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义很快的联系到了这家药厂的厂长,厂长叫刘思源,听到有人对自己即将因外债倒闭的药厂有兴趣,开心还来不及呢,立刻答应了见面。
在去和刘思源约好的路上,尹义还是忍不住问柳下惠道,“请外人来管理是不错,但是这样的话,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心里有了一个人选!”柳下惠点了点头,给尹义吃了最后一颗定心丸,从他想到要请外人来管理药厂的那一霎,脑子里就已经有了这个人选了。
和刘思源约在一家茶社见面,柳下惠和尹义刚到茶社,茶社的服务员就上来问两人是不是柳下惠和尹义,随即领着两人去了一家包间。
尹义和柳下惠走向包间的时候,低声对柳下惠道,“看来这个刘厂长很着急啊,到时候倒是可以压压价!”
不用尹义提醒,柳下惠也知道,现在药厂都这个情况了,这个刘思源再不着急,那这个厂也就不值得柳下惠亲自来见刘思源了。
到了包间门口,服务员敲了敲门,朝着包间里道,“刘先生,您的两位客人到了!”
包间的门没多久就打开了,一个寸发中年人,憨厚的朝着门口的柳下惠和尹义笑了笑,“柳大夫?尹老板?”
柳下惠和尹义点了点头,中年人立刻上前和两人握手,客气道,“请进,快请进!”
刘思源一边招呼柳下惠和尹义进门,一边吩咐服务员上最好的茶水,随即进门请两人坐下,这才对柳下惠和尹义道,“两位真的打算买我的厂?”
柳下惠看了一眼尹义,这时柳下惠和尹义说好的,见到刘思源后,就由尹义和刘思源谈,毕竟自己是个大夫,不是商人。
刘思源这时连忙又给两人递上烟,帮着两人点上后,又问了一遍后道,“我的厂做了十几年了,以前业绩最好的时候,怎么也市值两千多万,不过现在我们这些小厂都受到那些大厂的挤压,业绩也就没以前好了,不过我们厂……”
尹义抽了一口烟后立刻打断刘思源的话道,“贵厂的情况我们已经都打听过了,刘厂长就不用再介绍了!”
尹义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到面前的桌上,推到了刘思源的面前,“业绩好的时候,那是过去了,如果是那样,刘厂长也不会想要卖厂了,不是么?我们就不说以前了,说现在,现在贵厂的业绩都在这里,从六月开始,贵厂每个月的订单都在成倍的下滑,到现在为止,短短半年之内,就已经从二十多张订单还剩两张了!”
刘思源从知道有人对他的厂在进行调查,也就是昨天的事,直到今天接到电话说要约见面具体谈谈,本来还想吹嘘一下厂里以前的业绩,在关键时候还能咬住价不松口。
但是刘思源没有想到人家在一天内就把自己的厂子摸的透熟,看着桌上的调查资料,刘思源额头的汗都出来了,连忙伸手擦了一下。
尹义继续对刘思源道,“就是剩的这两张单,其中有一张,还是你一个开药店的连襟定的,而且定的药量和其他的也没法比……所以我们没打算买你的厂!”
刘思源在听尹义说到自己连襟的订单时,知道一千万是没什么把握了,心里正在盘算最低多少价格出手,自己不亏之余还能赚一点闲钱,做干下一行的本钱。
但是刘思源听尹义说不打算买自己的厂时,脸色顿时煞白,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看了尹义和柳下惠半晌后,这才道,“尹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买厂,您约我出来做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尹义连忙笑着掐灭了香烟,又拿出一叠文件放到刘思源的面前,“这里是你厂里的外债情况!”
刘思源连忙又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桌上自己厂的财政报告,比自己厂里的会计计算的还要精确,这时脸色一沉地抓起桌上的报告,看着尹义和柳下惠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厂长不要着急!”尹义这时朝着刘思源又笑了笑,拿出一张面纸递给刘思源道,“还是先擦擦汗吧!”
刘思源拿过面纸一边擦着汗,一边对尹义道,“尹老板,你既然不想买我的厂,还约我出来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刘厂长!”尹义朝着刘思源道,“都说了让你别着急了!”
尹义说着朝着刘思源笑了笑道,“我们虽然不打算买你的厂,但是有另外一套方案想和谈谈!”
刘思源诧异地看着尹义,却听尹义继续道,“如果你的厂业绩没有这么差的话,我们还可以考虑买过来,但是贵厂的业绩的确不如人意,我们也要为我们自己考虑一下,您说呢?”
“不是的!”刘思源连忙道,“我们厂的业绩下滑是有原因的,只要还清了外债,业绩就会……”
“建立一个名誉可能要用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尹义立刻对刘思源道,“但是毁掉名誉只在旦夕,一旦名誉被毁,想要再挽回,可能就算付出以往双倍的努力,也未必能达到以往的名誉!”
尹义说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柳下惠,这句话是柳下惠在来的路上教他说的,这句话其实也是柳下惠对杏林春的感悟。
尹义继续对刘思源道,“所以就算还清的外债,贵厂的业绩也未必能再上去,所以我们只想入股,不想全买……”
“入股?”刘思源闻言诧异地看着尹义,“怎么入股?”
“我们只准备了三百万资金入股!”尹义立刻又拿出了一份关于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