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片刻的对望,朱月暖飞快的松了手,冲着对面的楚宜桐挥了挥手,拉着杨慕凡便绕着游廓跑向对面。
悦茶忙快步跟上。
对面,众学子们都有些尴尬,纷纷避了进去。
秦时宇、康子牧和秦月却依然陪在楚宜桐身边,古怪的看着接近的朱月暖。
“禹知,嫂嫂看着不像是不守妇道的女子,你莫急,听听她的解释。”秦月打量着楚宜桐的脸色,很体贴的开口。
“是啊,或许只是误会。”康子牧也顺势劝了一句。
秦时宇一语不发的直视着对面的人,握着玉扇的手,骨节泛青。
反倒是楚宜桐温和一笑:“我信她。”
秦月目光复杂的看了看他,抿嘴不语。
这时,朱月暖已经拉着杨慕凡到了他们面前,没有半丝的不自在,坦然的对着楚宜桐笑道:“禹知,你看谁来了?”
“见过大姑爷。”悦茶在后面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楚宜桐,福了福。
楚宜桐冲悦茶含笔点了点头,对着杨慕凡一揖到地:“甥婿拜见小舅舅。”
“清……清淼先生?!!”秦时宇听到楚宜桐的称呼,下意识的一拍扇子,惊呼出声。
顿时,呼啦啦的,屋里涌出大片的人,挤在了厅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慕凡。
“免礼。”杨慕凡冷眼打量着楚宜桐,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却被身边的朱月暖重重的掐住了手臂,他只好瞪了她一眼,不情愿的伸手虚扶了一把,才避开了朱月暖的魔手。
“清清清清清淼先生?!!”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结巴着喊了一句。
“之前暖暖还与我提及小舅舅怎还未到,没想到,这会儿便看到小舅舅了。”楚宜桐温和的笑,似乎是没看到之前的一幕般。
“学生见过清淼先生。”秦月盯了朱月暖一番。咬了咬唇,上前向杨慕凡的行了个大礼。
“你是?”杨慕凡突然凝目问道。
“学生秦月,乃是岱山书院音律班的学生。”秦月起身,笑容满面的说道。
“哦。原来是音律班的。”杨慕凡恍然大悟,“不过,我不当学生已经很久了,以前在音律班也只是挂个名,更多的。还是教武课。”
秦月有些尴尬,退到一边。
“清淼先生请。”
“请请!”
回过神的学子们纷纷让到一边,热情的邀请。
杨慕凡倒是不拒绝,大大咧咧的迈了进去。
众人团团围上,反倒是朱月暖和楚宜桐落在了后面。
悦茶瞧了他们一眼,抿嘴偷笑,低头也进了门。
“禹知,我……”朱月暖此时才略些得不自在,看着楚宜桐放轻了声音开口。
“进去吧。”楚宜桐浅笑,伸手微揽了揽朱月暖的肩。跟着进门。
厅中,杨慕凡已经和众学子打成一片。
众人纷纷抢着朝杨慕凡问起各种疑问的题,抢着把自己刚刚做好的诗画递到杨慕凡面前。
“这么多,以这一幅最佳。”杨慕凡也不摆架子,一一的评点,最后停到了一幅画前,颇有兴趣的伸手敲了敲桌子。
“这是禹知的画。”众人围观,七嘴八舌的说道。
“画得不错,颇有抱负,只可惜。这诗提的不妥,一个是治国治天下的报负,一个却是儿女情怀,未免坏了意境。”杨慕凡又细细口味。叹气摇头,“好好的画,提这样的诗,唉,真是糟蹋了。”
一边的秦月顿时黑了脸,咬着唇不语。
秦时宇拍了拍他的肩。无声的安抚着。
“秦贤弟这首诗,也不错啊,怎么就……”有人惊讶的问,才说一半便被人给捂了回去。
杨慕凡没理会他们,抬头看了看楚宜桐,颇有深意的问:“禹知,此诗女气太重,不妥,可否让我帮你修补修补?”
“请小舅舅指教。”楚宜桐立即点头。
杨慕凡看着他,嘴角一斜,直接伸手撕下被秦月题了诗的那一块,重新取了张白纸,铺在楚宜桐的画下,提了笔,便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他撕破的地方,除了诗还有楚宜桐画的一角,而现在,只见他挥洒泼墨,竟是顺着楚宜桐的画,将缺的那部分给补了起来,又添上了一首新诗。
绝的是,无论是画风还是笔触,都似混然天成般,一改之前的风格,变得大气、豪情。
朱月暖只是瞧了两眼,便兴趣缺缺的躲到了一边,拉着悦茶攀谈了起来。
“小姐。”悦茶拉着她的右手,心疼的抚着掌上的伤,“早知道我就不走了,害得小姐……”
“跟你有什么关系?”朱月暖好笑的打量着悦茶,挤眉弄眼,“嗳,你有没有……那个……你懂得。”
悦茶脸上一红,低了头,双手绞着衣角:“小姐快别拿我取笑了,我……”
“你到底有没有说?”朱月暖又凑近了些,侧头盯着她的眼睛,小声而好奇的问。
“嗯。”悦茶几乎把头埋到胸口去,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句。
“真的?”朱月暖眼前大亮,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盯着悦茶,“那,成功了没?”
悦茶红着脸不说话。
“你要是不说,那我问小舅去了。”朱月暖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悦茶开口,眯了眼睛故意威胁她道。
“不要。”悦茶急忙拉住她,抬起的眸里竟含着化不开的忧伤。
“怎么回事?”朱月暖一愣,盯着悦茶的眼睛,“他欺负你了?”
“怎么会呢。”悦茶连连摇头,避开她的目光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