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璃轻松地笑着应下,“好啊!”
于是前面有人抓狂地怒吼,“该死的女人,你给本王试试!”
锦璃和后面的南宫恪打了声招呼,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御之煌瞧着御蓝斯从肩辇上捉急地差点摔下来,乐滋滋地忍不住笑道。
“老七,小心身体呀!一身重伤,可急不得。我只是让美人用膳留宿而已,凭我这样子,能做什么呀?再说,事情还没发生呢!”
“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最好给本王收起来,否则,本王这就命人砍了你!”
御之煌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后面,南宫恪被人扶着从肩辇上下来,忍不住提醒一句,“哥,别吵了,那人能听到。”
御蓝斯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怒火,径自以轻功上台阶,不准任何人搀扶相助。
御之煌就在后面摇头冷叹,“真是不听话,千恨美人可是说了,必须要人扶着!”
南宫恪不耐烦地斥他,“御之煌,你不能少说两句么?你那一身伤就一点都不疼么?”
“疼!当然疼!正因为疼得死去活来,什么都做不了,才图个热闹,要不然,都病怏怏地太无聊。”
洛清绝最后一个上去殿前长阶,踌躇犹豫半晌,才进入王宫大殿。
御蓝斯坐在金雕王座上,御之煌与南宫恪一左一右,坐于皇子之位。
三人雪白的粽子一般,三张眉目如画的脸,在那白粽子上,似妖如魔,美得不似真人。
一个邪魅肃冷,一个慵懒不羁,一个内敛温雅。
那三头流泻如水的栗发,在那雪白的棉纱布上,愈加艳美如缎。
弥里和凌一进来,就在台阶下左右两侧的高背椅上坐下。
五个人,皆是瞧着进来的洛清绝,眸光深冷各异。
洛清绝愕然打量过阶上三人古怪的装扮,诧异地忘了行礼。
御之煌嘲讽冷笑,“怎么?洛公子成了太后眼前的红人,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南宫恪也笑道,“也有可能,洛将军是在嘲笑我们当日的自不量力!”
洛清绝恍然回神,一挥披风,忙跪下来。
“末将参见三位殿下!末将此来奉太后懿旨前来,护送安女舞仙的尸体交还溟王殿下,不过……”
不等他话说完,弥里担心他嫁祸锦璃,忙从旁冷声开口。
“可惜,那尸体尚未运入王宫,就被洛将军的一时疏忽,弄得灰飞烟灭了。殿下,节哀!”
洛清绝凝眉愤然看他一眼,忙低下头,对御蓝斯道,“溟王殿下,安女舞仙刺杀太后罪名属实,死有余辜……”
“哼哼,既然如此,太后为何让你送一具完尸给本王?!”
那威严骇人的声音,在殿内激起钝重的回音。
洛清绝忙道,“太后让末将护送尸体前来,是为让殿下看清,背叛太后的下场。太后也想多问殿下一句,安女舞仙刺杀太后,是否殿下命令?!”/p
南宫恪担心地看了眼御蓝斯,对洛清绝怒声斥责。
“洛将军,你恐怕没有弄清楚,你身在何处。”
“末将奉命行事,那话是太后亲口所言!如此疑问,不过是对太后有所交代。”
御之煌忙歪了下身体,安慰地伸手,拍了拍御蓝斯的肩。
“老七,别太难过,洛将军只是跑腿的,长途跋涉来此,难为他了。舞仙妄想刺杀皇祖母,本就该死!皇祖母疼爱我们这么多年,你不要为一个多年前抛弃你的女人,为这一点小事,与皇祖母斤斤计较。”
御蓝斯俯视着洛清绝,血红的鹰眸,阴冷凶戾,久久不发一言。
洛清绝噤若寒蝉,被台阶之上的隐隐杀气震慑,不敢抬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他还有两件事没有完成。
“还有一件事,末将恳请三位殿下恩准。安女舞仙刺杀失利之时,对太后说,她中了毒,说受了神医千恨的指点,才刺杀太后。末将奉懿旨,审问神医千恨,若有必要,需得将她斩杀!”
“哈!这舞仙,还真是有趣,自己去寻死,还拉着个无辜的垫背的?!”
御之煌不羁地说着,又朝着御蓝斯钦佩的笑了笑。
“老七,你爱上的女子,果然是聪明人呀!八百年前你被他耍,八百年后,她竟死了也要拖着你的救命恩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御蓝斯也不禁恼恨舞仙的阴狠,感喟自己从前的愚蠢。
有关那女人所有美好的回忆,便都残破成片,顷刻间,荡然无存。
南宫恪则对阶下说道,“神医千恨,乃是人类女子。她沉静温婉,心地善良,平日最不喜与吸血鬼接触,更不可能对一位吸血鬼指手画脚。舞仙凶残跋扈,诡计多端,她如此说,定是因为哥对千恨青睐有加,起了妒忌。”
“末将奉懿旨办事,还请三位殿下恩准当年审问千恨,否则,末将回去,不好交差。”
御蓝斯懒得与他多费唇舌,当即命令凌一。
“既然他想审问,凌一,你去把千恨带过来。”
凌一去了,瞬间便返回,锦璃被他拖的趔趄,脚步一停,就摔趴在了地上。
她痛得一阵惊呼,王座上的御蓝斯凝眉叹了口气,冷声道,“千恨,舞仙临终,说你指使她刺杀太后,可有此事?”
锦璃在地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