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决定动用洛阳的细作的时候,刘琦就已经做好了他们暴露的打算了,所以刘琦早就命令他们分批撤离洛阳,只留下了那些真正的商户,那些商户虽然与细作们有着各种合作关系,也对他们的长相比较熟悉,可是这些细作的履历都是蒯如玉为他们假造的,根本无从查证,甚至他们的名字也都是代号,根本无从查找真实的姓名。
所以,这一次司马懿注定会劳而无功,他绝对连一个真正有用的习作都抓不住,更不用说会由此得知蒯如玉所领导的那个神秘的间谍结构“无间道”的情况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刘琦就没有损失,最起码他精心安插在洛阳的这些细作们目前也只能暂时撤回襄阳,从此让他失去了对洛阳的全盘监控,虽然他正在苦心经营另外一个间谍组织“曼珠沙华”,但是这却需要时间,估计等到这个组织像“无间道”一般渗透到各处的时候,洛阳早已被刘琦的大军给攻下了。
好在因为“曼珠沙华”成员的身份特殊,曹魏的那些官员们也绝不会轻易将他们抛弃的,所以就算洛阳被攻下,这些间谍也一定会被带到魏国的王都邺城,然后继续发挥各自的作用。
却说荀攸早在当初被那个叫淳于海的医士用银针刺得昏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上了对方的当,但是苦于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动作,甚至连眼都不能睁,也只有静静的等待着事态的进展了。
然后他就发觉自己被当成身死来看待,他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被抬到了灵床上,然后他亲耳听到他的小妾阿婺,儿孙们围着他的“遗体”痛苦,也能感受到御史大夫郗虑在查探自己是否死亡之时的触摸,甚至到后来柴房起火、他被人用机关转移到密道的时候,意识都是清醒无比。
直到来到地道之后,他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兄长。小弟乃是阿恽,今日实在是迫不得已,所以才让兄长‘死’一回,因为在家父的组织下。在七爷爷的配合下,我们已经将颍川献给了楚王,如果曹操得知消息的话,兄长以及家眷肯定会性命难保,所以。经过楚王谋划,七爷爷以及小弟配合,我们才用此金蝉脱壳之计,帮助兄长脱身,请兄长放心,嫂子以及二侄子他们也都有安排,不出三天就会离开洛阳,而且根据他们的速度,一定会在我们之前赶到襄阳。”
荀攸自然知道只是从父荀彧之子,也就是自己的从弟荀恽所说。虽然他并不想就这样背叛曹操,可是听说在关键时刻,自己这位从弟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到洛阳来救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心安,原本的怨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后来荀攸便感觉自己被悄悄的运到了一所宅子之内,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一阵麻痒,随即便睁开了眼睛,抬眼一看,自己确实在一座屋内。而将自己用银针刺醒的人物。赫然正是那个之前将自己给刺昏迷的淳于海。
“你到底是何方高人?”荀攸看了看眼前的“淳于海”,轻轻问道。
“不敢,下官的名字确实是淳于海,不过却与仓公没有任何关系。下官乃是楚国宫中的太医丞,师从华佗和张仲景两位名医,乃是襄阳学院医学部第一批学员,奉大王之命前去搭救先生,幸喜先生无恙,下官也就松了一口气。请先生放心,先生之疾虽然急切难愈,但只要用心调理,下官敢保证只要一年,先生便能恢复如常。”
“呵呵,淳于大人真是神技,令人叹为观止。”荀攸也没有怪罪,挤出了一抹笑容,对淳于海夸赞不止。
紧接下来,荀攸便又将目光看向荀恽,缓缓问道:“阿恽,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洛阳城,东市附近的一所民宅内。”荀恽恭敬的一拱手,随即淡定的说道。
“原来我们还未出洛阳,想必阿恽你是有办法出城的了?”荀攸见荀恽一脸的淡然,便不再担心,轻轻说道。
“呵呵,正是,大兄放心就是,我们所处的宅院被一个大商队所买下,而这个大商队的领队是楚王的人,他与城门校尉李尤素来亲善,保证能够顺利将我们带出去。”
“原来楚王竟然将势力渗透到了洛阳,可怜我们还一无所知,怪不得能够轻易将某救出,只不过这样一来,楚王在洛阳的势力就会暴露,为某一个风烛残年之人,值得吗?”荀攸的脸上不由的现出了一丝感激的神色,轻轻叹息道。
却听得淳于海说道:“先生何必过谦?我家主公说过,先生有良平之才,天下奇士,谁能出先生之右者?即便是曹仁,都知道先生是功人,他是功狗,只可惜曹操被司马懿所惑,竟然会对先生这样的奇才产生怀疑,这实在是不智的行为,如今曹操麾下五大谋士之中,郭嘉早死,先生叔侄二人皆归我主,程昱老迈,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司马懿,这也是他的悲哀。我家主公还说,谋主决定着国运的盛衰,如今曹操麾下人才开始凋零,这标志着曹操的政权开始出现衰退,于我们扶保汉室的大业大大有利。”
荀攸闻言,点头说道:“楚王雄才大略,对于人才的重视比曹公还要远甚,更加令人钦佩的是,楚王对自己麾下的文武官员大胆任用,从不生疑,这份胸襟和气度,远非常人所及也。”
“先生说的是,我家主公确实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明主,他的这份胸襟和气度才是最令人佩服之处,其他诸如均田令、九品之法、科举制、印刷术、重视工商等设想虽然也是神来之笔,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