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芜纯属是吓他一把。
掉坑的时候,眼前是好像闪过一抹白影,多半是夜里浓雾大,她看花了眼。
看严航郎被吓唬住了,她又笑了一下。
“停,你别笑了。”严航郎难得见她笑,这会儿觉得好恐怖啊。
一看他激烈的反应,就知道是信鬼神之说的。
唐芜笑而不语,让他误解。
……
接下来,拍下个镜头。
严航郎也纯属是自己怕着了,死都要拉个垫背的,趁着休息几分钟的时候,拉着剧组的人讲起了鬼故事。
所有人都用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大晚上,在深山里,你讲鬼怪,脑子真的正常?
最后讲的就连曾古文导演也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让他拍完戏就麻溜的滚蛋。
唐芜坐在旁边,笑了笑。
这时,严航郎又朝她这边看过来,刚好睹见她的笑容,做了个浑身冷汗发抖的动作。
“出息!”唐芜懒得理他。
这场戏,拍到了深夜十一点。
结束后,严航郎是第一个跑的。
回酒店前,嘴上还要嚷嚷着,要赶到12点前回去,再次刷新了全剧组对他的新印象。
夜很黑。
唐芜一袭青色衣裳没有换,外罩着白色羽绒服,她独自走在山间的小路,旁边有路灯,身后远处,还有剧组的人,也没有感到很害怕。
怎么说呢。
怕是有点,毕竟这里是山上。
却也没有严航郎浮夸。
路边,突然有个灯灭了。
唐芜抬头,看了眼,便继续往前走,步伐明显的快了一些。
“唐芜!”
黑暗里,有人喊她的名字。
唐芜步伐顿住,没有应答,而是转身去看。
漆黑的树林里,没有人影,隐隐响起树叶被风吹过的动静,就好像刚才那声是幻觉般,可是声音听了又很熟悉。
唐芜最后在看一眼,转身,这时,她却差点就尖叫出声。
不知是什么时候,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身后,她转身,差一点点儿就撞到他胸膛上。
“当心点。”他伸出修长的大手抓住她的细胳臂,低声叮嘱。
唐芜心跳失去频率,待看清是谁,便冷了脸色。
“霍北庭,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夜色很黑,路边白色的灯光照亮水泥路,还有男人英俊的五官轮廓,未燃尽的香烟在他的薄唇间明灭。
他手插着裤袋,姿态悠闲的很:“接你回酒店。”
唐芜看了眼四周,远处隐约能听到剧组的说笑声,这里不宜久留,她越过这个男人,朝前走。
霍北庭大长腿,几步就跟上来了。“护花使者不好做啊,好心来接你回去,连一张笑脸都不给我?”
“我有让你来吗?”
唐芜没有领情。
霍北庭幽深的眼神扫了眼她披着的羽绒服,和一身青色衣衫,还有露出的一双手,纤长白皙手指明显被勒出了几道红痕,他裤袋的手指轻动,忍着没有去牵她,沉声问:“手怎么了?”
唐芜干脆把手藏起来。
霍北庭挑眉,嗤笑:“老子就问你一句,有必要藏手?谁要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