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清现在虽日益强大,可还没有真正实现统一天下。听说扬州的督师史可法依然死守扬州城,那里的汉人仍不愿剃头,意图反我大清。”鳌拜站出身,对福临说道:“皇上,臣愿意请旨,带兵攻占扬州,监督那里的人剃头归顺。”
福临这些日子每晚都偷跑到慈宁宫,有时候跟着索尼学习治国之道,有时候玉儿也会教他看些简单的奏折,福临这才知道,自己的额娘竟懂得那么多!
见福临没有反应,鳌拜提高了声音:“皇上!”
“啊?什么?鳌大人说吧。”因为每晚都去玉儿宫里,所以导致白天的精神不太好,方才竟然在听朝事时睡着了,真是丢脸丢大了!
多尔衮这九倒是对福临放心不少,听吴良辅说小皇帝每晚都逗蛐蛐,玩到很晚才愿睡,故而白天精神不济。
鳌拜无奈,又说了一遍自己的见解。
福临实在是困,便对鳌拜说道:“这样吧,这件事就由摄政王代朕处理吧。还有事儿么?无事就退朝吧。”
索尼是知道内幕的,见鳌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便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鳌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想起以往若是有这种情况,索尼必定是第一个出言上谏的,今日怎么了?反而还来拉自己,其中必有猫腻!
鳌拜收起怒容,对福临拜了拜,退回自己的位置。
多尔衮听福临把事情交给自己,心中欣喜,刚才还在想若小皇帝真把兵权交给鳌拜,让他南下去平扬州,那可是于自己和多铎不利呢,没想到小皇帝把这事儿交给自己了。真是天助我也!
多铎自然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想什么,对上多尔衮的目光后,立刻上前一步,说道:“摄政王,既然如此,臣愿意带兵平了扬州去。”
鳌拜不服道:“刚才明明是臣先请的旨,何故辅政王也要来参一脚呢?况且辅政王才征战回来,也不多抽点儿时间陪陪自己的妻儿么?”
多铎一脸正色:“如今大清有事需要臣子,难道本王还要沉溺在儿女私情中么?”
“辅政王言重了,臣不过是为辅政王着想罢了。今日见辅政王脸色不好。偶有咳嗽,上阵杀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辅政王还是先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吧!”
“鳌大人关怀。本王自当好好照顾自己。不过鳌大人不必担心,本王虽年纪不及鳌大人年长,可是本王七岁就跟随父汗上阵杀敌了,在行军打仗方面一定不会比鳌大人差!咳咳!”
说的激昂了一些,多铎又咳了几声。
多尔衮用目光询问的看向多铎。只见多铎轻轻摇了摇头,便也放下心来,对鳌拜说道:“本王决定了,此次就由辅政德豫亲王带兵,前去平乱扬州。至于鳌大人,既然有心为我大清。那本王就派你前去城郊平复那些乱民的情绪。”
“你让我去平乱民?”
“是啊。近日不少难民纷纷涌进京城,其中混杂着不少明军余孽和意图反清复明的贼人,扰得百姓们苦不堪言。你就前去安抚难民,顺便把里面的一干贼人一一揪出来。难道鳌大人不愿意?”
鳌拜真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脸都气绿了,先帝在时,自己时常伴随左右上阵杀敌。那叫一个快活,如今小皇帝无权。多尔衮两兄弟又时常打压自己,不断削弱自己的兵权不说,如今竟派自己去安抚什么难民?真是可恨!
“鳌大人,怎么不说话?”
鳌拜深深俯身回道:“臣遵旨!”
多尔衮瞥了一眼众人,道:“既然无事那就散了吧。”
此次大军分成两路,由多铎带领自己的亲卫走水路,剩下的将士们依然走陆路,然后两军再在扬州城外集合。
多铎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青山和船底流淌过去的绿水,心情也轻松了下来。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回事,老是咳嗽不说,还时常低热不断,加之坐在船上,弄的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钟副将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对多铎说道:“王爷,属下看您这段时间吃的不多,又时常咳嗽,所以命军医开了一些清热止咳的补药,王爷快喝吧。”
多铎皱眉:“本王哪里像那些娘们儿似的那么娇弱了!再说,行军打仗药材最是珍贵,咳咳,本王只是有些咳嗽罢了,还犯不着浪费药材。”
话是这么说,不过多铎还是接过药,一饮而尽。
把空药碗还给钟副将,多铎问道:“咱们走水路大概多久到扬州?”
钟副将垂首算了算,回道:“大概一个月就到了。”
“那走陆路的将士们呢?他们多久能到?”
“走陆路不比咱们走水路,大概要两个月才能到达。”钟副将如实回答。
多铎皱眉,那岂不是要多等一个月?随即,多铎又舒展了浓眉。既然自己先到的话,干脆先找地方安心把病治好,虽然是小疾,可若耽误了上阵就不好了。再者,自己先到扬州,也可以想办法先会会那个督师史可法,若是能招降,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多铎立刻吩咐钟副将:“传令下去,加快航程,务必在一个月之内要赶到扬州!”
“是,属下明白了。”
一行人日夜兼程,正好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赶到了扬州城外,悄悄埋伏在周围。
多铎安排好一切后,对钟副将说道:“飞鸽传书给咱们剩下的兄弟,咳咳,告诉他们咱们的位置,咳,让他们速速来这里与咱们汇合。”
钟副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