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俊义也反应过来,急忙从宗祠里奔了出来,然后抱住老国公干瘦的大腿,也开始放声恸哭。
虽然这两人费尽心力,也没能挤下来一滴眼泪,但干哭也是哭,就好比干洗也是洗,而且可能效果更好。
在无名院子里的众人们听到哭声,也纷纷闻声而来,得知是老国公逝世,那些江州的名门贵族们纷纷掩泪,向老国公遗体郑重道别,劝家属们节哀;而家丁丫鬟们听闻老国公没了,也纷纷跪了一地,按照儒家礼仪,开始放声大哭——哭得越响,便表明越忠心,还得保持节奏,越是豪门望族,就越是规矩大,哭不出节奏不行,哭错了节奏更不行。
老国公死了,家丁们哭得很有节奏感。
只有柴靖宇没心没肺,心里暗自埋怨,心想自己先前眼泪流了不少,可惜早早擦干了,不然现在脸上挂着泪痕,还能过去应个景儿。
宋清韵从祠堂里退出来,在这个院子里很难找到自己的位置,想了一想,便下意识走到柴靖宇身侧。
却听这厮正在自言自语:“这病老头,行事干净利落,说死就死,一秒都不等,死得这么标准,真他娘有个性!来来来,点个赞!”
说罢,伸出大拇指,指着已经西斜的太阳,点了一点。
宋清韵一脑门子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