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欧琪转眸看着他,她发誓她掩饰的非常好,莫尹南绝对,绝对没有发现她眼睛里的一点悲伤
“呵呵,是嘛,已经不需要了。”
“我希望你拿了笔钱立刻消失,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这笔钱,应该足够你和你弟弟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之后,房间内便沉默了片刻,片刻后,路欧琪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如果,如果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呢?”
“那就打掉,我已经不需要你为我生孩子了,明白吗?”声音随之越加冷了几分芑。
路欧琪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她暗暗的深呼吸了一下,而后只见她低着头,微微一笑,那笑真的很美很美,“也是,呵呵……”路欧琪握紧了拳头,而后深呼吸了一下,笑着拿起那个装着支票的信封,将视线迎向他,“真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这么多钱,谢了。莫先生,你放心,我保证明天一早你就再也不用看到我了,绝对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
莫尹南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向外走去……
……
路欧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重重的垂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她仰起头,用自己的手背将泪擦干,咬着‘唇’,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了她的行李箱。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很简单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她所有的东西猬。
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离开也是这样。
她不会在这里多呆一分钟的,就如她所说的,她不会为他制造一点麻烦。
此时此刻,恐怕他根本不希望这座别墅里还住的另外一个‘女’人吧。
她提着行礼箱,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那个信封,自嘲的笑了笑,甚至她连打开看都没有看,她最后并没有拿那笔钱,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莫家。
夜深人静了,她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她站在莫家大‘门’前,抬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而后笑了,“孩子,别怕,妈妈不会不要你的,你还有妈妈。”……
……
冷风呜呜的吹过,吹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仅穿着一身单薄的连衣裙的路欧琪,轻轻的哆嗦了起来。伸手,环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自己‘露’在外面的双臂。看着这漆黑的夜‘色’、暗沉沉地透着死气的周围,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
现在大概已经是过了午夜了。
路欧琪站在那个公‘交’车站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离开这里,她完全可以等明天一早天亮了再走,可是她却不愿再继续留在那个房子里了。
她背靠在冰凉不锈钢柱子上,显得那么的孤寂和无助。
天也是暗沉沉的,没有一颗星星,有的也只是铺天盖地的乌云。
像他的脸,无情冷漠的让人心寒!
她深吸一口气,举目四望,她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将那一抹浓重的苦涩咽回肚子里,她抬脚,缓慢地朝市区的方向走去。
不走还不知道路途遥远,这般漆黑如墨的天‘色’,将前方的道路都遮掩了了起来,一眼望去,除了黯淡的路灯,便是除了黑‘色’还是黑‘色’。这浓墨的黑,仿佛望不到头一般,仿佛会就此断了回家的路,让人的心也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家?她早已经没有了家,那个莫家只是一个华丽的梦而已,如今梦醒了,她落荒而逃,狼狈的叫人觉得可笑。
冷风在那不识趣地吹着,风势较之刚才,变大了许多,吹着两旁的树叶沙沙地响。环山路上偶尔会有一些车辆经过,不过都像是匆匆的过客一般,从她的身边疾奔而过。这个人情偏冷、世态偏淡的社会,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都是不会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的死活的。这样一个凄冷的夜,走在路上的路欧琪,没有得到丝毫的关注。
也许老天爷也是一个爱落井下石的人,从未见过他雪中送炭过,倒是常有雪上加霜。黑沉沉的乌云终于开始了发泄,使劲的撞击着,扭曲着,拼命地将一滴滴似泪珠的雨水挤出来,掉落人间。
被冷风吹的有些麻木的路欧琪,好半晌才发觉有些湿冷的东西掉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如梦初醒一般地抬起胳膊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团团的水渍。
狐疑的皱眉,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下雨了。她下意识地四下环顾,看中前方一棵大树,急急忙忙地朝那棵树跑过去,希望能够借此躲一躲雨。
可是这雨越下越大,转瞬,就有豆子般大小了,这下,可是把她给困在大树下了。她看着这哗啦啦下着的雨,心里越发的苦闷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老天爷也一直给她开玩笑。
她仰头看着着‘阴’沉的天,也不知道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一直不住的往下滑落。
她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她就这么的下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甚至连条狗都不如,说没用了,就可以这样没有半点迟疑的将她丢弃。
风很大,那颗大树根本就遮不了太多的雨,很快,她的身子已经全湿透了。她哆嗦着,紧贴着树干,双眼无神地打量着这漆黑的雨幕。时而有过路车急匆匆的经过,车灯在她的身上晃过,可是依然没有一辆车停下来,过问她一下。
初夏的雨,透着一股‘春’寒,加之天‘色’已晚,半湿透的衣裳贴在她的身上,让她轻轻地哆嗦了起来,打起了寒颤。她越发地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