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死赖在血族皇宫不肯离开的使臣们,因血族王如此发了一弓,如惊弓之鸟般,各自回国去了。
玉鳞江上,不曾再发现有女尸体。
大齐京城内,却频频发生命案。
于是,刑场的天竺国君和皇子们,亦是震惊于达尔瓦迪的凶残,却还是每日有不少死者家人,过去砸些菜叶,石头和鸡蛋……
大齐刑部派人送官函给血族刑部,要求无殇和御谨渡江过去,协助抓捕达尔瓦迪。
伏瀛康复之后,皇宫里曾经订下的两桩婚事,同时举行。
满城百姓们,被喜庆的气氛感染,暂时忘了血案的恐惧。
苏盈和御瑟上花轿之际,等待众姐妹添妆送礼。
锦璃、御胭媚等做长辈的,从旁欣慰地瞧着,皆是发现,众公主之中,少了一位。
是龚姣儿。
锦璃近来只顾忙于张罗御瑟的婚事,不曾顾及到其他女儿们。
却是此刻方才发觉,龚姣儿已经许久不曾来请安。
锦璃忙叫了三女儿到近前,“御琴?”
“母后?”
姐妹们出嫁,御琴亦是一身粉紫色锦袍,喜气洋溢、浅淡适宜。
“去找姣儿,今儿怎能少了她?!”
锦璃此话一出,谈笑的众公主郡主们,皆是微妙地静了下来。
她们都知,龚姣儿和无殇又闹僵,在无殇和御谨前往大齐之际,龚姣儿亦是不曾送行。
因此,她们皆是断定,这次似乎比从前都严重。
御琴和龚姣儿素来要好,并非没有去龚家问过。
“母后,龚家的八少主说,她出城去北方做生意了。”
“北方?”锦璃柳眉不悦地皱起。
龚姣儿是她辛苦培养三百年的儿媳,一声道别都没有,去北方做什么?
“北方又是何处?哪座城?还是异族?”
“八少主没具体说是何处,只说,姣儿此去不只是要谈生意,还要嫁人。”
锦璃勃然大怒,“胡闹!传召八少主来,本宫要亲自问他。姣儿若有三长两短,本宫饶不了她!”
御琴忙跪下来,“母后,您还是别插手这件事,好像是二哥又伤了姣儿。”
御胭媚也温声劝道,“锦璃,琴儿说得对,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别跟着瞎掺和,这样赐婚,那样赐婚,我们总是乱点鸳鸯谱。”
锦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就让姣儿清静几日吧。只是这丫头未免心狠,如此不辞而别,对我也不曾道别。”
众人无奈地面面相觑。
皇宫双喜,因少了龚姣儿,无殇和御谨,添了一大遗憾。
皑城,四季分明,春季和夏季极短,短的屈指可数。
此刻,莫黎城是初秋,这里已是白雪皑皑。
龚姣儿初来乍到,无法适应。
在生了四个火炉的室内,仍是需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
有时,她不禁怀疑,自己和御琴、御瑟等人生活在一起太久,变得越来越不像吸血鬼。
奇怪的是,她还生病了。
好端端的,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堵闷发慌,有时还浑身刺痛浑身发抖。
更诡异的是,她腰间的半块玉佩,也似生了同样的病,时常抖个不停,也似抗议她来这种酷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