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把你宠坏了才让你这样的草菅人命。”

皇上满脸怒色的看着侧头坐在做工粗糙的木椅上,本想着在玉将军解决后顺便刺死这个女人,现在想想完全没有必要。后宫的女人恐怕早就对她虎视眈眈,等着她落难报仇的人只增不减。

“我以为是皇上早该预料的。”秋浅夏声音嘶哑的道。

皇上看着侧身不看他的女人,以为她还和往常一样的赌气,冷着脸冷言道:“朕没杀你就已经是……”

秋浅夏转头,唇边黑红色的血染红她身上的素色长袍,笑容的刺眼的看着那个毁了她一身的男人。明明心里恨得恶心,她却依旧要装出一抹深情款款的样子供他把玩自己。

“皇上应该等臣妾这一天的下场等了很久吧!”

皇上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冷色问道:“谁下的手。”

第一句不是去叫太医,而是问凶手。

“皇上不早就料到了吗?皇上对臣妾那样千依百顺的宠爱,不就是为了捧杀臣妾吗?恭喜皇上,得偿所愿!”秋浅夏缓缓的勾唇道,即使知道这个男人无情,她也要用最后的行动让他动心,再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你胡说什么,朕要杀你又何必那么麻烦。”皇上冷色看着她。

“可是要杀玉将军却很难,不是吗?”秋浅夏捂着小腹,痉挛抽搐,面上依旧平静的道:“再次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玉将军大逆不道意图谋反,有负朕的信任。”皇上定定的看着她。

“如今又没有外人在,皇上又何必不坦诚一点呢?就比如说臣妾,每次见到皇上都觉得无比恶心,却依旧能笑脸相迎,皇上呢?是不是憎恶至极,还得对臣妾深情款款。”秋浅夏仍由血滴在她的裙角上开出一朵朵血色之花。

“玉珑儿,朕自问这些年来没亏待过你,甚至允过你皇后之位。”皇上脸色阴冷的看着她。

“可是皇上却能在身上撒上糜香,和臣妾同床共枕,让臣妾流掉五个月的孩子。皇上果真是对臣妾宠爱有加,不要说什么那糜香是其他妃子陷害的,当年领糜香的小太监可是说安抚皇上睡眠用的。”秋浅夏瞟了皇上一眼,咬牙凝聚力气,“之后皇上确实是可以高枕无忧,那绝子散是臣妾自己服食下去的,不是哪位妃子的陷害。”

“玉珑儿,你到底想怎么样?”皇上中越冷色的开口。

秋浅夏回头朝他浅浅一笑,似当年马背上利落少女的干净纯真,带着闺阁女子少有的爽利,鲜活灵动似火般热烈。“臣妾不想怎么样,臣妾只是了却皇上这十多年来的积怨。臣妾累了,想和父亲一起……走。”

眼睛慢慢的合上,嘴角的黑血慢慢凝固,素色长袍上的猩红仿佛是盛开的血色罂粟,美得妖娆热烈,女人嘴角微勾,平静安然的离去!

明黄龙袍的男人看着仰躺在椅子上的女人,沉默……

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以贵妃之礼安葬。”

身边的小太监,躬身应道:“是,皇上!”

“卡!过。”江浩一声高呼,刚刚萧瑟的气氛变得尴尬。

秋浅夏睁开眼睛,站起来,捋了捋身上的长袍,对面前的孔森笑着拱了拱手,“多谢孔老师指教。”

“这我可不敢当。”孔森圆滑的笑道,“和秋小姐的合作让我这个牛皮膏药的老演员也受益匪浅。”

“谢谢孔老师认可,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那边导演再叫我,失陪。”秋浅夏浅浅的笑着,维持淡淡的表情,不热烈也不冷淡。

“红包!”江浩将一个厚实的红包递给她。

秋浅夏讶异的看着导演,在沈西的示意下,接受道:“谢谢导演。”

“你的戏份已经借书了,希望有机会能再次合作。”江浩笑着道。

秋浅夏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江浩见她的神色挑挑眉也不勉强。

等到两人都出了剧组,秋浅夏顿时感觉浑身一松,给杨欣打了个电话,本来好像是杨欣送她来剧组拍戏,中间好像是她儿子生病了。

秋浅夏当然让杨欣回家去照顾儿子。

“喂,小姐!”那边传来杨欣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儿子怎么样了?”秋浅夏黛眉微蹙,担忧的问道。

那边的杨欣听了她的关切,心里一酸,声音微微哽咽,慌头无绪的道:“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办?医生说小木马得了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我以为他只是感冒发热,怎么会这样,小木马才四岁多一点。”

秋浅夏心里一惊,手掌不由的握紧,安抚杨欣的不安道:“易宫在这里,他的医学水平我们都知道,有他在不会让小木马出事。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秋浅带着沈西朝着杨欣报过来的地址,飞快的赶过去。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看着错身而过的保姆车,急忙出声道:“掉头,跟上之前的那辆车子。”

司机看着车里脸色热切的大小姐,行动上迅速照做。

等秋浅夏和沈西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见杨欣一脸痛色不舍的看着手术室的灯,焦躁不安的走动。

“怎么样?”秋浅夏问道。

“在做化疗,医生说要尽快找到匹配的骨髓,我的根本就不行。”杨欣满脸痛色,这个孩子是通过医疗手段放进她的肚子里,虽然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却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没关系,我已经联系了易宫,他马上就过来,xanadu的一切资源都可以被他利用,总会找到匹配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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