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隔着这点距离,盛初七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巴掌印了,两人无声的对视了一眼,是她先低下头。
很委屈,这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情绪。
盛初七很想掉头就走,理智让她继续的往前走,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斯君谦一下。
这事,很明显是没完的。
就算他想翻篇过去,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斯向暖以为撞个墙就能了事?美得她。
盛初七的那股傲娇脾气蹭蹭蹭的往上窜,抬头挺胸地走过去,与他擦身而过。
斯君谦倏地伸出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声音略沙哑和疲惫:“先道歉,后面的事我来解决。”
又是要她道歉,盛初七转头,直白的告诉他:“不可能!”
“初七!”
“道歉就离婚。”她坚持自己的原则,不管不顾男人逐渐冷下来的眼神。
斯君谦眉心狠皱:“别任性。”
“她演个苦肉计,你就什么都依着了,我要不要也去跳个楼?”
他很笃定地道:“你不会。”
是啊,盛初七不可否认她这种性格,永远都干不出自尽这种偏激的事情来。
顶多只会疯狂的购物消费,将内心烦躁都发泄出来,然后睡一觉又跟没事人般了。
……哪里会去玩跳楼撞墙这种,在她眼里自找死路的戏码。
即便这样,被他这样说出来,心底总归是不舒服的,便呛声了回去:“我就算跳了,也跟你没关系,反正都要离婚了。”
斯君谦很不悦听到她这种说辞,沉声:“你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那你去死。”盛初七脾气上来。
“我死了,你怎么办?”斯君谦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很紧,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嗯?你好好想想。”
她,怎么办?
盛初七眼底闪烁过了一道惊慌,这种事情,她想都不敢去想,转眼间,眼眶便红了起来。
想训她一顿,看她红了眼。
斯君谦想冷硬起来的心肠,瞬间变软了下来,轻叹一声,手臂将她抱紧了怀中,早在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站在柜台前,一遍遍的要打电话给谁,他就想过去,把她抱到怀中哄慰。
他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拥抱,就让盛初七偌大的泪珠砸落了下来,在他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要骂她有病的,是她,她一见面就骂我贱人,叫我滚出你家,还说要杀了我……”盛初七哭的好委屈,将压抑了许些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了脸颊,都滴落在了男人白色的衬衫上。
她哭着说:“你大姐嫌我邋遢,跑到我们房间把角落头都清理了一遍,还把你内裤拿去洗,然后嫌我很脏似的,把我衣服都丢在浴室的地板上,她就恨不得你把我休了……呜呜……是她要先惹我的。”
斯君谦殊不知她还藏着这些事,心疼的不行,手掌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神色越发的沉了下去,将黑色大衣披到她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