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楚宜桐带着一脸无奈出现在门口,身上的官袍已换了家居的常服,长发微湿,显然是刚刚洗漱过,他细细的打量朱月暖一番,缓步走了进来,瞧了一眼那只鹰,柔声问,“生气了?”
“嗯?生什么气?”朱月暖脸上满是惊讶,她转头瞧着他,眨了眨眼,恍然笑道,“没啦,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熬了这只鹰而已,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
楚宜桐停在她身边,清澈的眸静静的凝望着她:“一起。”
“禹知~”朱月暖无奈一叹,放下手中的碗,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软声说道,“今天因为许芝的事,我们已经动了龙鳞山那些人,加上之前那次,那些人必然不服,我们不能没有任何准备,你担心我进山不安全,我便不去,但这熬鹰的事,在家也能做的嘛,你想啊,要是我们能拿下这头鹰,掌握熬鹰还有训狼的技巧,不是更多一份保障吗?”
“暖暖。”楚宜桐抬手,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自从跟了我,你受了多少苦,为我做了多少事,我岂能不知你的心意……你想帮我练兵,我依你,你想为我出谋划策,我依你,唯独你想独自进山这一条,不许!你若出事,我怎办……”
“我真没生气。”朱月暖略带着错愕的听完了他的话,“噗”的笑了,“你不同意,我自然不会去啦,真的。”
“那你为何搬到这儿?”楚宜桐不悦的皱眉打量了一下房间。
“我要熬鹰啊。”朱月暖眨了眨眼,挽住他的手到了那只鹰前面,语气略略兴奋的介绍道,“这只鹰是那连的。他既然能用鹰,我们自然也能,若能成,我们可以用鹰巡防,用鹰狩猎,甚至是用鹰传递消息。”
楚宜桐的神情浮现些许疑惑。
“这可是最好的天上的帮手。”朱月暖两眼晶亮的看着他,“之前小舅便学过。只是。当时他熬的那只鹰太小,被他给折腾死了,后来他嫌费神。也没去再试,不过,他说过,鹰一旦驯服。便不可能背叛主人。”
“既这样,你为何还要驯它?这不是那连的鹰吗?”楚宜桐一针见血。
“……也对。”朱月暖一愣。偏头瞧了瞧那只鹰,犹豫着说道,“不过,我瞧着它也吃了这么久我们喂的食物。或许,那连不曾驯化成功的呢?”
“若未成功,他又是如何放鹰攻击你的?”楚宜桐含笑看着她。
“也对哦……”朱月暖失望的瞪着那只鹰扁了扁嘴。“白养了这么多天。”
“暖暖,你最近急躁了。可不太像以前时行事周密。”楚宜桐伸手揽住她,笑道,“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还不是被一大摊烂事给闹的。”朱月暖撇嘴,没有反对他的话。
“不急,会好的。”楚宜桐低头安抚的一笑。
这时,浔竹和朱福带着人回来了。
带来的这个人却是那索,看到楚宜桐搂着朱月暖,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索?”楚宜桐惊讶,低头看了看朱月暖。
“那索,你会熬鹰?”朱月暖也挺意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索。
“你……你们……”那索还在震惊,手指着楚宜桐和朱月暖,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们什么?”朱月暖瞪了他一眼,“问你话呢?会不会熬鹰?”
“会。”那索一脸没消化的表情,愣愣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打量着楚宜桐和朱月暖,最后落在楚宜桐揽着朱月暖的那只手上,神情忽的变得暧昧和古怪起来。
“说说。”朱月暖抬了抬下巴。
“说什么?”那索还没回神。
“熬鹰,还有,在哪里能捕到未驯化的鹰?”朱月暖皱了皱眉,冷声问道。
“悬崖上的雏鹰,高山上的鹰巢,天上的雄鹰,都可以。”那索收回目光,耸了耸肩说道,“熬鹰么,你们不懂的还是别闹,会受伤的……”
“不劳你操心,你只需要告诉我们,怎么做就可以。”朱月暖打断那索的话,语气果断。
那索再一次看了看他们两人,不情不愿的说起熬鹰的办法。
那索的话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句虎佑的鸟语,但好在,朱月暖好学好问,听不懂就揪着问,花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弄懂了怎么回事。
熬鹰,关键还是熬这一个字,往白里说,也就是不让猎鹰睡觉,熬着它,使它困乏,一连几天,鹰的野性被消磨,之后才是驯养……
“暖暖。”楚宜桐无奈的看着一路神游跟着他回房的朱月暖,提醒道,“很晚了,明日再想可好?”
“嗯?”朱月暖回神,打量了房间一眼,才猛然回省,已经回房了。
“睡觉。”楚宜桐叹气,一弯腰直接打横抱起了朱月暖大步进行里屋。
“啊?”朱月暖惊呼,忙伸手搂住他的颈,看着他一脸无奈,不由笑出声来,“好啦好啦,我不想就是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办不成。”
楚宜桐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乖。”
朱月暖哑然,睨着眼睛看他:“我才发现,其实你也挺大男人的哈。”
“……”楚宜桐眯了眯眼睛,俯看着她。
“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朱月暖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抱怨着她的不满,“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暖暖……”楚宜桐的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俯身含住她还要抱怨的嘴,整个人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