒没想起来“该反抗”。
于是两人此刻的情形略诡异。
凌晓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一会后,耸了下肩,用相当不经意的语调说:“理由?嗯,大概是,从来看你哪里都帅,现在看你哪里都难看吧。简单来说——你被甩了。”
“……”
“而且,”她侧过头凑在他耳边,冷笑着轻声说,“别装了,你其实很高兴吧?我们都解脱了,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凌晓松开手,后退半步,拿起桌上的东西,包括那只戒指。她抓着它晃了晃,说道:“先暂时再借我用下,等我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就把它还给你。”
“……”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包工头颇为“同情”地看了眼凌佑晨,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家土豪的身后,“啾啾啾”叫个不停。
凌佑晨注视着她的背影,无意识地伸出手捂住心口,眉头越加皱紧,表情却有些茫然,像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一个人冲上来,双手揪住凌佑晨的衣领。
后者茫然的表情一扫而空,表情重新变得凝重,眼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厌恶。
“凌暮,你回来做什么?”
就长相而言,凌暮是三兄妹中最像凌渊的那个,尤其在不说话无表情的时候,更是如此。这一点,凌佑晨和凌晓都不及她。
而当她愤怒起来时,就不怎么像了,比如此刻,她用力地拉扯着青年的衣领,眼中满是怒火——
“你先回答我的话!你刚才对姐姐做了什么?!”
凌佑晨一把挥开她的手,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我记得父亲应该下过命令,让你没事别再回来。你就这样回来,不怕受罚?”
凌暮冷笑了声:“像你这么没用的人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
“……”
“别忘了,帮父亲找到姐姐的人,是我,不是你。怎么样?被囚禁的滋味如何?”她的话语中满含恶意。
凌佑晨深吸了口气:“那你就该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回来。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厌恶你。”
“……姐姐对你说了什么?你又对她说了什么?”
“这和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