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剑拔弩张之际,一个不显眼的年轻小伙从外面快速的冲了过来,到了近前,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众人的目光齐齐转了过去。
那个年轻小伙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惊慌的冲到朱月暖前不远,喘着粗气喊道:“朱护卫,不……不好了!!大、大、大人……大人和离护卫中了……中了埋伏!!情况危急!!”
“你说什么?”朱月暖错愕的抬头。
胡县丞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崔知府却是眯了眯眼睛,反倒不急着去找七公子,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带着一丝冷笑看向朱月暖。
朱月暖没理他,一脚踹开挡在她身前的几人,快步到了那年轻小伙的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沉声问:“他们现在在哪?”
“就在那边,东南方向。”年轻小伙缓了一口气,指着东南方向飞快的说道,“方才楚大人进城,大家都高兴援兵去了,没留意到那边发出的信号,三黄一绿,就是离护卫约好的,他们遇到埋伏的求救信号。”
“马上召集人手,出城营救!!”朱月暖想也不想,一把推开年轻小伙。
“是。”年轻小伙气还没喘匀,转身又跑了,边跑,边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快!集合!出城救援大人!!”
“且慢!”崔知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前两步,冲朱月暖喝道,“你要去哪?”
“崔大人耳朵有问题吗?我要去救人。”朱月暖转身,冷冷的问。
“七公子还在城中,你现在也跟着出去了,七公子的安危谁管?”崔知府甩了甩衣袖,昂起头慢条斯理的问。
“这不是还有崔大人吗?”朱月暖撇了撇嘴,“怎么?大人不想保护七公子?”
“七公子人在哪里?”崔知府眸光微闪了闪,问道。
“南北货行里有个院子。以前是我和我的狼兵住过的。”朱月暖微垂了眸,似有些不情愿般,顿了顿才回道,“不过。别怪我没提醒楚大人,我的那些狼……可不是吃素的,大人最好不要轻易进那个院子,免得……呵呵,您应该懂的。”
“姓朱的。你敢软禁七公子!!”崔知府一听,脸就黑了下来。
“崔大人何出此言?”朱月暖眯了眯眼,抿唇说道,“这可是经过七公子同意的。”
“你刚刚也说了,你的狼兵不是吃素的,再说了,狼毕竟是养不熟的畜丨牲,万一伤到七公子,你担不起这个责!!”崔知府说的大义凛然。
“七公子好好的,昨儿我给他送饭。还瞧着他了,再说了,我们朱护卫的狼兵又没有和七公子在一起,不过是在院子里保护七公子罢了,七公子看不到它们,更不用提会不会伤到他了。”一直安静的跟在后面的崔刑书突然插话说道,说罢,他笑容满面的冲着崔知府行礼,“崔大人只管安心。”
“既然大人这样怕那些狼,我带走便是。”朱月暖轻蔑的打量崔知府一眼。快步离开,边走,边抿着唇,长长一哨。
“嗷~~~~~~~~~”
高昂的狼嚎声从南北货行的方向传了过来。
高祈府的府兵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退后了一步,转头往那边频频打量。
崔知府听着这声音,也忍不住变了脸色,眼睛余光转了转,强自镇定的拂了拂衣袖,挺直了腰板。
狼群从街那头狂奔而来。
府兵们吓了一跳。纷纷抽刀出来,一边警惕一边退到衙门口。
“呜~~”朱月暖吹响陶埙,往东城门走去。
狼群很快就经过了衙门口,对那边那些紧张的警惕着它们的高祈府兵们看都不看一眼。
“朱护卫。”东城门下,刚刚报信的年轻小伙已经等在那儿,除了他们还有一群被召集来的兵丁,看到朱月暖,齐齐行礼。
“出发。”朱月暖点了点头,直接让人打开城门。
浩浩荡荡的队伍快速出了东城门,目标明确的往虎佑方向跑去。
城内,崔知府还站在衙门前,目光阴沉的看着东城门方向,久久不语。
胡县丞等人互相看了好几眼,等了许久,胡县丞才上前一步,恭敬的问道:“崔大人辛苦一路,又刚刚战了一场,想来也是乏了,不如先回驿站,好生休息一晚,待天亮以后再去看望七公子?”
崔知府这才动了动脚步,负手身后,淡淡的说道:“前面带路。”
“是是,崔大人这边请。”胡县丞立即上前,在前面引路。
“躬送崔大人。”崔刑书等人在后面客气的送行,直到崔知府拐进那边的街道,才互相交谈了几句,四散而去。
“胡县丞,方才那报信的是什么人?”崔知府端坐在驿站的大厅里,看着驿卒们忙忙碌碌的送茶送水,看向胡县丞沉声问道。
“回大人,那是看守东城门的一个百姓。”胡县丞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回道。
“他方才说,楚宜桐和那个离扬一起追击敌兵中埋伏了,是真的?”崔知府眼皮子一撩,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横手端了茶,掀盖轻撩了撩,吹了吹,低头啜了一口。
“应该是真的。”胡县丞笑道,“方才大人刚到,下官一心欢喜砦门有救,还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他们不同,他们是奉命望哨的,他这么急赶着来报信,想来也是真的看到了,要不然,朱护卫跟着他出去救援,却发现事情子虚乌有,那他不是要被朱护卫军法处置了吗?要知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