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殊嫔?”方媚儿听到楚冰的话,温情和羞涩瞬间全部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疑惑和不解。她挣扎着从楚冰怀里起来,认真的问道。
余香盈怀,佳人不再,楚冰无奈的揉揉鼻尖,回到桌边坐下,边饮茶边说道:“没错,就是殊嫔。”
方媚儿想着连日来的事,想着宫中三番两次向自己和上官娴月亲近的殊嫔,略微有些不敢置信。
“据我所知,殊嫔因出身低微,这些年在宫中一直谨小慎微,对于我以及宫中嫔妃,一直都保持着谦和有礼,贤良淑德的形象,圣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她颇为信任和宠爱,她有什么不对吗?”方媚儿轻轻的问道。
楚冰闻言,轻轻一笑道:“容妃中毒,其中的那种毒花名唤七色魅,身有七种颜色,成片开放,香气能传到很远的地方,每当有风拂过,一片片的艳丽颜色如波浪般起起伏伏,难道给人的感觉不美吗?只是毒在花心,心是坏的,在美的外衣又如何?”
听得楚冰如此说,方媚儿心中自然万分重视,楚冰用七色魅这种毒花比喻殊嫔,可见她非同一般,故而急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楚冰微微一笑,手中转动着茶杯把玩,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向方媚儿,待到方媚儿被看的双颊羞红时,才轻轻问道:“本少爷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媚儿姑娘,媚儿姑娘不应该有些表示,以做感谢吗?”
方媚儿被楚冰问的一愣,木讷讷道:“你要什么感谢?”
“你……”方媚儿话音刚落,便听到楚冰的“你”字出口,登时羞得低下头,不敢再看楚冰。
见方媚儿害羞如此,楚冰才悠悠然继续说道:“亲手做的糕点。”
“什么?”方媚儿听楚冰接下来的话,一时不解其意,抬头茫然问道。
看着被自己说的茫然无措的方媚儿,楚冰暗暗感叹自己秀|色|可|餐,揉着鼻子一脸得意的说:“我想要媚儿姑娘亲手做的糕点作为谢礼啊。”
方媚儿瞬间便流下几滴冷汗,心里更是将自己骂了无数遍,“自从知道楚冰就是子凌后,自己不但脑袋变笨了,还时常爱走神,连些许的事情都会和暧|昧联想到一起,真是越来越坏了。”
想到暧|昧,方媚儿又想起了刚刚在楚冰怀里的感觉,那么温暖,那么安全,想着这些,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虽然听不到方媚儿的回应,但她那娇羞的样子,早已让楚冰满足,半晌才轻咳两声,道:“好了,我现在和你说说殊嫔,我怀疑她有问题,原因有三。”
楚冰的话瞬间将方媚儿的心思拉了回来,小声地咕哝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后,便认真的听着。
方媚儿声音虽小,楚冰却也听得清楚,含着浓浓的笑意继续道:“第一,媚儿可还记得,殊嫔曾赠与你一盒芙蓉醉?”
方媚儿点头:“当然记得,芙蓉醉难得一见,纵使我不爱这些,也不得不承认它对于女人的吸引力,”说着,有些气鼓鼓的看向楚冰,“可是却被你抢去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用来追女孩子。”说着说着,方媚儿陡然觉得不对,脸上微微露出吃惊的神色。
“莫非这芙蓉醉有问题?”方媚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楚冰点头:“这芙蓉醉的确难得一见,我也只见过一次,真正的芙蓉醉清香淡淡,闻之沁心,香气久盈鼻端,几日不绝,而殊嫔赠与你的芙蓉醉,是真正的芙蓉醉无疑,只是这香气不似那般清澈沁心,反而有种甜腻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如果猜到不错,应该是里面放了夕滑散的缘故。”楚冰看着方媚儿的脸说道。
方媚儿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夕滑散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若是以此匀面,我的脸会怎么样?”
“媚儿姑娘果真聪明,一句话就道破了天机,这夕滑散算不得剧毒,但确实毁容的良方,用此匀面不出七日,只怕西施还不敌东施貌美如花。”楚冰尽量说的委婉,说的轻松,说的让方媚儿不那么恐惧。
但是,方媚儿还是有那么片刻的目光凝滞,而后才缓过神来问,“要是如此,我倒是好奇,殊嫔若是真的想除去我,大可用些虎狼之药,就算是剧毒也无不可,为何要用这不温不火的方子,毁了我的脸呢?”
“这也正是本少爷不解的地方。”楚冰说着,径自喝了杯茶,才继续道,“虽然你我无法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善良,反而是个心思颇多的狠辣角色。”
方媚儿点头,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后怕,而后转而微微一笑,那笑里透着清冷和挑衅,“既然她如此厉害,想对我下手,那就不妨试试看。”
如此一个坚强、果决的女子是楚冰之前从未见过的,仿佛在她的身上,纵使山崩地裂,也能够淡然一笑道,“来吧,那就试试看,”那股淡然的自信,让楚冰有一刹那的失神。
“对了,你说的原因有三,那还有什么?”方媚儿不再纠缠于此,认真的问道。
楚冰回过神来,道:“我有个侍从,名唤段阳,是个可以信赖的高手,我在见到殊嫔赠与你的芙蓉醉后,便命他去查殊嫔的身份,总觉得有些可疑。”
“哦?她不是普悦东南胡文县令佟清林的女儿吗?有何可疑?”方媚儿不解的问道,心下不由的担忧,自己布置了这么多年,竟然连最常接触的人的底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