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绿萼姑娘四下观察,一看三只山鸡从上空飞过,她足底轻轻一跃,借助树干飞起数丈,照准三只山鸡摆剑将它们打落在地,又轻轻落地。她自体内运起一股真气,挥掌利用吸力从四处吸来一大堆干柴。她捆好柴,挑在剑上,带上山鸡,飞身回到刘承志和李天麟住的地方。
承志见绿萼姑娘回来了,他站起身来说:“姑娘,让你受累了。”
绿萼扔下柴和山鸡,说:“公子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互相帮助帮助也是应该的。况且……”她想了下,叉开话题,说:“公子将少国公送到南阳,日后还有何打算呢?”
承志解开柴捆,说:“眼下还不知道,先将天麟侄儿安抚好再作打算。”
说话间,刘承志已将柴摆成了空心状态,左手持刀,右手持剑,双手倏地一使力,刀剑“咔嚓”一声相互碰撞在一起,“嗤喇”激出数道火花,溅在柴上,干柴瞬间便升起了火焰。绿萼和天麟都为之惊骇不已。又见刘承志带着山鸡走到溪水边蹲下,将山鸡的毛拔掉,用宝刀将内脏抛出去,割成块状,用溪水清洗干净,带回来串在了树枝上。
半个时辰后,天色大黑,四处空旷无声,承志蹲在火堆旁一边烤肉,一边和绿萼姑娘谈天说地,笑语连天,天麟坐在他们一旁发呆。待肉烤熟两块,刘承志给绿萼和天麟每人递去一块,说:“吃吧,今晚我给你们俩款待一顿野外烤肉。”
绿萼听了“野外烤肉”一词颇为好笑,然而将手伸入面纱里咬了一口烤肉块,发现飘香四溢,入口即化。这烤山鸡肉虽然没有加入调料,但是它简直堪称美味佳肴,她一时吃的津津有味。原本绿萼就已经赶了一天路饥饿难耐了。不想刘承志的烤肉手段又是如此之好,她真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香的一顿肉。
李天麟虽然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在经历过这一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生活之后,这一刻他已经开始一点点地接受残酷的现实了。虽然这些淡而无味的烤肉在他嘴里并非美味,不过他也并未挑剔,只乖乖地坐在一旁进食。
刘承志看着天麟乖乖吃东西的可爱模样,心里很是欣慰,伸手出去准备烤最后一块肉,不料绿萼也伸出手来去抓那块肉。两人的手不约而同地触碰在了一起。双方四目相交,心头一震,都羞涩的收回了手,半晌沉默不语,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为了缓和这种紧张气氛,绿萼站起来说:“天好黑啊。”
承志也站将起来说:“是啊,今夜天色好黑。”
绿萼走出几步,说:“刘相公,和你在一起好生快活。”
承志也跟过去说:“是啊,和你在一起我也甚是愉悦。”他顿了下。又说:“姑娘,为何你总是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绿萼说:“公子有所不知。我乃女儿之身,抛头露面,毫无遮掩,恐遭人非议,为了避嫌,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出此下策了。”
“哦,原来如此,恕在下多言了。”
“无妨。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刘承志本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向一个女孩子打听人家的私事,很是过意不去。听绿萼姑娘如此大方,便没了后顾之忧,继续问道:“敢问姑娘是何方人氏,令尊是何职业?”
“我爹他……他……”绿萼看上去异常踌躇,为了不让刘承志识破自己的心事,她接着说:“我乃河北邯郸人氏,家父原先是个猎户,现如今是个员外。”
承志喜道:“真是巧合,在下也是河北人氏,只是我的家乡在保定。”
绿萼回头说:“公子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吗?”
承志微微一笑,说:“甚么侠不侠的,在下只是承蒙哥哥嫂嫂厚爱,将我带进京城发展,又在神刀门学了区区三年刀法而已。”
绿萼心想,此人憨厚老实,义薄云天,能将终身托付与他,那是何等的荣幸啊!遂随口说道:“公子过谦了,你未满二十岁,在武学上就有如此修为,日后再多加勤学苦练,定然前途无量。若能……若能与你相守一生,想必幸福无穷。”
刘承志听她如此一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是为了不让绿萼姑娘觉得自己是个心浮气躁,经不住夸奖的人,他只是微笑一下,淡淡地说:“承蒙姑娘如此看得起在下,承志一定不会负你重望的。”
二人回到火堆旁坐下,绿萼一看,承志双腿双臂的多处刀伤兀自向外溢血,她连忙摘下自己的面纱,撕成数条沙布条,说:“公子伤的甚是严重,理应及早扎好伤口,要是染了破伤风就麻烦了。”说着她坐过去,开始把纱布条给承志往伤口处绑。
刘承志乍一看绿萼的脸,惊的双目圆瞪,只见她眉弯鼻直,朱唇均匀薄秀,玉齿整洁,肤色雪白,嫩滑白润,五官毫无瑕疵,身材更是极其均称,婀娜多姿,无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怎么看都觉得她非凡人可比,而是仙女下凡。这时,顺风轻拂,倏地嗅到她诱人的体香,刘承志宛若飘在云中,神魂荡漾。良久良久,他觉得天地间只有自己和绿萼姑娘的存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
“表叔,你干吗老盯着绿姐姐看,是不是她脸上有甚么好东西?”天麟观察了半晌,猛然开口说道。
承志听天麟如此一说,即刻醒悟过来,登时羞涩的双脸通红,搔了下头发,说:“小鬼,我有吗?”
天麟说:“你有,我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