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这次的事情,明明就安排的天衣无缝,怎么会这样?
这样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会出来?还怀了孩子?
“娘娘……”芍药叫了一句,“天色晚了,要不您就歇了吧?”杨如柳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一两个时辰了,没有动一下,像个木头桩子。
杨如柳不累,芍药都跟着站累了。
芍药的话,微微让杨如柳回了点儿神儿,转头看了一眼芍药,“芍药,你说,张瑶……是真的回来了吗?”
张瑶,芍药其实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这么恨人家。
可是她当然不能对着杨如柳说这些,闻言,却有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杨如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消息都已经传遍整个东宫了,张淑女从大牢里回来,还怀孕了。
想了想,芍药也只得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张淑女,的确是……”
“啪!”的一声,芍药话未说完,杨如柳一耳光便打过去,芍药的脸都被打偏了过去,却只能捂着发烫的侧脸,暗暗流泪,一双眼睛看向杨如柳,充满了恨意。
“本宫还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奴才来说话?!”杨如柳瞪着芍药,恶狠狠的道,那副小家碧玉的面容,此刻净是狰狞。
一旁的枸杞看着,浑身都忍不住发抖,有心想要替芍药说一句,明明是您自己问的,却害怕与杨如柳阴晴不定的性子,唯唯诺诺的退后了几步。
芍药此刻终是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却并不敢大声,也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要是说话,找来的,只不过是杨如柳更加疯狂的打骂,忍着,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
杨如柳见芍药不说话,胸口气的上下起伏,心里越想便越不是滋味儿,正准备扬手在给芍药一个巴掌。
“砰!”的一声巨响,门儿被人从外面儿踢开,一阵儿冷风跟着吹了进来,屋内的几个人的不由的打了几个激灵。
从外面儿冲进来十几个带刀侍卫,为首的人,却是杨如柳认识的,太子身边儿的大公公,福寿儿。
杨如柳回过神儿来,神色有些难看,可还是微微扬起一个笑脸,想要如平常一般和福寿儿搭话,无奈此刻杨如柳心有余而力不足,面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福公公,什么风把您吹到本宫这儿来了?”眼睛一转,看了眼那十几个带刀侍卫,笑道,“福公公来就来,还带了这么些人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福寿儿看都懒得看杨如柳,冷冷道,“什么事儿,杨选侍还是跟着奴才走一趟就知道了,奴才,跟您解释不清楚。”
这般的阴阳怪气,杨如柳心头不喜,正准备说话,福寿儿却是不给她机会了,挥手一甩拂尘,“来人啊!把这些人都给咱家带走了!”话音一落,十几个带刀侍卫上前,把杨如柳主仆三人全都给抓了起来。
福寿儿转身往外走,杨如柳脸色大变,张口便喊道,“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再不济,也是殿下的女人,岂是你一个下贱的奴才说带走就带走的?放开本宫,本宫要见殿下!告诉殿下你这个下贱奴才的罪行!”
杨如柳张口闭口,一个个下贱的奴才,让福寿儿听的不禁扭了脸色,转过脸,看着杨如柳,福寿儿道,“杨选侍,那今儿,咱家这个你口中下贱的奴才,还真就抓定你了!要见殿下?好啊,咱家就带你去见殿下,只怕到时候,杨选侍你可就连咱家这个下贱的奴才都不如了啊!”说着脸色一冷,厉喝,“来人!带走!”
侍卫立即押着杨如柳几人往外走,任凭杨如柳如何挣扎,到最后,福寿儿命人塞了布条儿堵住了杨如柳的嘴巴。
福寿儿在后面,心里恨死了杨如柳,脸色也阴晴不定的,他福寿儿是谁?跟着太子长大,一直贴身伺候太子的人,就算是太子妃,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她杨如柳一个小小的选侍,竟然敢叫他一个下贱的奴才!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想到杨如柳接下来的遭遇,怕是也有得她受了,福寿儿的心里这才算平衡了一些。
侍卫押着不停挣扎的杨如柳,一路到了正殿儿。
福寿儿上前,对着上座的独孤澈慕容雪行了一礼,“殿下,人已经带到了。”说着,对着身后的侍卫一招手,侍卫立即押着杨如柳主仆三人上前,“跪下!”
生生的把杨如柳弄的半跪在了地上,杨如柳微微转了转眼,这才发现,不仅是独孤澈和慕容雪在,两旁,还坐着裘诗雨、怜玉容。
还有那个很少露面儿的选侍青霞,以及其他的,都没有分位的妾侍,站在两旁的末端,都看着场中。
此刻,就算是在大条的人,也应该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更别说精明如杨如柳了,身后的芍药和枸杞,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杨如柳的目光看着怜玉容,微微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转开。
上面儿独孤澈见着杨如柳这模样,微微皱眉,道,“给她把布条儿拿下来。”
立即有人给杨如柳把布条儿拿了下来,一拿开布条儿,得了口空,杨如柳立马大声哭诉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求您们给臣妾做主啊!”独孤澈他妈还没有开口说话。
杨如柳已经哭诉了出来。
“放肆!”上面儿,慕容雪立即皱眉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