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身体交融,熟悉的感觉就令两人忍不住得同时加重了呼吸。而裴邵钧的感觉更为强烈,当那温润团团包裹住他时,他就像陷入了无底的沼泽。不论向什么方向,都只能越陷越深,直至没顶。
“小宛,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听……”他迷醉地呼唤着。
两人纠缠了许久,都出了一身淋漓的热汗。
裴邵钧心满意足得在邹宛额头、唇瓣上又吻了一阵,才向后挪了点儿,接着月光打量他。
邹宛羞怯得闭着眼,听他深情得喟叹:“我的小宛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她该回答什么?此时此刻,似乎说什么都不对,只能伸出手臂,更紧得抱住他,用身体和眼神告诉他:自己也同样快乐。
很快乐。
……
草原上的红日似乎也比城市中更亮,早上8点,鸟儿鸣唱,邹宛在裴邵钧的怀中醒来。呆呆得看着前方,有种不真实感。
所有的苦真的全过去了吗?从今天起,她可以大大方方和心爱的男人,在街头漫步,在街角拥吻。带着孩子,做幸福的三口之家。
而在那背后,藏着多少狂风骇浪。真的可以不理、不管,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嗯……”裴邵钧迷糊得动了动,轻轻咂了下嘴。邹宛立刻不敢动弹,装作熟睡得故意加大了呼吸。片刻后,听见他低低的笑声,然后一只温暖的手缓缓探到她的小腹上,隔着被子轻轻摩挲:“早安,我的小宛。我的宝贝。”
待邹宛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惨不忍睹”,竖起领子也遮不住脖颈上的几块红淤。裴邵钧笑嘻嘻得端来热水,看着她一边洗一边拿眼瞪自己。
“没事儿,那些背包客都走了。布和老爹是过来人,不会说的。”
那不还有未成年少女吗?邹宛白他,红淤碰到热。像是越发显眼了。她无奈得系紧了领口,拍开某人意犹未尽的“狼爪”:“现在走吗?”
“等会儿吧。我们先吃饭,等吃完了,提行李的也到了。我昨天向老爹要了正宗的蒙古早餐,你肯定喜欢。”
“还有人给我们提行李?”邹宛无语得看着他:他们是在逃亡,好不好?这裴二少爷也太会享受了吧。呆扑每血。
“当然有了。提行李倒在其次,主要是帮我们过境。”裴邵钧凑近。低声道:“昨晚,老爹悄悄告诉我,说最近边境上出了好几回事,所以查得特别严。他替我们联系了自己当兵的侄子,亲自带我们过去。蒙古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只要出了国境线,就没问题了。”
“真没问题?裴伯伯会不会发通知抓我们?”邹宛不安得问。
“不会吧。”裴邵钧摇摇头:“老爷子应该想不到我会从内蒙古出去。他最多通知附近的飞机场注意我俩。毕竟这事不好听,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儿子定成通缉犯吧。”
邹宛想了想,横竖现在也没有第二条路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蒙古的传统早餐是:奶茶、奶豆腐还有炒米手把肉。邹宛学着布和一家,把切块的羊排和炒米放进茶里。老爹喝的是浓郁的砖茶,邹宛则选了奶茶。刚端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奶味和轻微羊膻。邹宛的喉头有一些翻涌,但看周围人都“希里呼噜”地吃得挺高兴,她咬了咬唇。闭上眼也喝了一大口。奇怪的是,东西入口后,竟是别样的美味,烫得喉咙、胃里都暖洋洋的。
老爹笑眯眯得看着,用浓重的口音表扬她:“不错,不娇气。”
“那是,那得看是谁的媳妇儿。”裴邵钧得意得向邹宛使了个飞吻,又津津有味得吃起来。
8点半,老爹的侄子巴雅尔来了。人如其名,这个名叫“喜悦”的男人一脸憨厚的笑,不用裴邵钧招呼就把行李架上了马车。开始时,裴邵钧还有点不满,想去租辆汽车。但不一会儿,马车跑起来,他就高兴得忘乎所以。
这辆车是专供游客体会草原风情的,所以布置得分外舒适、整洁。巴雅尔控制着马,沿着道慢悠悠得跑,裴邵钧搂着邹宛,一路观看风景。当看到一群羊从旁边经过时,他忍不住顽皮心起,用手指揪了下羊毛。
羊痛得一声长叫,顿时引起周围一波连一波的叫声。邹宛捂着耳朵,又好气又好笑:“裴先生,请问您几岁了?”
“29啊。”某人恬不知耻得晃晃脑袋:“不就比你大一岁吗?小宛,难道你连自己的年纪都忘了?哎哎,完了,怎么睡了一夜变傻了?”
“你才傻!你最傻!”邹宛羞恼得用手去拍他,裴邵钧笑嘻嘻得左推右挡,最后一把将她牢牢困在怀里:“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最傻,成不?世上没人比我傻了。”
“哼。”邹宛扭过头,片刻后,扑哧一声也乐了。
一刻钟后,车停下来。巴雅尔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他惊讶、迷惑地走到边防站,和一个士兵嘀嘀咕咕得说了一阵。然后,无奈得摊手回来:“对不起,裴先生,最近蒙古边境有针对外国人的暴力冲突。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在政府剿灭干净前,暂时停止中国居民入境。”
“啊?不会吧,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裴邵钧皱起眉头。
“我也才知道。前两天,我都在休假么。”巴雅尔摇头:“实在对不起了。我和叔叔说一声,让你们再住段日子吧。”
“那……一般要多久才能通行?”邹宛问。
“不好说。这批人已经闹了好几次了,政府也抓了几个。有时剿过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