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淡雅的荷香,心里甜暖一喜,他不禁扬起唇角,以为是锦璃主动来认错,忍不住抬手拥紧她。
“阿溟,你抱着的是谁?”
听到锦璃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他惊得忙握住怀中的女子的肩,迅速将她推开。
却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麦色的肌肤,还有一头怪异的卷发。
该死,这竟是一只狼女?!
碧绿眼睛的狼女一脸无辜,讶异问道,“恪哥哥……恪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十七呀!”
御蓝斯懒得解释,担心急忙转头,身后只留一抹淡雅的荷香,哪还有锦璃的身影?
她定然是误会了。
可……这狼女身上,为何也有荷香?!
康悦蓉从阁内走出来,忙叫住他。
“溟儿,原来是你么?为娘还以为是恪来了……这位是狼族的十七公主轩辕蔻,自幼与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所以,她听到脚步声,就急忙奔出来看。”
御蓝斯眸光狐疑地,在康悦蓉和轩辕蔻之间流转,“母后,儿臣是来给您请安的。”
说着,他还是隐忍怒火,跪下来,行了个礼。
康悦蓉上前扶起他,眸光温柔慈爱地,端看他龙冠辉煌的俊伟模样。
“留下一起用早膳吧!”
“不了,今日赛马,儿子先去东郊猎场巡查一遍。”
“何必你亲自去?马场的护卫自会做好的……”
“儿子告退!”
御蓝斯虽然走远,耳朵却还是听到,轩辕蔻得逞地笑声。
“太后娘娘,蔻儿可是帮了你大忙,蔻儿和恪哥哥的婚事,就拜托您了!”
“这是自然。”
“不过,你这皇帝儿子倒是比恪哥哥更好些呢,我可能嫁给他?”
“你若有这个本事,谁也拦不住你,你若没有,还是趁早别尝试。”
“既如此,我倒不如试试,试成了,还能当皇后呢!再说,这一身荷香,我也喜欢,以后我要多用些。”
“没了,这荷香不似干枯的荷叶之香,而是类似初绽的荷花,需得清新雅致,因此极难搭配。”
轩辕蔻笑道,“如此说来,这皇后娘娘竟是个雅致的美人儿,不似你说得那般不守妇道喽!”
东郊马场的看台上,锦璃端坐在凤椅上,身边坐着御谨,御无殇,淳于缦,还有刚刚被送过来的龚姣儿。
她一眼没看身边的龙椅,却知道,它始终空着,不曾有人坐过。
不想孩子们担心,也不想母妃和父皇、哥嫂看出,她和御蓝斯暗生嫌隙。
早膳之前,她本想和他言归于好,到了灵兰阁,就见他正抱着一个俏美如火的女子。
她不想多做揣测,那一幕却生生刺在脑子里,让她不得翻身。
早膳,她与父皇和母妃,哥,嫂,康恒,康晨,苏现,苏妍珍,弥里,凌一,两个儿子和儿媳一起用的,只勉强吃了两口,却到现在,胃里仍是堵塞难受。
从辰时,到午后三刻,自他登基之后,她从没有这么久没见过那只吸血鬼。
她听弥里的话,去刺绣,去教导孩子,去看医书,去做自己喜欢,且最有意义的事,却总也忍不住想,他和那女子是何时认识的,在舞仙之前,还是在舞仙之后……
“那个狼族女孩蛮漂亮的,你会喜欢她吗?”
“不会,我只喜欢你一个。见异思迁,是我最厌恶,最憎恨的事。”
锦璃听到童音稚嫩的对话,看向身侧,就见一身金黄龙纹锦袍的御谨,和发髻高绾的淳于缦十指相扣。
就连并排坐在一处的无殇和龚姣儿,也忍不住,转头瞧着那对儿异常登对儿的小夫妻。
人收回视线,相视一眼,却又视彼此为仇敌。
一个肩上立着黑鹰山风,一个怀里抱着黑豹黑焰,目视前方,这辈子死钉下势不两立的关系。
淳于缦还是忍不住担心,“听嬷嬷说,皇祖母应下了狼族七皇子的请求,要我们比赛玩些游戏,我恐怕一项都赢不了轩辕丽,可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锦璃伸手,拍了拍儿媳的小肩膀,“缦儿,娘亲也会帮你!无殇和姣儿也会帮你,我们是一家人,谁也分不开的一家人,应该相互帮忙,一起对抗外敌。”
无殇冷哼了一声,“娘亲,我们怎和龚姣儿是一家人?她是龚家人。”
“和你解除了婚事,她就是娘亲的义女,算是你的义妹,所以,你要懂得忍让些,明白么?”
义妹呀!只要不当他的新娘子,怎么着都好。“知道啦!”
乐正夕那边大声通报,“太皇,太后,皇上驾到!”
满场官员轰然站起,锦璃也忙带着孩子们起身跪下行礼。
眼前却停住一抹橙红的锦袍,突兀地传来轻佻的笑声,“皇后娘娘,果然极美,早上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我认错了人,把皇上当成了恪哥哥。”
锦璃抬起头,就见眼前的女子一脸玩世不恭的嘲讽笑意,完全没有半分恭敬的歉意。
更过分的是,她弯着腰,俯视跪着的她,卷曲的长发,都垂下来,似黑瀑般,异常妖娆。
而御蓝斯和南宫恪,正一左一右,站在这女子身侧。
“你是……”
“我是十七……”
她话没说完,锦璃迅疾起身,抬手打在她脸上。
“皇后娘娘,你这是何意?”轩辕蔻捂住脸,顿时难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