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筷子,抽出纸巾优雅的擦拭嘴角,说道:“这个男人的情商挺高。”
说完这话,盛初七就等不到他下半句了:“没了?”
斯君谦眼神扫过来,温柔中掺杂着许些的精锐,是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望过她的:“这种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比较什么?”
盛初七被他语气给凶的,其实也不算凶,就有种不耐烦的意味在里头了。
她心中有些委屈,心想到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盛家态度强势,一定要送走斯向暖,让斯君谦心里不舒坦了?
盛初七按奈住了心里腾升起的情绪,随即看到茶几摆放的三盘菜,那盘蒜苗炒熏腊鱼他几乎没有动过筷,肉末泼芦笋似乎动得最多,而韭菜炒鸡蛋,斯君谦把鸡蛋都吃了。
他这么就只吃芦笋和鸡蛋,连饭也没吃多少。
盛初七以为是她点的餐没有合斯君谦的胃口,怕他会饿着了,便借此把这个话题掀过:“我要不给你叫外卖吧。”
“不用。”斯君谦不留痕迹的皱眉,将饭菜端起,朝小厨房走去。
他这样的态度,让盛初七更委屈了。
她细想自己是哪个环节哪句话说错了?还是他今天太忙太累的缘故,没有心情来应付她?
盛初七转头,双眼隐含着愁胀看着小厨房倒映在门板的修长身影。
他在洗完,把那些不吃的菜都给倒了。
有时候,一个细小的举动,更容易击垮一个人的内心,哪怕他事后更温柔的举动,都弥补不了此时她现在的感受。
盛初七心中有事,也被电视机的笑声吵的心烦。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遥控器,将电视关掉,闷头躺在病床上,缓缓的背对着沙发方向。
……
……
“我要报警!我要曝光!你们不能这样无视王法!”纪苡冬刚出警察局,就被一行黑衣人带到了宽阔的地下停车场。
又是停车场,让她不由的想起了被打断腿的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她孤身一人,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有些人想掐死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来的容易。
纪苡冬甚至在想,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今连命都不想要,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从暗处……走出了一个清秀白皙的男人。
他唇角挂笑,没有黑衣保镖的严肃和无情,还对他们说:“对待女士要温柔,说了多少遍要温柔。”
转头,便吩咐保镖把她松绑。
这样的举动,让纪苡冬此时恐惧的心态,对他稍有缓解,不过还是依旧惊恐的盯着他不放。
这种状态,很防备。
“我叫宴右,别害怕,我也是文明人。”他弯腰,伸手作势是想把她扶起来,转念间想到她双腿已经被打断,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再次出声吩咐保镖找个椅子来。
比起被野蛮的待遇,这种温和的相待,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纪苡冬被搀扶到皮椅坐下,气息还是微乱,很防备的问他:“你想做什么。”
宴右的椅子让给她坐,自个只能站着了,他笑的人畜无害:“纪小姐不用这样防备我,我只是来跟你聊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