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绣在送走苏飞之后,立刻屏退侍从,与贾诩一同阅看苏飞留下的那块绸布,果然见上面写着,他奉大公子刘琦之命,前来接应张绣、贾诩和他们的家眷离开穰县,前往彭泽一会,让他们在准备好之后便及时通知他,在最后,苏飞还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张绣与贾诩商议了一下,便立刻写成了一封信,说是在今天晚上就撤离,请对方做好安排,然后命胡车儿在夜间缒城而下,通过苏飞留下的联系方式,将信送到了苏飞的手上。
当天晚上,张绣、贾诩带着他们的家眷,还有亲兵数百人悄悄来到了的西城门口,负责镇守在这里的胡车儿早已率心腹在这里迎接了,只见胡车儿迎了上去,令人打开城门,放他们一行众人出城。
“主公、军师,一路保重。”胡车儿压低着声音,对张绣和贾诩说道。
“你也要小心,这一次我们能不能教训蔡瑁那老贼,主要就看你了。”张绣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主公放心,末将定然不敢相负。”胡车儿点了点头,郑重说道:“主公对末将的恩典,末将没齿不忘。”
“呵呵,胡将军,我们不久之后还会相见,不要像生离死别似的。”贾诩淡淡一笑,又在胡车儿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缓缓说道:“只要能按我说的去做,你定然会安然无恙的前往彭泽,记住,千万不要贪心,将士没了,对我们反而是好事。”
“末将记住了。”胡车儿拱了拱手,亲眼看见张绣和贾诩他们上了船,这才返回城内,命人关闭了城门,然后又把早已在军中找到的与张绣、贾诩长的相似的两个人叫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下,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正午,蔡瑁统率着四万大军进入穰县城,他远远看见张绣和贾诩在城门口迎接,心中十分得意,策马入城。
可是等他来到了建忠将军府,却见“张绣”和“贾诩”两个人尽皆神色慌张,双腿战栗,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却见旁边一将跪下说道:“请大人恕罪,都是末将无能,昨天夜间张绣与军师贾诩带着家眷和亲兵,打开了北城门投曹操去了,等到末将知道的时候,已经追赶不及了,末将无奈之下,只好从军中找了两个和他们相似的,想要蒙混过关,却不料大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
“什么?”蔡瑁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郁闷不已,因为他原本打算将打开城门的责任推卸给张绣和贾诩,可是没想到今二人竟然提前投靠了曹操,这样一来他想要放曹操入城之事就很难办了。
毕竟自己现在成了城中唯一的最高指挥官了,如果城破,责任可全在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对那将领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么多人从城门口走失,你竟然都不知道?”
却见那将苦笑着回禀道:“张绣是主公,他想要出城,末将如何敢阻拦?更何况当时末将当时正在西门守御,北门那些守门将士更不敢阻拦了。”
就在这时,黄祖也上前劝道:“军师,此人说的很有道理,更何况此人能够坚守城池而不投降,可见也是怀有一颗忠义之心,我们当褒奖于他,以免穰县众将士寒心。
蔡瑁听完不由点了点头,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便听那名将领说道:“末将名叫胡车儿,本来是张绣的护军,被他倚为心腹,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背着末将投降了曹操,末将想来,定然是他把两年前杀典韦以及他的子侄曹昂、曹安民之事归罪于末将吧?如今末将走投无路,愿率我城中将士共同投奔大人,还望大人接纳。”
说完之后,胡车儿对蔡瑁恭敬的一个长揖,然后静静等着他说话。
蔡瑁见胡车儿的脸上满是愤怒,不似作伪,也料到对方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便点了点头,然后亲自走上前来,扶起胡车儿说道:“难得你如此忠义,既然如此,我便命你为抚军校尉,继续率领麾下人马,为我效力,胡车儿,你且放心就是,只要你忠心于我,将来必定与你共享富贵。”
胡车儿大喜,连忙再拜道:“末将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蔡瑁将胡车儿安抚好之后,接下来便想着用一个什么办法打开城门,放曹操进来。
蔡瑁想了一会也没什么主意,因为如果是派遣心腹打开城门,大家都知道那些将领是自己的心腹,不要说瞒过三军将士,就算刘表那老头子也瞒不过。但是如果从胡车儿军中寻找将领打开城门,自己和对方又不熟,更兼自己恩威未树,此事根本没有任何希望。
最后无奈之下,蔡瑁只好决定等到曹操攻城之时再说,毕竟曹营中已经有张绣和贾诩投降了,到时候曹操定然会命令他们来招降城中旧将,到时候自己只要伪作不知,然后等到曹操进城之后率军徐徐撤退,便算是完成了对曹操的承诺。
所以当天夜间,蔡瑁便悄悄命心腹蔡寅出城,往曹操营中送信,告诉曹操自己今夜无法如约打开城门了,并且建议曹操在第二天用已经归降的张绣和贾诩招揽城中兵将,到时候他们定然会打开城门,届时自己定然顺水推舟的撤离穰县。
可是没想到蔡寅刚刚来到城门,就被正在担任护城任务的胡车儿给扣了下来。
“我可是奉蔡军师之名出使曹营的使者,你这刚投降过来的小将竟敢拦我?胆子也太大了吧?还不速速与我打开城门?”蔡寅手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