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没有滚,反而不依不饶。
身躯虽被捆得结实,手却灵活如常。
在她推拒之际,修长的手灵敏迅疾,绕着纤柔的皓腕,如打太极般,你追我赶,似游戏,似**,似**……
她红了脸颊,菲薄的易容面具上,也透出旖旎的淡淡红晕。
惊觉颈侧呼吸愈加急促,她身躯微僵。
后腰处一坚硬灼烫的东西,咄咄逼人的紧抵着,蓄势待发…楮…
脑子就开始嗡嗡响,全无防备地,被他掌控了每一根神经。
那些**的画面,势如洪水,灌入脑海,身子莫名地敏感惊颤。
那些曾经毫无嫌隙、深爱无疑的夜里,他细吻她的每一寸肌肤,驰骋之际汗水沿着健硕的曲线滚落,还总是在她肌肤上,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激烈的冲撞,总是让她轻泣般娇嚷不迭。
然而,这些,都不是她自主回想的。
她该恨着他,厌烦他的碰触,深深憎恶他。
可那些**的画面,却源源不断,入侵了整个身体!
她似鬼上身,遏制不住。
不,这是在太诡异!
颈侧的吻愈加激烈,她忽然惊悟。
怒火爆燃地挣逃着,气急败坏地嚷道,“御蓝斯,你活腻了?!从我脑海里滚出去,我不要你了!”
“本王在你背后,可没在你脑子里。”他话语邪恶地柔声问,“爱妃,你是在想本王么?”
“你……”她气得喘不上气,语塞词穷,却又挣不开他的困锁。
“爱妃实在太不诚实!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不过,本王就爱极你的口是心非。”
锦璃气得抓狂,抬脚踩他的脚。
他身体绷直,躲不开,生生咝了一口气,鹰眸里却尽是得逞的笑。
“爱妃,打是亲,骂是爱,可你也不能这样用力呀!真的,很不诚实……明明就爱本王爱到骨子里。”
这厮明明耍无赖,还跟她讲诚实?一开始躲躲闪闪的人可是他。
她羞恼地拧身,却猝然无妨,脸上的易容面具被倏然撕掉。
皮肤上刺痛,她惊得暗呼,来不及喘息,激烈狂肆的吻逼面而来……
肌肤相触,她的呼吸煞然屏住,心在荡漾,在倾斜,彻底失了平稳,理智却提醒着她,催促着她,执拗地后仰躲避……
身后的窗外,清风徐来,扬起了背后的长发。
因为身体再不能前倾,他便僵站着,如雄狮静观不听话的猎物,耐心十足。
深邃的鹰眸,邪魅半眯,好整以暇地,俯视她羞窘红透的脸儿,飞舞如丝缎的发,滚出眼角的泪花……
他知道,如此是过分了。
但是,他不能容她这样放肆的逃避。
他最怕她打定主意,因一个舞仙,远走高飞,再不肯要他。
若在平日,他早被那璨若碎钻的泪花打败,可现在,他视而不见。
指尖沿着水润剔透的脸颊,划过她纤长的脖颈,邪恶停留在那最高傲的曲线上……
她惊得闷哼,紧绷的身体顿时溃不成军,忙打开他的鬼爪站直身体,后颈却被他牢牢捕捉,刚躲开的吻,再次逼面而来,身后因回旋的真气,关上了窗子,
“御蓝斯,放开我……”
他鹰眸陡然深红如火,紧紧抵着她的额头,不留情面地讽刺道,“千恨姑娘,你怎不叫万恨呢?”
“……我对你恨之入骨,千恨足以概括一切!”
“既如此,你还是杀了本王!”
他拔下她头上的珍珠步摇簪,黑亮的长发,如黑瀑般倾散下来……
发簪放在她的掌心里,大手强硬地握住她的手,刺向自己的心口。
她没有挣扎,也吃定他不敢死。
然而,步摇簪抵在他的白衣上,见他竟不肯收住力道,白袍下透出血红。
她慌得拧动手腕,尖锐咆哮,“御蓝斯你疯了?!”
“你不就是嫌本王受伤太轻么?弄那一盅血,让本王浑身刺痒,没胆子当面刺杀本王?”
他讽笑说着,另一只手强硬捏住她的下颌,“苏锦璃,你的胆子被狗吃了?嗯?!”
她耗不过他邪恶的手段,崩溃地忍不住大哭起来,愤然推开他。
他被推得踉跄,身体撞倒了背后的桌案,椅子,震耳欲聋的爆响,高大的身躯摔仰在地上,当即不省人事。
锦璃惊得瞪大眼睛,最后一滴泪,无意识地滚出眼眶,见他毫无反应,她顿时慌了手脚,忙扑过去检查他的身体,却不知道是哪出了差错。
“御蓝斯……御蓝斯……”
她恐惧地手足无措,不禁懊悔刚才与他争执。
“既然不想本王死,你到底在怨恨什么?”
“你……该死的,你又吓我!”她气
g怒交加地怒嚷着,心里却分明松了一口气。
他大剌剌地把手臂伸给他。
锦璃微愣,只得把他扶起来,一举一动却小心翼翼,再不敢弄疼他。
“去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
他听话地随着她挪呀挪,挪到**榻上,乖乖平躺下来。
狭窄的单人**榻,他一躺下就占满。
他视线始终盯着她,见她要忙于拆解身上的一堆东西,他不耐烦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肯在让她忙,拉着她在身侧躺下来。
“不是累了吗?就这样睡吧。”
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死死箍住肩……
暖香在怀,什么痛呀,恼呀,烦呀,躁呀,全都不翼而飞,他忍不住扬起唇角。
锦璃却呆不住,左动右动,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