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璃见她眼泪又落下来,忙上前,给她擦泪。
“本宫给你和缦儿出的题目,是评判你们的心有多宽。你买的蜡烛也很好,但你这想法是那小和尚的,不是你自己的,而且,你换得银子也不够多。”
小丫头抽抽噎噎,完全不听她耐心的解释。
锦璃自嘲笑了笑,也不禁苦恼这丫头的任性。
“或许,在你心里,本宫那支发簪,不过是一支普通的金簪吧。”
锦璃说着,又从头上拔下两支。
“那两支与这两支是完整的一套,每一支上正反面都刻了字,是本宫的夫君,亲手刻下的,正面是执子之手,反面是与子偕老。莫说簪子本身,单单这情谊,亦是无价的。”
轩辕丽顿时止了泪。
御蓝斯沉声说道,“莫黎城当铺内的伙计与掌柜,无人不认得那字迹,就算你不懂,他们也会凭那字,凭发簪的材质,代你估量价钱,但你……恐怕是求胜心切,没有去当铺,直接拿发簪换了一车蜡烛回来。”
七皇子上前来,惭愧地跪下请罪,“是我轩辕邦教女无方,让皇上与皇后娘娘见笑了。”
说着,忙按住轩辕丽给锦璃和御蓝斯跪下请罪。
御蓝斯却懒得再与他们客气,“七皇子疼女儿,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也该好好磨砺她这脾性,所幸,今日是朕与锦璃给了苍兄面子,若遇到其他人,恐怕早就把她拖下去砍了。”
这一日,被轩辕丽闹得,轩辕苍颜面尽毁,他们未再久留,便告辞离开。
御蓝斯仍是顾念轩辕苍让锦璃双眼复明,恪尽礼仪,带了全家,将他们送到城门处。
轩辕丽灰头土脸,巴不得一辈子不再来莫黎城。
轩辕夏却恋恋不舍,临上马车,竟然又冲回来,一下子抱住了无殇和黑焰。
“无殇,我会想你的,你也记得想我哈!”
无殇却推开她,冷酷地说道,“本皇子一天到晚的忙,没空想其他的,若是练功走了神,少不得挨鞭子,所以,你也不必想本皇子!”
轩辕夏失望地哼了一声,格外看了眼龚姣儿,才跟着父母上了马车。
御蓝斯若有所思地瞧着那群启程地狼人,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但愿,他们一辈子不要再回来。”
锦璃似笑非笑地倚在他怀里,“皇上不喜欢他们,可以灭了狼族。”
灭狼族,他不是没想过。
“罢了,朕只想和皇后过几天平静日子。”
锦璃却清楚地知道,他和哥哥在黑杉岭附近,驻扎了不少兵马,若非进攻,便是严防。
御蓝斯催促一群小不点马上回去读书,于是,嬷嬷、护卫、宫女们忙都带着娃儿们上了马车。
御蓝斯则扣着锦璃的手,上了帝后华车。
“随朕去巡城。”
“莫黎城都转了几百遍,臣妾要回去炼丹药。”她拧身挣逃,作势要和孩子们一起走。
血族王陛下突然就和丹药吃起醋来,打横抱起她,掳进马车里。
瞬间,强大的结界封住了马车,再不给她逃离的机会,车外的人,也窥听不到车内的半丝声响。
“难道朕竟不及那些丹药重要?”
“不是说巡城么?又不是巡皇上!”
柔婉的话语,狡黠揶揄,妩媚如丝,都被狂烈如火的吻吞没。
三百年后……
血族在血族王御蓝斯的统治之下,已然成为之下,最强盛不衰的王朝。
这位混血帝王,曾被吸血鬼视为最低贱血统的皇子殿下,强硬改写血族的史册,让他名字里那个“斯”字,成为了血族最高贵的字。
而血族王与皇后苏锦璃,以最缓慢的速度,在三百年间,孕育了三十位皇嗣,加之大皇子御谨,共三十一位。
恰,血族二皇子御无殇的寿辰,作为吸血鬼来说,年满三百周岁,亦是真正的成年大礼,是一生之中最
重要的一日。
更何况,与他同一日过生辰的,还有年满两百岁的第九皇子御琛,和年满十二岁的第二十八公主御缇。
因此,各国畏于血族霸气,提早启程,不惜长途跋涉,纷纷来贺。
血族文武百官更是瞑思苦想着,如何送三位寿星贺礼。
当然,给无殇皇子赐婚,更是首要大事,也成了帝后与太皇陛下最头痛的事。
无殇皇子已拒绝上百次赐婚。
臣民们甚至怀疑,这位文武双绝,每日专注于政务的皇子殿下,有断袖之癖。
生辰宴前夕,皇宫上下七彩宫灯,映得天地辉煌。
家宴之后,众皇子公主们都从紫宸宫告退出来。
宫灯通明的白玉宫道上,一群容貌绝美如仙的男女们,锦衣华服,贵雅从容,三五相携,有说有笑,和乐融融。
淳于缦和御琴、御瑟,拉住最要好的龚姣儿,追问她今年给无殇送什么礼。
龚姣儿发髻高绾,冷艳逼人的一身艳红蛟绡纱袍,映得娇颜如雪,瞧着前面与御谨低声商谈政务的无殇,眼眸愈加冷了三分。
“不送!我死也不送他礼物!”
御琴顿时忍不住,替二哥抱不平,“姣儿姐姐,你今年生辰得父皇特赐封为公主,二哥可是送你好大一个礼盒庆贺呢!”
这话不提还好,提起来龚姣儿就火冒三丈。
众人都看到,那是个漂漂亮亮,贵雅奢华的大箱子,上面还拴着红绸结,却抬到她的寝宫里打开来,才知道,里面是一个穿着新郎袍服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