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儿,你信不信父皇把你踢出去?!”
“父皇,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御氏亏欠锦璃的,还有多次差点害死锦璃,他御蓝斯,对此也无言辩驳!”
御蓝斯的确哑口无言。他也是方才明白,轩辕苍为何如此恼怒。
轩辕博担心地忙起身到康悦蓉面前,“悦蓉,你别生气,苍儿他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太子殿下对我怨怒,也是人之常情。”
轩辕苍和缓了脸色,俯首**怜问道,“无殇,喜欢和夏儿玩么?”
“喜欢!”小家伙人来疯,最喜欢大群孩子在一处玩。
轩辕夏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黑焰的耳朵,“它不会生气吧?”
“不会。”无殇低声说着,却眸光狡黠,突然就抓着黑豹的两只前爪,猝然上前,“哇哦——”
轩辕夏被吓得惊笑起来,轩辕丽也忍不住过去,好奇地拉住黑豹的前爪。
轩辕苍环抱这一团孩子的笑声,绿眸冷扫御蓝斯,问道,“殇儿,长大了娶夏儿为妻,好不好?”
无殇抚摸着黑焰的兽毛,想到伏瀛魔球里,自己给龚姣儿下跪的一幕,异常干脆地回答,“好!殇儿听义父的。”
御穹不可置信地看向孙儿,“无殇,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怎能随便应着?”
康悦蓉却是不禁钦佩这敢于自作主张的小家伙,“殇儿,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是忤逆了圣旨?若一般百姓,是要杀头的!”
御蓝斯早已勃然大怒,却波澜无惊地,揣测儿子应下这婚事的原因。
轩辕博也诧异,他走到轩辕苍面前,俯视着他怀里的无殇,温声问道,“殇儿,你刚才说什么?”
无殇一眼不看父皇,掷地有声地,对轩辕博说道,“孙儿说,好。”
“好!好孩子!”轩辕博顿时忍不住朗声大笑。
他一弯腰,大掌从轩辕苍腿上抱过无殇,便开心举高了。
“哈哈哈……殇儿就是乖!”
“御无殇……”御蓝斯瞬间起身,猝然夺了儿子在怀里,小黑豹摔在地上,不禁嘶叫一声。
无殇拧着小身体挣扎怒嚷,小拳头打在父皇的肩膀上。
“放开我!我不要和龚姣儿在一起!”
御穹担心地惊站起来,“溟儿,你干什么?”
御蓝斯一声不吭,抱着儿子出了厅堂。
康悦蓉忧心忡忡,直追到门口那边……
轩辕博则跟在她身后,对御蓝斯说道,“溟儿,听岳父的,孩子们的事,还得孩子们自己做主,不能强求呀!你可千万别打殇儿,否则朕不饶你。”
说完,他一低头,就见康悦蓉厌烦白了自己一眼。
他却反而不羁地笑了。
“悦蓉,你也看到了,是无殇不喜欢那龚姣儿,他喜欢我们夏儿。”
康悦蓉没有理会他,命令一旁候命的皇宫总管,“乐正夕,给七皇子,十皇子和十三公主安排寝宫。”
“是太后娘娘!”
然后康悦蓉再没理会任何人,径自上楼去了。
轩辕博追到楼梯口,却不敢再往上走。
御穹坐在椅子上,斜睨着他,“怎么不上去?带一个像她的孙女上去,便又能见到了。”
轩辕博被讽刺地龙颜暗红。
小小的轩辕丽,也忍不住开口。
“皇祖父,您该不会真的喜欢人家血族太后吧?人家好像都不欢迎咱们呢,您看她送的这礼物,这种血玉长命锁,在我们狼族,一抓一大把,街上都能买到!”
轩辕博避而不答,只揪住了孙女的语病,“丫头,你何时上街去了?”
轩辕丽惊觉自己说漏嘴,顿时噤声,缩到了父亲身后去。
天光湛晴,风却潮湿窒闷,没有半分清凉之
感。
锦璃送走了淳于夫人和龚许氏,拿了药给王绮茹,却被母妃罚跪在宫廊下。
她瞧着宫廊下花瓣滴水的兰花,忍不住抹了下额上的汗珠儿,却不知自己到底哪儿做错。
“母妃……父皇……”
她歪头,伸长脖子,窘迫鼓着腮儿,心里记挂着灵兰阁的烦乱,实在难以安心跪着。
然而,看向殿内,却看不到人。
“母妃,您要罚女儿跪多久呀?女儿膝盖好疼呀!母妃……”
殿内,窗前的美人榻上,王绮茹朝窗外看了眼,颦眉摇头叹息。
罚她,她也不忍心,却又不得不做给人家瞧。
这丫头,如今多了个婆婆,可再不能和以前一样,任性妄为。
母亲失而复得,万一出了事,御蓝斯定然也不会再偏向锦璃。
“她还在外面跪着呢!就算她是皇后,还是你的女儿,你说往西,她不敢往东。”
康邕**怜安慰着,亲手给她脱了鞋袜,撩起她丝裤的裤管,见着膝盖被烫红,不禁嗔怒瞪她一眼。
不等王绮茹开口,康邕便朝着殿外冷声斥道……
“璃儿,不准你起,便一直跪着!”为这丫头的一眼,代价,可真够重的。
“父皇和母妃为何罚女儿跪,总该说个明白。”
“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眼?”
锦璃眨了眨眼,疑惑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何时没有管住自己的眼睛。
这眼睛是轩辕苍帮她得回的,凭什么因为她的眼,就罚跪呐?
锦璃气恼地揉膝盖,冤屈地肠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