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心情到了最失落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念自己的亲人,又下起了雪,我想起了爸爸!
北方的冬,格外的冷,格外的长,这场雪下来之后a市更冷了,接下来的一周,我一直都在忙工作室上的工作。
宋俊熙一直在忙着姚阿姨的事,这段时间也没有见面,我怕自己刺激到姚阿姨,也没敢在过去看她,日子倒也过的平淡顺畅。
这天是我爸爸的祭日,恰好是个周末。
这一天的早上,我起的很早,天还没亮,我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先去洗了一个澡,然后穿上昨天特意准备好的一身黑色的衣服,然后下楼,去了花市。
选了一大束菊花,又选了一些康乃馨,付了钱,便抱着那些花,去了城郊的墓园。
我抱着买来的花,沿着青石堆砌整齐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墓地走。
因为爸爸的墓地靠近里面,我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便到了爸爸的墓前,因为下着雪,所以整个墓碑前面都被雪围了,看起来显得有些荒凉。
站在墓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迈着步子走了上去,弯身跪在地上,用手将墓碑四面的雪一点一点的拨开。
我用手扒着那些雪的时候,都没有敢抬头看一眼墓碑上刻着的字和挂着的相片,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拔着雪,拔着拔着,眼泪就啪啪啪的跟着落了下来。
有些悲伤,就像是一条蓄势已久的洪流,一旦决堤,便会奔流不止。
我的眼泪一旦开始坠落,便再也控制不住,到了最后,整个人就突然间哭出了声,像是无助的孩子一般。
哭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的止住了眼泪,不断的抽泣着转过头,把自己买来的两束花,插在墓碑前的花盆里。
垂着眼帘,静默的跪在墓碑前,过了好半晌,我才鼓足了勇气,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看到墓碑上面挂着的黑白照片。
我觉得一到冬天自己就特别的脆弱,那些委屈和难过源源不断的向我袭来,我总会想起爸爸!
父慈母爱,家庭和满。
那是我曾经最美好的港湾。
想着想着,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又落了下来,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轻轻的出声说:“爸爸,我来看你了!”
尽管明明知道,死去的人,便没了意识,但是仍然有很多心事想要对着他说。
昨晚我明明想了很多话,告诉自己的爸爸,我的委屈,我的难过,我的想念,我的工作。
可是当现在跪在爸爸墓前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我的那些委屈,我不想让爸在地下的时候还为我担心!
我只能说,我和妈都很好,妈现在身体也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们,长大了,可以照顾妈妈······
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的跪在墓前,一直到东方的太阳彻底的升起,高高的挂在空中的时候,我才从墓前站了起来。
冲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望着墓碑看了一会儿,便转身,下了山。
等到我从城郊的墓园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于中午十一点。
没有吃早餐,可是一点也不饿,只是觉得全身疲惫,可是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我给自己倒水的时候,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蹙了蹙眉,下意识的放下了水杯,便走去了洗手间,脱掉衣服,果然看到内裤上那一抹暗红。
可是这会在公司没法换,只能先垫了一个卫生巾。
我准备完这一切,在椅子上坐下来,把刚倒下的热水喝完,可还没五分钟,腹部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
可是想到手上几个合同没看,便继续忍着。
我蹙了蹙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宋俊熙的名字,我没有迟疑的接听了电话。
还没出口说话,电话的那一端便传来了宋俊熙熟悉的声调:“在哪里?”
“公司呢。”我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按着自己的小腹想让疼痛减轻一点,随后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过于简单,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了?有事吗?”
“关于和风向那边的合作,今天下午可能要去和他们的总裁见一下面,所以问你一下,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其实我以前是没有痛经这个毛病的,但是当时因为我小产的时候正是冬天,月子没有做好,所以,这痛经的毛病,一直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迟疑了一下,出声问:“下午几点?”
隔着一个电话,俊熙似乎听出我话里的迟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开口,问:“有什么不方便?”
与风向的合作,其实是俊熙介绍的,我当时不想接的,可是他说,谁介绍的不要紧关键是得做好,而且,这段时间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也算是冲冲喜吧,这也是年底最后一个大案子了,我自然不想出差错。
只能赢,不能输。
现在和风向的总裁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总不能这么轻易的变更,毕竟商场存在着太多的变数。
所以,我这一次却没有任何迟疑的对着电话开了口:“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你在公司等着,我去接你,陪你一起过去!”
“俊熙,那你去我家那接我吧,我回去换件衣服!”
挂了电话,我收拾了一下,先回家,总要换件衣服。
女人来了月经,总是很容易犯困,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