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怎么处理?如果刚才那刀再偏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这能私了吗?!”邹宛愤怒得吼道。叫完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开始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裴邵钧像是被震住了,望着她半天不作声,许久后才低低得回了句:“放心,今天就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了。”
他脱下半边西装,将染血的衣袖缓缓挽起:“你看,真没事,真的没事。”
邹宛脊背僵直,还是一动不动。
裴邵钧还想说话,她突然一踩油门,车向前猛力冲去。裴邵钧向后一跌,左手猛地撞在靠背上,痛得“嘶”了一声。
邹宛从药店买来绷带和消毒药水,冷着脸丢给裴邵钧。裴邵钧随便涂了几下药水,故作笨拙得缠着纱布,一圈圈,歪歪斜斜。邹宛看得心焦,拿过来给他重新包扎,其手法娴熟、舒适,立刻得到了裴老大的由衷称赞:“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
“以前在学校里参加过救护培训。”邹宛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带着无尽心事。
难道……是在心疼他?
这个念头,令裴邵钧的呼吸骤然停住。他平时最烦那些文艺调子,但此刻,脑中只充斥着一句肉麻兮兮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邹宛敛眉低目的时候,有种静谧安然的美,似乎能拉慢身周的节奏,将一切喧嚣和烦躁过滤在外。她的心里潜藏着另一个世界,偶尔露出一角,勾人心魄。
“邹宛。”他难以自控得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