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你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向州牧大人说一遍。”刘琦看着跪在堂下的张虎,淡淡的说道。
“诺。请州牧大人为末将做主,末将本来好好的做一名水军将领,却不料一日张大人找上末将,要末将重操旧业,再做回水寇,所截之物与他按照三七分成,末将直到张将军乃是主公外甥,权势滔天,末将如何敢惹他?只好按照他的吩咐,重新做起了水寇的勾当。末将当时担心说末将住在江夏,多有不便,担心黄太祖会率兵讨伐末将,张大人劝末将不必担心,他亲自给黄太守谢了一封信,让黄太守照顾末将,还劝末将将所得之物分出一部分给黄太守,如此一来,末将与张将军、黄太守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联系……”
“你胡说,简直是血口喷人,张虎,你老实说,刘琦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让你编造如此谎言来污蔑本将?你这样信口雌黄,就不怕将来会遭到报复吗?”张允听完之后,立刻怒骂不已,从腰间掣出宝剑就要斩杀张虎。
却见刘琦立刻将张虎护住,冷笑着说道:“大表哥何必如此动怒?张虎说的也只不过是实情罢了,有何大惊小怪的?你说张虎污蔑你,小弟可不是这么认为。”
说完之后,刘琦就从怀内取出来一叠信件,递给刘表道:“父亲大人请过目,这时张允写给张虎的信件,乃是孩儿部将甘宁在剿灭张虎之后缴获的,这里面记载着他与张虎一桩桩的丑恶交易,里面还涉及到现任江夏太守黄祖。”
刘表取出信来,一封封的展开来读,拍案叫道:“张允,至此你还有何话说?这些可都是你亲笔所写,难道还能有假?”
“这…….”张允从来没有想到,张虎这个笨蛋竟然将所有的信件尽皆保留,顿时不由得哑口无言,不过他很快就有了主意,磕头说道:“大人恕罪,末将确实与张虎有所合作,但是末将这也是一心为公啊,这么多年来江陵为何会府库充盈?大部分都是因为末将将劫掠所得充了国库,甥儿虽然有罪,却也是为国着想,如若舅父一定要治罪,甥儿绝无怨言。”
张允说完,忽然做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反倒让刘表不舍的下手了。
刘琦知道父亲哪里都好,就是有这一点不足,耳根子软,遇事犹豫不决,不由说道:“父亲莫要轻易相信大表哥,他就算是为国为民,也不该截我荆州派往荆南的战略物资吧?另外,据孩儿所知,江陵那充盈的府库并非是得自张虎,而是得自对百姓的搜刮,本来富庶的江陵,现在已经被张允敲骨吸髓、刮地三尺了,江陵百姓尽皆怨声载道。末将有一部下,名叫霍峻,字仲邈,乃是南郡枝江人,虽然身在枝江,就受到过张允的压榨,张允还派他来军中刺杀孩儿,幸亏仲邈心存忠义,据实以告,否则孩儿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刘琦说完之后,便对身旁的霍峻说道:“仲邈,你可把张允的所作所为和对你下的命令如实告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