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御如露走在最后,正竖着耳朵尖听着父皇母后的话,不禁讶异到自己竟被点了名,她疑惑地忙迈过门槛,双膝跪下来,不禁求救地看了眼正下来台阶的母后。
因常跟着轩辕苍,她总觉得和父皇生疏,纵如此跪着,她也无法如三姐和四姐那般自在。
锦璃没有多言,默然出了门。
“父皇……”御如露紧张地抬眸。
御蓝斯俯视下去,就见女儿与锦璃容颜相仿至极的脸儿,异常苍白。
他疼惜地叹了口气,终是决定隐瞒她内情。
这丫头心思敏感,若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要如何胡思乱想。
他随手便碾碎了掌心里的字条,只说道,“你即刻回去,让轩辕苍来见朕。”
御如露讶异,硬着头皮问道,“父皇,到底什么事呀?非要他来不成么?!”
御蓝斯沉重地威严一叹,“政务,不得耽搁。”
“是。”
御如露出去,就见几位兄姐都关切地疑惑望着自己。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忙奔回自己的寝宫里。
轩辕苍正在书房里,批阅狼族送来的奏折。
见着他的太子妃神色凝重地奔进来,他挑眉摇头笑了笑,“说吧,又是你的哪个病人得了什么急症?”
“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
“没有啊。”他起身绕过桌案,把她环入怀中,**怜地轻柔揽住,在她额上轻吻,“怎忽然这样问?”
她担心地仰着头,望进他深邃的绿眸,“父皇脸色不好,他让你马上去御书房。”
“马上?”
她有些紧张地点头,“是。”
轩辕苍也被她的紧张感染,不禁疑惑,“在此之前,他在做什么?”
“父皇收了一只小银雀,那银雀的翅尖上是紫色的,是二哥来的信。”
无殇正在查的是冷梦舞和达尔瓦迪的案子,如此说,便是与冷氏有关了。
轩辕苍若有所思地一笑,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小事,你歇着吧,我很快回来。”
“苍,我陪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手,一颗心担心地揪紧。
他捧住她的脸儿,在她唇上轻吻,拇指拂开她紧皱的眉,笑着安慰,“相信我,真的没事。”
如露无奈,欲言又止,终是作罢。
不过瞬间,轩辕苍入了御书房,飞快地速度,冲击地殿内冷风回旋,他却在站住双足后,当即就跪了下来。
御蓝斯坐在龙椅上,眸光复杂地俯视着他,也不禁为他这恭敬而失笑。
“朕知道,你的母亲当年惨死,冷氏夫妇,对你有扶持养育之恩,你报答他们是应该的。看在你曾对殇儿,对锦璃有恩,如今你又是朕的女婿,朕给了你三百年的时间去报答他们,也算仁至义尽。”
轩辕苍悲恸地抬头,“冷梦舞已死,难道不足以抵债么?”
“她的确已经死过,但是现在,她又活了。凭达
尔瓦迪,一个活了两百岁的狼人,他就算知道吸血鬼之心的神力,也定寻不到那个能起死回生的巫师——朕早该想到,是那个巫师寻到他的。”
轩辕苍却没有震惊,只有无奈,“陛下……他们只是想救自己的女儿。”
御蓝斯懒得与他争辩,怒声道,“那巫师,定是冷氏派去达尔瓦迪身边的。朕必须除掉冷氏!”
“犯错的只是冷梦舞,她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还不够么?”
“你不要问朕,你去问一问伏瀛手上的魔球。”
“请恕我不能相告冷氏下落。”
“你不说,朕有法子让他们自己站出来!”御蓝斯勃然大怒地咆哮,“来人,把轩辕苍押入大牢!”
正午的风,清凉舒爽。
午膳,舱室大堂内,四面的窗纱换了红色的,纱帘飘飞,如泼开的血,幻渺娇艳。
这异常浓艳的颜色,在吸血鬼眼中,是最唯美雅致的,且能激发食欲。
舱室大堂内,百里燿的十名年逾五千岁的护卫和随侍环绕。
大堂中央,摆了特别的宽大桌案,桌案上放了案板,两位糕点师傅正在表演做花式的血凝糕。
另一边,方桌上铺了丝锦布,上面摆了精致的花束。
百里燿与龚姣儿隔桌而坐,正欣赏着两位糕点师傅忙碌。
冷梦舞从旁恭立服侍,亦是在瞧着糕点师傅利落忙碌的手。
这两位师傅是百里燿花了重金请来的,手法之精妙,足以称绝天下。
各色的花瓣与调料搭配,加入血中,细细地调配成各种颜色,做成五颜六色的诗画图……
那诗画图在青花瓷盘里,清雅精妙,实在叫人难以想象,这是用血做成的。
冷梦舞把完成的诗画图给两人端上桌案,“公主,少主,请品尝。”
龚姣儿拿小金勺挖起一口,甜蜜的味道有花瓣的芬芳,味道绕在舌尖上,足以堪称美味。
然而,这味道相较于某人的血液,还是差了几分。
实在不怪这两位糕点师傅,她的嘴巴,也越来越挑剔了。
不过,这种糕点表演,龚姣儿在皇宫里,曾见过多次。
御膳房的糕点师傅们从前斗她和无殇开心,总拿这些当戏法,好看又好吃。
“姣儿,味道如何?”
“嗯,还好。”
两人正说着话,御谨和无殇自里面出来,两人一白一紫,一个闲雅无尘,一个邪魅冷酷,只是走出来就,已然毁掉了这用餐的美妙气氛。
百里燿脸色微僵,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