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云川,毕竟阳明派现场只有云川和叶辛白两个人而已,一点也不起眼。
宁远腆着脸跑到夜离落跟前讨好道:“夜师妹怎么也来了?”
夜离落原来对宁远并无恶感,但是自从上次在阳明山宁远当众提出和云川较技之后,夜离落就对此人恶感大增,觉得这人太过强人所难,不愿与之交往。
见宁远腆着脸问自己,夜离落没好气的道:“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铜鼓县是你家开的吗?”
“呃。”宁远没想到一开口就碰了一个大钉子,想解释又不知道解释什么?抬头一眼正看到站在夜离落身旁的云川,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哟,这不是云师弟吗?怎么云师弟也能下山历练了?”
云川听到宁远这话眉头不禁一皱,这个宁远也太没道理了,上次在师父的寿筵较技上就针对自己,这次自己连话都没和他说又来讽刺自己,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了?
还没等云川说话,夜离落听到宁远这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发飙了:“宁远,你给我听好了,云川哥哥能不能下山历练你还没资格评论,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离的远远的,要是再靠近我十步以内,当心把你劈成八半。”
说完夜离落一拉云川的手道:“云川哥哥,我们走。”拉着云川扬长而去。
这边的一翻动静惹的大厅里的人都纷纷测目,宁远没想到自己讥讽云川的一句话夜离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弄的整个大厅的人都看了过来,搞的宁远狼狈不已,一张脸涨的通红。
看着云川和夜离落手牵着手离去的背影,宁远心里暗暗发恨:“总有一天我要叫你生不如死,以报我今日被辱之耻。”
宁远自从四年前凝阳上人的寿筵上被云川一记神来之笔的雷术给打败后,回到星月派就再也没受到掌教左丘巽的宠爱。
宁远一直以为自己的失宠是因为落败在云川手里所致,却不知真正的原因是他那天一意孤行而造成的结果。
星月派掌教左丘巽在发现了宁远性格中的缺陷之后,回到星月派从二代弟子中又大力的培养了几名出色的人才,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宁远已经被排除在了掌教弟子之外,搞的门派中不少原来亲近宁远的师兄弟们都渐渐的疏远了他。
在这种情况下宁远的人格开始慢慢的扭曲起来,心里认定夺走自己这一切的原因全都是云川一手造成的,心底深处对云川的痛恨已经渐渐超过了当初对云川抢走夜离落的恨。
有些人受到挫折的时候总是去找别人的原因,而不去检讨自己的过失,总认为自己永远是正确的,把一切失败的因素全部归结到别人身上。这种人永远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永远要别人围着他转才好。
现在的宁远就是这种心态,星月掌教最后也是看清楚了宁远这种性格,所以直接放弃了对他的培养,在左丘巽看来,一个人的修为不够可以慢慢修炼,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如果出现偏激的话却很难改正过来。就算一时不发泄出来,以后也有爆发的一天,这好比一个被虫蛀了的堤坝一般,表面上看起来无恙,但是爆发的时候就是毁灭的一日。
也有的人认为性格可以慢慢改变,但是修为不够高、资质不够好,却是很难提高。做为未来的一派掌教如果修为不够,那是很难服众的,到时候门派分崩离析、直至没落不可。
很难说清楚这两种观点哪个对哪个错,用现代的辩证主义来看都不是十全十美,都有各自的长处和缺点。
但是各派对于传人的问题都是慎之又慎,对于一些小的门派来说,必须要有一个修为高超的掌教来震慑众人。
但是对于底蕴深厚的八大门派来说,却不用考虑弟子资质的问题。虽然那万里挑一的绝世妖孽不好找,但是千里挑一的弟子还是有不少的,所以左丘巽挑先下代掌教的思路可以说绝对没有问题。
但就是左丘巽的这个思路却将宁远推进了深渊,当然左丘巽也没有放弃他,一开始的时候还和他谈了两次,但是最后发现宁远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左丘巽也是无可奈何,要知道天上地下最不可捉摸的就是人心。枉左丘巽一辈子都在钻研术数阵法,可到最后却对自己这个弟子的想法束手无策。
在左丘巽看来如果宁远解不开这个心结修为难再精进,最后也证实了左丘巽的猜想,这四年中宁远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练神期的巅峰状态,迟迟的突破不了虚境。
这次昆仑盛会,左丘巽特意批准了宁远也来参加,按道理说八大门派每一代参加昆仑盛会的弟子修为最差也在虚境初期,练神期参加的极少,毕竟来比一次都不是空着手白来的,一件法宝也不是大风白刮来的。
左丘巽虽然放弃了对宁远的掌教弟子的培养,但是对宁远可是极上心的,这次拿出的法宝是自己的私人收藏,并不是门派所有――虽然是掌教也不好公然徇私不是?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个个的人精,见到这种情况都当没事人似的转过头去继续讨论着进山的事宜。
这次星月派来的五个人中间,却是以一个女子为首,名叫任云岫,因为极擅长幻境术数,所以星月派内都称呼其烟雨仙子。
这烟雨仙子乃是星月派二代弟子中极为杰出的一位,原来在宁远的光环下并没有十分的出彩,但是宁远四年前一蹶不振之后,这烟雨仙子横空出世,修为突飞猛进,突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