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掉了两份牛排,两份水果沙拉,一份薯条,一份玉米浓汤后,池哲捂住肚子,捧着特大份的冰淇淋坐在酒店的柔软宽大的沙发上。
冬天的冰淇淋,夏天的火锅,这才是真正的反季节美味啊。
池哲啊呜一口吞下一大口冰淇淋,如是想着。
至于隐形告白什么的……池小哲无辜的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咦,有这回事吗?
他今天不就是去看了自己好友,经过调戏反调戏,最终不敌然后郁闷的回来大吃了一顿吗?
难道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没有嘛,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嘛。
唔,对了,关崎的衣服穿得太严实了,忘了问他是伤在哪里的了。不过,话说“以形补形”,既然关崎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都只能躺着,唯一能进行的大幅度的肌肉锻炼就是坐起来,那么某个部位的使用量一定相当大吧?
嗯,明天给他送鸡屁股汤吧。
不过一天一顿好像不够补得啊?要不把他的早中午晚饭换成全屁屁宴?鸡肉吃腻了可以换鸭肉、鹅肉、猪肉嘛,大多数动物还是有那个部位的。
哎,我真是太够朋友了。
自动忽略自己查看过关崎病历的过程,咬着勺子,池小哲很认真的想着利用特权,为自己好友“谋福利”。
作为一个以得过且过为最高生活宗旨的二世祖,池哲已经全身心的投入为好友谋福利的行列了。他的热情是如此的高涨,态度是如此的积极,保证下一秒他就连今天见过某位好友这件事都会被抛在脑后了。
至于其他的……某位据说从来不曾听过什么表白的人士心想:只要我当做没发生,以关崎的个性,应该不会闹出事来吧?
关崎果然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当然没有闹出事来。面对池哲端上来的“补形餐”,他面带笑容,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并对自家好友的温柔体贴贤惠得体……等一系列宜家宜室的品质表示高度的赞扬。
闹出事来的是池哲。咬着牙,带着扭曲的笑容听完了关崎对自己的热情赞赏,池小哲表示自己应该将这样美好的品质发扬光大才行!
于是一连几天,关崎的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夜宵都变成了特供。于是的于是……从枪林弹雨中顽强的像某种打不死的爬行动物的份子终于倒下了……倒在了某些可食用生物的特殊部位下……这是禽类逆袭人类的伟大胜利!
某位心虚的无良有人接到医院的通知后磨磨蹭蹭,直到半夜才去了某个病房。
白的房间,白的的墙壁,白的的床单,在黑夜的映衬下,白的有些渗人。或许是心理因素,或许是这夜实在太黑了,又或许是男人真的虚弱至此,池哲总觉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的脸色也是苍白的。那古铜色的皮肤像是在短短一天内就去抽去了底色般的苍白,而男人的活力、热情与笑容仿佛也被一并抽去了。留下的只是这个苍白而空洞的身体。
池哲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哆嗦着手指伸到了男人的鼻下。
呼,池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呼吸。
轻轻的帮关崎掖好被子,池哲靠着墙,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身后突然亮起了一盏床头灯,暖暖的橘色,笑容温和的男人坐在灯下,灯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那个,呵呵。”池哲干笑着摸摸鼻子,想起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脸上烧得慌。
真幼稚,他默默唾弃自己。
“过来坐吧。”关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松软的床铺。
想起某人前些天的“误会”说,池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旁边的小客厅搬了一张椅子坐上去。
关崎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池哲吭哧吭哧的搬着那张重重的红木椅,等他坐定了。他给池哲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才施施然的开口:“池哲,我以为我们还是兄弟,独一无二的那种。”
昏暗的灯光下,关崎黑色的眼越发深邃淡然,和那层暖暖的颜色极不相符的平淡。
“那个,我,我只是……”池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说过不要做让你误会的事的。”他的声音低低的。
嗯?真的?关崎低下头,微笑的注视着池哲的眼,池哲鼓足勇气抬头,眼里是满满的认真。
见到这样的池哲,关崎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转移了话题:“池哲,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吗?”
“13年了。”怎么可能忘记呢。
“13年了啊,”关崎叹息一声,“算起来我也是快50的人了呢。难怪,”他低下头,笑容里带着些许自嘲,“开始心软,开始回忆过去了呢。”
“……是呀。”池哲也在心底默默叹气,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反而在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深,例如……池国良和张菁,曾经的池哲见到他们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
“……我刚刚梦到他们了。”关崎的声音轻缓而带着透明的质感。
“?”谁呀?关崎不是父母早逝吗?池哲满脸疑惑,……不对,关崎是有养父母的!
“我梦到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了。”关崎没有注意到池哲的走神,只是半躺着,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眼神中带着些难得的脆弱和迷茫。
“那个时候,妈妈穿的是一件红色的外套,下面是一条碎花的长裙,走起路来的时候上面的花似乎都在飞。”
“其实她对我很好的,真的,最起码……在不和她丈夫比的时候,我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