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严哥,我送人出去呢。”大男孩歉意的冲着男人笑了笑。
“面生啊,谁家的兔崽子啊,”男人叼着块食物,下半身围着条短短的毛巾,被水打湿了,某些隐秘部位的轮廓清晰可见。打着哈欠,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池家姐弟。
目光扫过池然的时候,特别在她的胸和脸上停留了许久。
“哟,童颜j□j啊,好货色。嗨,妹子,什么时候来京都的,要和哥出去逛逛不?”表情之猥琐,言语之下流,简直让池哲目瞪口呆。到了京都这么久,他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世家子弟聚集的地方见到这样的人。
严哥,严。
究竟真的是池然提供的资料中严家的子弟,还是巧合?
应该是巧合吧?池哲不确定的想。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他脑海中的世家子弟划伤等号。要是换个场景,他肯定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街头混混流氓。
只淡淡的瞟了男人一眼的池然转头看见自家弟弟脸上变换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种米百样人,什么家里都会有那么两个败类的。”池然说的轻描淡写,声音却不低,围在泳池旁的一堆人面面相觑,微微散开,却没有人上前。能留在这儿的,没有背景最起码也是有眼力劲的,能当着严家少爷,虽然只是旁系的面说他败类的,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还不走?”挑起半边眉,池然神情淡漠的望向带路的大男孩。
大男孩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笑眯眯和那个严哥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池家姐弟绕过泳池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那个被当面指责为败类的男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嘿嘿的笑着,把叼在嘴里的糕点吞下去,又回到了泳池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左戳右戳,似乎在继续他的游戏。
池然走的很淡定,池哲却忍不住回头,借着刚才微微散开的空隙,他看见……一个女人?
一个脸蛋精致,穿着泳衣身材火辣的女人,发梢还淌着水,形容狼狈,却努力的冲男人扯出一个甜美又谄媚的笑容,好像还说了什么。
这张脸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没等池哲想明白,三人便转了一个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现在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了。
然后他发现了,原来泳池中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整排的女人,大约三四十个,只是她们都低着头把整个人都埋到水下,男人的棍子敲到哪一个,哪一个便能抬起头,得到短暂的呼吸时间。
池哲看的有些呆滞了,前几世,虽然他也足够富豪,也参加了类似某种聚会的活动,但这样纯侮辱而非发泄的,他真没有试过。作为一个平常人,他还是有一些不为某些二代们所理解的底线的。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头。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冲池哲露出一个充满暗示性的笑容,猩红的舌头舔过那两片薄而苍白的嘴唇
那双肆意而阴霾的眼牢牢的缩在了他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池哲觉得窒息。
“我就是上帝。”安静的氛围让声音传的格外清晰。
池然眼皮也不抬一下,全然当做没听见。
池哲的表情却不自觉的僵硬起来。他看着男人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手里却拿着那根小木棍随意的翘了几个埋在泳池里的女人,然后……随手抛出棍子的那一刹那,被点到的那几个女人像被放开锁链的恶犬一样冲了出去,争抢着用牙齿咬住那根细细的棍子。而没有抢到的则疯狂绕着那个幸运儿,用牙咬,用手抓,鲜血顺着她们洁白的身体滑落,晕散在蓝色的水池中。红色的血遇到蓝色的水,勾勒出了黑色的线条,细细的,深深的,如一张网网住了泳池内的所有人。
而这一刻,站在泳池边,肆意狂笑的男人真的像极了上帝,主宰人生死的上帝。
池哲突然觉得身上冷的可怕
“怎么,被吓到了。”直到坐回温暖的车中,抖抖索索的接过池然手中温暖的茶杯,他才像是突然惊醒般恢复了眼中的神彩。
望着半眯着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问他的姐姐,池哲忍不住开口:“姐,难道,你,你也看到了。”
“嗯。”时间不早了,池然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睡意,软软的,似乎挠的人心痒痒。
池哲却对此毫无所觉,他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一切中,“那,那你……”
“其实你现在可以回去救她们,”池然抬起了一只眼,平静的望着自家弟弟,“池毅清的儿子,这个身份够用了。”
“她们……不是自愿的?”听到一个“救”字,池哲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其实说起来,作为一个男生,一个会看种马文的男生,这样的场景在种马文中并不为过,虽然从二次元到三次元的冲击力会显得更大些,但并不足以让他失态。
真正刺激他的是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谄媚的、趋附的、祈求的。看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能决定一切的上帝。
这不像一个人,像一只狗,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没有丝毫的自尊可言。
他记起那张脸属于一个明星,一个以清纯甜美成名的女星。
钱和权真的这么重要或可怕?能让一个人彻底的丧失尊严?
“嗯,大概吧。”池然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回答:“你要去救的话,每个人都会告诉你她是被强迫的。”
池哲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
“不过,里面的确有比较清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