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门突然大开,出来的却是寒冽。
不过,寒冽却不是一个人出来的,领首在前的,是一位白袍蓝纹的精致小人儿。
那冷酷的小脸儿,眉目如画,肤白胜雪,幽深的双瞳视线一转,扫过了花玹儿,这才对康恒行礼。
在宫门城楼的灯光下,他一身光芒,流光贵雅,竟是比在场的每一位大人,都耀眼夺目。
花玹儿看着他,绿眸熠熠灿亮,似看到了一块儿发光的金子。
康恒俯视着冷冰冰的小小准新郎,无奈地叹了口气。
“谨儿,你出来是几个意思?本皇子可是带人来参加你的喜宴,这就是你们溟王宫的待客之道?”
“四殿下息怒!”南宫谨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四殿下是可以进的,但是,这两个女子……不可以进。”
“为何?”
南宫谨挑眉,看了眼身侧的寒冽,就把康恒拉到一边去,压低声音地嘀嘀咕咕。
“我娘亲还喜欢你呢!看到你身边有别的女子,她会觉得碍眼!”
“呃……”康恒怒火就散了,他一番思忖,只得把花想容拉到一旁去,细细的解释安抚。
花想容虽然不相信他随口瞎扯的理由,却也没胆子乱闯。
这里面,若只有御蓝斯和苏锦璃倒也罢了,还有御风,御穹,弥里,凌一,这些个力量骇人听闻的吸血鬼。
花玹儿就趁着姐姐和未来姐夫说话,到了南宫谨面前,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似乎……比从前更好看了些!
不像她,面目全非,却勉强比从前好看一点。
寒冽有些紧张地盯着两个小人儿,不禁因紧绷的气氛,摸了摸鼻尖。
“南宫谨,你不能让这个讨厌的人先离开吗?”花玹儿侧仰小脸儿,冷睨寒冽。
南宫谨直接拒绝,“不能,你我素不相识,也没什么话需要说。”
花玹儿超脱年龄的冷哼,“既然你的溟王宫不肯让我们进,定然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你何必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呢?”
“你们有什么目的?”
“让你的喜宴,变成丧宴。”
“如果你是指,你姐姐要害死齐帝,嫁祸我父王……大可不必!”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花玹儿不禁怀疑姐姐身边出了叛徒。
南宫谨知道狼人多疑,由着她胡思乱想,伏瀛二字他提也没提。
“如果你们执意如此,你们都将因这件事必死无疑。”
花玹儿绿眸暗下去。“我没想害你,但是仇……我们必须报!”
“我说过了,我娘亲没有害你们,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呢?”
南宫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望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孩。
“是我娘亲不想父王杀一个无辜的孩子,所以才让我出来提醒你,放你一条活路。”
小丫头突然上前,扑在他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嘤嘤地哭起来。
南宫谨僵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眸光求救地看向寒冽。
寒冽轻咳了一声,就抬头看向夜空。
小孩子的**……他真是不太擅长管!
花玹儿察觉到南宫谨正为难,一嘟唇,就对在他的唇上。
那边正说话的康恒和花想容看到这一幕,停止了话音。
康恒忍不住笑道,“想容,你妹妹真有本事,人家南宫谨可是快成婚了,让她悠着点,别自讨苦吃,这小子发起狠来,可不输这座王宫的任何人!”
他话刚说完,就有人开始发狠了。
大门里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冲着南宫谨大嚷,“夫君,你竟敢背着我被别的女人抱?不理你了!”
“哎……缦儿,别呀!”南宫谨顿时气急地推花玹儿,却是撕撕扯扯,推了半天才得以脱身。
他却不知,花玹儿就是注意到大门那边有人偷瞧,才抱住了南宫谨。
寒冽若有所思地俯视着她,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丝毫泪花,不禁诧异。
如此一小毛丫头,竟然会争风吃醋的手段,果然不简单呢!
他不禁懊悔刚才没有帮南宫谨阻止她。
“花小姐,不要以为世子爷不知道你的手段,他只是可怜你。”
小丫头勾着垂在胸前的小发辫,绿眸幽幽地笃定地说道,“可淳于缦以为他喜欢我呢!”
寒冽哑然。
苍穹碧蓝,艳阳晴好,王宫门前,礼乐恢弘,隆重,喜庆。
因世子大婚,为方便礼队行进,溟王特别谕令,莫黎城主道空出右侧道路,供礼队专用,左侧用于客商往来。
蓝紫色的花树下,迎亲礼队缓缓行来,花瓣纷扬如天女随手倾洒的,整条队伍,在繁花似锦的笔直街道上,望不到尽头。
队伍中央的红纱华车上,一对儿身穿大红礼服的小人儿,惹得路旁观礼的百姓们啧啧赞叹不已。
素来冷酷的南宫谨,心情美美,开心笑着,对路旁的人招手,惹得大小女子们疯狂尖叫。
一旁蒙着红纱盖头的淳于缦,大眼睛顾盼生辉,见夫君不肯乖乖坐着,忍不住开口冷斥。
“夫君,嬷嬷叮嘱了,一路上都要乖乖坐着,否则,我们姻缘便不会平顺的。”
南宫谨忙整了整衣袍,端正坐好。
自从那晚淳于缦撞见花玹儿抱住他之后,就不曾与他讲过话,这一句算是极其难得了,还好,她没有哭着闹着逃婚,否则,这祸可闯大了。
“瞧,本世子是不是很听世子妃的话呀?”
“听话有什么用?你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