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怀抱带着阴沉的怒气。
即使昨昔的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了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安臻掐在她胳膊上的力道很大,让她很疼,她挣扎着,“放开我……”
安臻冷笑,“放开?陆昨昔,你这么耍着我玩有意思吗?”
“我怎么耍你了?”
“你外头都已经有姘.头了,却迟迟不肯跟我离婚,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昨昔吃惊,以为他不会出屋子。
安臻眸里似染了霜降,“你承认就好,两不耽误,把字签了。”
昨昔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程溱玮只是我的朋友。”
“男女之间还有纯朋友这一说?你在骗谁?”安臻不信。
昨昔疲惫的叹口气,“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俩在美国熟悉起来的,异国他乡的是个照应,不是说男女之间就一定没有纯友谊,我们是特例,还有安臻,我最后说一遍,我不会离婚!死都不会!你不用再动这个心了。”
安臻怒极,一拳砸在昨昔身后的墙上,震得她耳朵嗡嗡的响,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还没等昨昔去察看他的手,就听到他阴鹜的语气沉沉道,“你为什么偏偏要纠缠我,折磨我?”
折磨?
他现在已经把她的爱当做是折磨吗?
昨昔心很尖锐的疼了一下,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在黑暗里认真的看着他,“安臻,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你把这当做是纠缠也好,折磨也罢,我不离开,绝不!你最好……”
她还没说完,突然胃里涌出来一阵的恶心,她猛地推开了安臻往洗手间走去,安臻被她推一个踉跄,跟了上去。
当他把洗手间的灯打开时,见到昨昔在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看起来已经难受到极致了。
“你,是不是怀孕了?”安臻一愣,问道。
昨昔擦了擦嘴上的脏污,没什么力气的回答道,“不是,我可能喝多了。”
“你确定不是?”安臻皱着眉头,他每次都没做什么措施,按理说就是怀孕也在意料之中。
昨昔从地上站起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回头看着他,微微笑着,“真的不是,我有吃事后药的。”
安臻怔了一下,表情又沉了下来,“你不想有我的孩子?”
昨昔一听,无可奈何的,也很想笑,“怎么,你想要我给你生的孩子吗?”
安臻面容很冷,声音更冷,“当然不!”
“嗯,我知道,所以我吃药也是为你考虑啊。”昨昔没心没肺的。
安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要离开,身后,昨昔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身子一僵,回过头,吓了一跳,忙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喂,你怎么样?”
昨昔闭着眼睛,仿佛没了意识。
安臻一把抱起她往外走,昨昔见势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安臻意识到她是在故意吓自己,怒火滋生,立刻要松手把她扔在地上。
昨昔缠的他紧紧地,有些热度的脸蹭了蹭他的脖子,呓语一般的低声道,“别丢下我,安臻,别丢下我……”
安臻手上的动作一滞,稳稳的抱着她往卧室走。
昨昔的唇角露出一个很幸福的笑。
*
翌日,昨昔是胃疼疼醒的,她还没有庆幸于自己居然一晚都睡在安臻的怀里,她就连忙推开他奔洗手间跑去。
她动作哪怕再刻意的放轻,也吵醒了身旁的安臻,他皱眉睁眼,发现怀抱已空,而洗手间又传来呕吐的声音,连鞋都没穿就下了c去找她。
“你到底是怎么了?”
昨昔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点儿,空出嘴来回答他,“就是不舒服……没事,吐出来就好了。”她捂着胃起身。
安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是不是胃炎还没好?”
昨昔诧异他会关心自己,有了将近一分钟的怔神,连水都忘记接。
安臻从她惊讶的表情里读出了她的心里话,面上闪过一丝恼怒,其中窘迫更多一些,有些气急败坏的把水往她那边又推了一些,语气不和善,“你到底喝不喝?”
“喝。”昨昔笑着接过,抿了一口,仔仔细细的回味了一下,又抬眸看他,笑的很灿烂,“甜的。”
安臻一震。
*
车里。
程溱玮受不了的看着自从上了她的车就开始笑个不停的女人,抓狂,“我说你行不行啊,就给你倒杯水至于你像捡着个金条似的么?”
昨昔笑容怎么都绷不住,“谁稀罕捡金条。”她心情特别好的还哼起了小曲。
程溱玮很没风度的白了她一眼。
昨昔乐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他,“对了,你说带我见谁?”
程溱玮嘴贱道,“鬼!”
昨昔也不管他在开车,拧着他的胳膊用力的转了一圈,程溱玮嗷嗷叫着,“见个编剧!”
昨昔这才松开他,斜着眼睛看他,“我说有时候一分钟能说完的事,你非得抻悠着十八分钟才解决呢?”
程溱玮叹,“你那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吗?”
昨昔认真的看了看他,点头道,“哦,看出来了。”
“啥?”
“你贱!”
程溱玮恶狠狠的,“你信不信我带你开进护城河,拉着你殉情?”
昨昔嗤了一声,“我会游泳的,哪像你旱鸭子。”
程溱玮败下阵,沮丧道,“我说小昔昔,你就不能在嘴上让让我,让我乐呵乐呵吗?”
昨昔拿出手机一边刷微博一边回他,“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