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杨晓光的手就要抓到刘连脖子上,刘连突然头也不回的伸出手,一把抓住杨晓光的胳膊,猛的一用劲,杨晓光立刻龇牙咧嘴的朝后退去!
“噗通”一声,杨晓光跌坐在地上!
刘连豁然转身,眼神冰冷的直刺杨晓光双眼:“如果不想你爸死,就老实点!”
杨晓光一瞬间如坠冰窟,那凶狠的眼神让他竟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就这么大脑空白的呆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而刘连也转回了头,继续施针。
看到刘连竟然震住了杨晓光,陶慧芝和杨晓宁嘴都快合不拢了,不过眼见杨晓光的确老实了,而刘连依然在忙碌,她们也都没有吭声,虽然心头有很多疑惑。
针对心悸,刘连施针主要以调理心气和安神定悸为主要目的,以手厥阴和手少阴两条经络为主,平补平泻施针,手速快而轻柔,但却精准无比!
看着刘连双手越来越快,到最后眼花缭乱的施针,站在一旁的陶慧芝和杨晓宁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什么差错。
但她们又不敢出声提醒,怕影响到刘连。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也变成了煎熬。
过了一会儿后,杨红军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经过最开始的模糊和迷茫,杨红军渐渐响起刚刚的事情,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也看到了正在他身上要施针的刘连,眼里充满了惊讶。
刚想动一下,刘连的声音就传来:“先别动!”
听到刘连不容置疑的声音,杨红军竟然生不起一点反驳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陶慧芝和杨晓宁刚看到杨红军醒来,本来想说话的,听到刘连的声音也不敢吭声了。
杨晓光这时才来了点胆气,爬了起来。却也不敢过去,踮起脚尖望了望杨红军,见他的确醒了,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看向刘连的眼神多了一抹异样。
没有人会喜欢后妈,更别说当初还是刚进入叛逆期的杨晓光,他对陶慧芝、刘连的敌意从那时候就种下了。
因为这种敌意,所以刚刚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故意不送父亲去医院。而是在屋里瞎折腾,就是想害死父亲,然后好独吞他们家的家产。
即使他们家的家产也就一点微末的存款,和这个小房子。
而此时,随着杨红军醒来,他的这种怀疑也淡了,虽然脸上不承认,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你要是爬起来了就去打盆温水过来。”刘连平静的声音响起,显然是说给杨晓光的。
杨晓光随口答应道:“哦!”
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竟然答应了?
开什么玩笑?
刘连这小混蛋竟然敢给自己分派活?而且自己还答应了?
杨晓光瞪大了眼睛,但想了想后。他还是没有多吭声,出了门去打水去了。
陶慧芝感觉今天这父子俩都有些奇怪,无论是杨红军还是杨晓光。
当刘连施针完毕后,又过了一会儿,再才将这些针都拔了下来,随后对杨晓光道:“给你爸身上擦洗一下。”
“不用,我……我等会儿自己洗。”杨红军挣扎着要爬起来。
刘连转过头,看向杨红军:“这是治疗的一项,必须现在做。”
听到刘连这么说,杨红军再就不吭声了。而杨晓光犹豫了一下,最后在刘连眼神的注视下,有些不太情愿的端着水盆过来。
到了跟前,杨晓光才回过神: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被这小子牵着走?
不过这是给杨红军擦洗,见杨红军看向自己,他只好把毛巾拧成半干,一点一点的擦洗起来。
感觉着身上传来的温润感觉,杨红军心里一片舒服,也有些感慨起来。至于感慨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此时刘连已经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笔和纸,写下了一张方子,随后递给陶慧芝道:
“妈,我明天就要去龙潭县实习了,这上面是地址和电话,你明天到这儿去,打这个电话,会有人给你药,你按照我这上面说的去熬药,给他服用两个疗程,就没什么事儿了。”
熬药的活陶慧芝从小就干,这点倒不用刘连嘱咐他,而他留的地址和电话正是赵有生的。
陶慧芝接过药方,诧异道:“康泰制药厂?三儿,这是谁的电话?你怎么会认识那儿的人?”
“哦,这个赵有生就是制药厂的厂长,他是我寝室同学的爸,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不用你给钱,他欠我有人情,你去了直接拿药就是。”刘连道。
听到刘连这么说,虽然好奇一个大人怎么会欠刘连的人情,但陶慧芝也没有再多问了,因为她心里现在想着刘连刚说的话——他要去外地实习,虽然是下面一个县,但也是离开家。
刘连说完后,转头对已经坐起来的杨红军道:“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把酒戒了,再不济也要减量,听不听在你。”
刘连的话让杨红军怔在那里,沉默起来。
而刘连转头对陶慧芝道:“妈,那我就回学校了啊。回去得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上午就要过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陶慧芝顿时道:“这么急?”
刘连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暑假估计都在那儿了,中间有时间的话我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学校组织的。”
陶慧芝心里一叹,眼中带着不舍道:
“那你一个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