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吊瓶和打针,二选其一。
唐芜刚选打针,那个原本病怏怏的男人就不干了,嚷嚷着要回去。
“你给我闭嘴!”
再好的脾气,都被他给惹急了。
霍北庭大手拽着她的手腕,可怜兮兮的说:“我选吊瓶吃药,唐芜,我不要打针。”
“你这么大了,还怕打针啊?”
“不怕……”他抿着嘴,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小护士,低声跟她说:“但是要脱裤子。”
唐芜:“……”
“我屁股只有你可以看。”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呢?”多讽刺的笑声啊!
霍北庭仰头,冲她咧嘴乐:“我也不吃亏,你的屁股,也只有我可以看。”
“……”说两句就算流氓。
竟然他不愿意打针,就吊瓶好了,吃药好的太慢了。
霍北庭这才乖下来,还没高烧到需要住院的地步,所以他只坐在输液室里,一只手输着液。
大冬天输液的病人并不是很多,不过以免被人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唐芜给他找了口罩戴好,又不知道是从哪里拿了薄薄的毯子给他盖。
两年来,两人都淡出了娱乐圈的视线,加上防护工作做的很好,倒是没有人眼尖认出来。
唐芜神色有些疲惫,她也戴着口袋坐在男人的身旁,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难受了记得要跟我说,别跟一个大傻子似的,我哥把你赶出去,你就真的在外面蹲一整夜啊!”
其实斯君谦也就是把他赶到门外去,大门是没有锁上的。
但是霍北庭是不会解释这个,他就是故意要卖惨,满脸的无辜:“他是你哥哥,我们要听他的……”
说的斯君谦多专断似的——
唐芜沉默的叹息了一声,对他说:“就算真的要听,也要看是什么事情。”
“他会生我气吗?”
霍北庭对她老实说:“我觉得你哥哥不太喜欢我。”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唐芜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说着违心话:“你这么可爱,大家都爱死你了。”
霍北庭这才满意的收起期期艾艾的表情,配合的点头:“我想也是!”
那他小孩子心性没办法,唐芜陪他坐了一会儿,又想起早上空着肚子直接来医院了,于是站起来,跟他说了声,便去食堂买早餐。
霍北庭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他闭目养神,别的不说,在这寒冷的天气冻一晚上,身体还真有点吃不消。
但是他从来都是一个抓紧机会就不会错过的男人。
最近唐芜对他的态度很疏离,怎么黏上去都没用,到了晚上还是各回个房间,好在他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斯君谦把他赶到大门口去,正和了他的意。
发个高烧,对他身体状况来说小意思。
却能明显让唐芜又心软了,这个女人只要对他有一点爱意,就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除非,她哪天心真的死彻底了。
霍北庭抿着薄唇低头,无声无息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