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下颌骤然被捏痛,熟悉的男子气息逼面而来,她的唇被强势地吻痛。
他霸道的拥住她、圈住她,艳若琉璃的棕色鹰眸,在阴暗的车内,危险灼亮……
她挥手要打,手腕被死死扣住,两条手臂皆被拧到身后,单薄的身子被悍猛健硕的高大身躯逼进车厢角落里……
锦璃恐慌地僵着脊背,不敢反抗。
与御蓝斯相处这些时日,她了解男人,这种情况下,厮磨揪扯,反而是最愚蠢的……
然而,南宫恪却久久不停,对于她死鱼般的反应,也似颇为习惯。
锦璃自是不知,于那一世,两人为夫妻时,打情骂俏亦是寻常,如此这般反应,不过是她气怒时最寻常的,也是在他看来,最有趣可爱的。
他凌厉撬开她的贝齿,纠缠不休,缠绵悱恻,自得其乐。
直到,车夫提醒一声,“主子,太后寝宫到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凑到她耳畔轻声揶揄,“还是像从前,乖顺地叫人心疼。”
轰——锦璃怒火爆燃,一掌打在他脸上,面具上出现一片血渍……却是她的手被面具的镂花边沿刮破,白如玉的手儿,除了拇指完好,其余各处,被划过的血痕深重,触目惊心,鲜血直流。
她痛得惊叫,整条手臂都在打颤。
“南宫恪,你混蛋!”她又气,又痛,眼泪也因羞恼而簌簌滚落。
英俊的脸也被她甜蜜的血液粘连,他无暇顾及。
深冷的鹰眸里,满是焦灼担心,他强硬扯住她的手腕,无视她的挣扎,咬破了自己手腕,猛吸一口血,便捏住她的下颌度入她口中,悍然逼迫她吞咽!
锦璃知晓他血液的魔力,惊慌地抗拒挣扎,有剔又踹。
“不——不要——”
她声音被封堵住,脖子被死死掐住。
她喘不上气,只能张大口喘息。
有着神奇力量的精纯之血烈酒般烧灼,滚入胃里,沉绵的热力蔓延四肢百骸……
他确定她完全吞咽之后,摸到她手上伤口痊愈,方才松开她。
她抬手又要打,他迅速捏住她的手腕,取了脸上的面具,他双眸因愤怒和心痛,深邃血红,仿佛血液涌动的渊。
“打吧!别太用力,痛得只会是你自己。”
有着最完美轮廓的俊颜,一半血花斑驳,一半惊艳如玉,诡艳惊魂。
她举着手,泪花潋滟的凤眸,怒瞪着他血红的眼眸,心里莫名剧痛,脑海中风驰电掣,许多影像夹杂欢乐的笑声呼啸而过,她知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气怒交加的避讳着,不愿多想。
这一掌终是没有打下去,她负气掀开车帘,冲下了马车,恨恨地拿丝帕擦掉眼泪,朝着太后寝宫大门走去。
时间尚早,来请安的妃嫔却已不少。
锦璃很少这么早入宫,担心行经的妃嫔看出自己哭过,她贴着墙边,略低着头前行。
“哎呦,这位美人儿是谁呀?”
听到这声音从前方传来,锦璃抬眸,就见眼前,一个紫纱笼罩的肩辇停下,肩辇旁跟着一个手端着托盘的宫女,那宫女无比小心地避着路人,生怕上面的汤盅被碰翻了。
肩辇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玫紫色锦袍的女子,发髻高绾,朱钗辉辉,雪白的肌肤,乍一看,甚是美艳。
女子有二十五六岁,这样的年纪在皇宫内,不算年轻。
锦璃惊讶的发现,她不但有一张与自己甚是相仿的椭圆鹅蛋脸,还有五分相似的眉眼。
不,这女子身上,还有一股淡漠冷凉的韵致,发型,衣装,不像她,而是像极了自己的母亲,王绮茹!
女子眼角眉梢的媚态,似历练已久,双唇又太薄,给这股天生的美艳之气,减了五六分。
锦璃打量着她,一眼便判断出,她是在宫外的花楼里出来的。
她在脑海中搜寻,却想不起宫里何时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女子也不恼,拿丝帕掩着唇轻笑,“看样子,锦璃郡主是不曾见过我!我是大皇子康文在皇
上寿辰那一日入宫的。”
“哦。”锦璃忙颔首行礼,“原来是瑗昭仪!是锦璃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昭仪娘娘见谅。”
瑗昭仪倒是不介意她的失礼,她仔细端详着锦璃的五官,直率地问,“众人都说,我长得和你母妃甚是相似,你且说说,我与她何处相似?是眼睛,还是鼻子?”
这个问题,锦璃自是不便回答,也不能回答。她俯首道,“娘娘见谅,锦璃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不便耽搁。”
瑗昭仪挑眉,愣了一下,便又笑了。“也是不巧,我正要去给皇上送狼族的精纯之血……”
“狼族的精纯之血?”锦璃看向那端着托盘的丫鬟。
“皇上每天都让御膳房准备狼族的精纯之血,我侍寝之后,皇上便把这事儿交给了我安排,众人都当我有多得宠,还不是一桩苦差事?!”
“可昭仪娘娘能借此每日见到皇上,虽是苦差,却也是美差。”
“呵呵呵……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难怪那么多男子喜欢你。得空咱们多聊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锦璃尴尬一笑,忽然想到什么,忙拉住她的袍袖,“昭仪娘娘,太后是否也喝这东西?”
“是呀,天天喝狼血,能延年益寿,还能抵抗吸血鬼的催眠。”瑗昭仪说着,又兀自笑了笑,“都怪那些吸血鬼飞天入地的嚣张,也难怪皇上和太后这般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