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似画决定直接忽视,她都不知道她自己脑子怎么想的,卿似画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一个所谓的“姐妹”在身边,时不时的扮演讽刺、补刀的恶毒角色,但是从今天起,她决定再也不搭理她。
有些人只要你搭理她,便会没完没了。
秦嫣然扯了扯陈牵牵的袖子,面色有些红,示意她做得有些过了。
陈牵牵恨恨的甩开她的袖子,冷笑道,“真真是没出息。”
“陈小姐,不要再叫我姐姐,我和你不熟,被不认识的人叫作姐姐,我觉得很恶心。”卿似画嫌恶的道,逮着机会就会讽刺她一句,她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妹妹。
“姐姐怕是恼羞成怒了吧。”陈牵牵不以为意,她对卿似画随便一刺便发怒的性子最是了解不过了,以往也受过许许多多的绊子,如今见她名声坏了,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若你再多说一句,我便将这些话当众说出来,反正我的名声是早就坏了,拉个垫背也不错。”她吓唬陈牵牵,陈牵牵面色一白,再怎么刁钻,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陈牵牵甩了甩袖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临走之前状似“不小心”的撞翻了她桌上的茶水,得意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这番小动静自然落在众人的眼里,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首座上的人没发话,谁敢擅作主张,老夫人也是不想管这样的事,只是这陈家小姐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闹得有些不像话了,她也不得不开口问,“卿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声音威严而又庄重,细听之下却有几丝的不耐。
“没事,我忽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便先提前预祝老夫人福寿双全,似画便先行告退了。”她笑了笑,并不拿这件事出来说,她的笑料已经足够多了,不想再添上一笔。且方才拿帕子擦了擦,那水珠却已经渗透到中衣里,冰冰凉凉的有些不舒服。
“劳卿小姐费心。”老夫人神情淡淡的,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好在她没有撒泼耍赖。
“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卿似画挂着完美的微笑,心里面却郁闷得半死,好好的一场宴会,却被弄成如今这般模样,吃也没吃着,还白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去。
萧瑾瑜蹙了蹙眉,没想到她的性子变得这样隐忍,刚准备站起来去送她,却收到奶奶警告的眼神,他反应过来低低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自己若是走了,萧府的面子往哪搁,便只能嘱咐了下人送她。
卿似画婉拒了萧瑾瑜派来的人,坐上了自家马车。
“小姐,你怎么不说是陈小姐做的,也让大家看看她的险恶用心。”苹月寻出她带来的一套衣物,好在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
“狗咬你一口你会反咬回去吗?”卿似画不甚在意的道,陈牵牵那样的段数在她眼里连狗咬的程度都不到。
苹月果断的摇头,伺候着她换上衣服。
“这样的事不用说,聪明的人自会看。”卿似画笑了笑,心里却有十成的把握,今日来的也有不少的命妇,家中也有需娶亲的嫡子,以陈牵牵这样的性子,她爹这礼部尚书的位子,怕是做得也不会太稳,她这人,要嫁出去也需要费一番波折。
苹月似懂非懂,但还是假装懂了,因为她家小姐靠着窗准备休息,明显不准备再理她。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却忽然间停了,临时的刹车惊醒了卿似画,她不悦的蹙了蹙眉。
苹月掀了帘子出去,颇为严肃的问车夫,“怎么回事。”
“请转告卿小姐,我家王爷有请。”李侍卫平板的没有语调的声音,苹月看着他那冰霜般的脸,心里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