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侠,怎么样,地牢里的滋味儿不错吧?不过只要你小子给你海家爷爷叩三个响头,再叫我三声亲爹,然后一辈子为我所用,没准海爷一高兴还会放你出去呢!”海狸虎得意洋洋地蹲在地牢外说。
李怀珠运气调息了下怒火,道:“小儿不必猖狂,李老爷今日既被你这卑鄙小人所擒,愿杀愿刮,悉听尊便。不过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一定会再来杀你这狗贼替天行道。”
海狸虎拍手大笑道:“哈哈……好一个英雄好汉啊!好,那你就在地牢里慢慢等死吧!”
海狸虎没了后顾之忧,命家丁将店房里的红海棠抓回来,揪住她的秀发,狠狠道:“小贱人,这么会儿功夫就长能耐了,竟然请回来两大帮手。不过那两个没用的东西都已被海大爷给捉住了,哈哈…”
红海棠怒问:“你把他们怎样了?”
海狸虎扳起红海棠的下巴,笑道:“哼哼,为了你这小美人儿,海大爷自然是把他们全给杀了呗。”
“呸,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你还我长兄的命来……”红海棠吐了一口,双眼狠狠瞪着海狸虎。
海狸虎高声唱道:“小的们,速将这小贱人关起来,好生看守,三日后爷就与她成亲。”
“是……”几名家丁将红海棠关进房间里,轮流看守。
红海棠坐在床前,珠泪滚滚,内心万分悲痛。她用衣襟抹去泪点,颤声道:“长兄呀,你惨死在海贼之手,妹妹却不能为你报仇雪恨,请恕妹妹无能。二位恩兄呀,为救海棠,让你们惨遭毒手,我愧对你们啊。”
三日后……
天还是那么晴朗,梅鹿镇里还是那么繁华,只是一场浩劫即将席卷而来。
海府到处披红挂粉,张灯结彩,喜气外溢。海狸虎请到许多亲朋好友,更有县城里一些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官员前来道贺。
喜堂里,鲜红地毯铺地,一张八仙桌上排列海家三代祖先牌位,祭祖食物分三碗摆好,一口青铜炉里分插三柱长香,一对喜烛两边陈设。海猩虎身着一件鲜红喜服,怀绑一朵红缎子大花,头戴一顶插翎花冠,足蹬薄底快靴,立在当堂等侯新娘子。
红海棠被人逼着穿上凤冠霞帔,头顶三尺红绫,脚踩红锦绣鞋,由两名壮汉押入喜堂,与海狸虎站在一齐。
婚礼主持喝道:“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向外鞠了一躬。
红海棠始终被人押着拜堂。
婚礼主持又道:“二拜高堂……”
海狸虎并无父母,便向族里的长辈鞠了一躬。
婚礼主持再道:“夫妻对拜……”
“等等……”
众人应声转身一看,却见院中站立一位身高马大,衣冠整齐,面似锅底,手提丈八蛇矛枪的汉子。
海狸虎一看,这人并非旁人,正是谢华兰。他心说:“这小子怎敢孤身闯我海府,当真不要命了?不对,莫非短短三日光景他就练成了绝世法术?”海狸虎疑惑不解,开囗喝道:“嘿嘿,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姓谢的小子呀!”
谢华兰道:“正是你谢家爷爷。”
海狸虎轻蔑地道:“你小子有何能耐,竟敢独身闯我海府大院?我看你是举起碾盘砸月亮,不识天高地厚。”
“上官云来也……”奔雷般一声大喊,人们的耳膜被震的剧烈发痛。
却见院中又跃入一人,看他身高不过九尺,膀宽未少七尺,身穿黑色大氅,脚踩方头皮靴,髻扎绿巾,面显赤红,眉宇宽阔,双眸清澈明亮,鼻直口方,一缕青须飘然于胸,年龄足有五十多岁,手使一对四棱钢锏,每条都有五十余斤。
海狸虎见这人来者不善,问道:“阁下是何人?”
那人道:“在下二龙山上官云也!”
海狸虎向前轻移几步,缓缓道:“莫非你……就是双锏太岁上官云?”
上官云抱拳道:“正是区区在下!”
海狸虎抱拳道:“久仰大名。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上官云冷冷道:“我特来助谢公子取你人头。”
海狸虎委实不解,问:“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插手此事?”
上官云捋须道:“华兰是我干儿子,李怀珠是我结义大哥的徒弟,你说与我有无关系?”
海狸虎怒道:“看来你今日势必要与海某为敌了。”
上官云道:“今日取不了你的狗头,姓上官的宁愿不要这条老命。”
这位上官老英雄不但是谢华兰的干爹,更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谢魁元的结义兄弟,可是短短三天时间,谢华兰是怎么将他请到梅鹿镇的?原来谢华兰自从逃出海府,一点主意都没有,他回家如实向母亲禀告了师兄被困海府之事。谢老夫人听了大惊,怒骂儿子万不该领师兄出府生祸,一时泪流不止。
谢华兰见母亲万分悲痛,劝慰了一番,道:“娘,孩儿如今无计可施,万望您能指出一条明路,让儿去救师兄。”
谢老夫人擦干泪点,狠狠道:“那海狸虎残暴不仁,十恶不赦,若不除他,梅鹿镇永无太平。儿呀,惟今之计,只有让你带着为娘的亲笔书信,去二龙山请你干爹双锏太岁上官云前来助一臂之力。嗯……把你干爹请来,一能助你救大师兄,二可为梅鹿镇百姓除害。”
当下,谢华兰得了母命,即刻带好书信,提了一杆丈八蛇矛枪,纵身入云,来到二龙山,随喽兵奔回客厅,跪地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