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明正和熊渝远远的盯着侯镇德进了广运茶楼,他两并没有看见恭候侯镇德的铁算子。
侯镇德上楼好半天了,只看见他带来的两个保镖在雅间门口偷眼往下看说书的,听的出神,明正和熊渝混在一楼的茶客中间守株待兔等侯镇德完事出来,侯镇德没有带货来,说明只是接触阶段,还没有达成交易。
终于,在侯镇德保镖的雅间铁算子出来了,这很出乎明正熊渝的意料,吕不同刚挂了,这个铁算子就跟侯镇德勾搭上了,这是给谁牵的线呢?
熊渝明正随即想到了右耳,想到右耳自然而然想到张伯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张伯栋搞火器不是搞暗杀就是对付自己啊!
这个侯镇德还真跟着了。
啪!说书人一拍书案,茶楼里一片轰然叫好声。
说书的打躬作揖下去了,换了两个怀抱琵琶的青葱少女,上来软软糯糯的万福蹲身,茶楼里又是一片口哨声。
丝弦叮咚,开口就是甜甜美美的南调。
侯镇德的保镖扒着栏杆往下瞅,铁算子也往下瞅,隔壁一间雅间的帘子一挑,做书生打扮的右耳在楼道里打了个逛。
毋庸置疑了,雅间里跟侯镇德在一起的一定是张伯栋了。
“这是我们走运呢还是张伯栋比较倒霉?”明正贫了一句。
“你说跟侯镇德还是张伯栋?”熊渝思考关键问题。
“兵分两路!”明正率先选择:“我跟侯镇德!”
熊渝鼻子哼了一声还没说话,就在这时,广运茶楼门口有人大喊,喊什么没听清,很快就听见马蹄飞奔在广运茶楼门口纷乱。
茶楼内莫名的恐慌引发骚乱,二楼的侯镇德奔出扶栏往门口看,后面的张伯栋一闪不见,这种场面张伯栋见得多了,他的反应一百个侯镇德也白搭。
熊渝和明正挤着骚乱的人群逆流上楼,门口已经涌进来锦衣卫,很显然这不是张生笑的人。
“葛伟庭的人!”明正在二楼拐角喊了一声,这个时候不见了张伯栋,侯镇德却咋咋呼呼问怎么回事,下面有人嚷嚷锦衣卫捉拿钦犯,熊渝和明正没看见钦犯,几个壮汉吵嚷着被龙精虎猛的几个锦衣卫摁倒在地。
侯镇德自持身份特殊有保镖护卫大咧咧往楼下走。
熊渝和明正与之擦肩,明正还喊了一嗓子:“找死啊你!”
侯镇德根本没听见,在楼梯口刚想自报家门,上来几个锦衣卫就把他撂倒了,明正最后看了一眼乱成一锅粥的楼下跟熊渝冲进刚才张伯栋出现的雅间,里面没人,后窗开着,我靠!
张伯栋都跳了咱也跳吧!
熊渝开路明正紧跟两人纵下二楼,东厢房落脚紧跟着翻到了毗邻的院落。
两人一没入胡同口阴影里就脱离了广运茶楼二楼后窗的视野,有锦衣卫扒着熊渝和明正刚才跳楼的后窗往这边看,当然他们即使居高临下也看不见熊渝和明正的。
“他奶奶的!泡汤了。”明正很气恼,熊渝忽然捅了他一下,明正一竖耳朵,听到胡同对过的后墙根儿有轻微的摩擦声,这是有人紧挨着墙根儿移动。
熊渝慢慢往胡同外面探头,寒光一闪,算是熊渝缩头快,快刀擦着鼻子落下去了。
我靠!张伯栋!
明正看见刀锋他闪着熊渝蹲身滚出胡同口,脚下连换锁,绊住张伯栋。
待熊渝夹击过了来,张伯栋忽然抽身,弩箭破空,熊渝和明正又相继退回了胡同。
再探头,张伯栋连个影儿也没了。
大队的马蹄声在两侧往熊渝和明正所在的胡同张开大布袋,火把如龙的光亮在毗邻胡同行进的速度清晰可见。
这是要包饺子啊!
“我靠!着道了。”明正骂着被熊渝揪着窜上街面,跟着在幽深的胡同一杆子撩下去。
左拐右拐洞洞拐,明正成了急先锋,见胡同就钻,慢慢追尾的感觉不那么紧迫了。
熊渝和明正也累的驴嘶马喘。
明正带路也有些迷糊了,反正他不往豪华区跑,高门大户都有巡夜保镖,一般的看家护院的也不少,跑路不定撞上那一波把他俩当贼拦截了,贫民区好,胡同五花八门,一听到动静都眯着不出来,你就是在他院子里路过,或者在房上路过,他也不大呼小叫,也就是静静等着你快快过去。
这一带矮房低户,没几家门口挂灯笼,胡同里外到处黑咕隆咚,明正不想跑了,他窜上一家墙头,熊渝看着散开如星星点灯的火把,这是没有准确定位自己和明正,葛伟庭的人满天撒网呢!
熊渝感觉这是在西城区一带,这儿有一大片的贫户匠户。
明正在下面冲熊渝招手,熊渝出溜下墙头。
茅厕后面是个鸡窝,熊渝刚靠着明正蹲下,明正冷不丁一个恶狗扑食忽的扑了出去,一声被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声,是个妮子的声音。
“想活命别动!”明正低喝,狰狞的脸看不清,但是声音凶恶够唬人的。
熊渝脚下被踢腾,他低头使劲看这才发现明正实打实的压着一个人,明正块大看不见下面的人,熊渝看见一双小脚从明正双腿间伸到自己眼前。
受到恐吓下面果然一声不吭了。
好一会儿明正还没起来的意思,熊渝拍拍明正的腿,总不能这样吧!
本来黑咕隆咚的屋里亮起了豆油小灯,一个老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说不出,似曾相识。
明正抱着下面的人坐起来,适应了黑暗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