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窜,泠泠毫不避让地与于轩悍然的眼神对视,与往常相比竟无一丝怯意,这点不同寻常之处在于轩眼里自然而然是因为秦琅的缘故,因而气的更凶。
“南宫泠泠,你越来越过分了。”于轩双手握拳,缓缓收回刚刚蓄势待发的攻击动作,口气冷如冰。
泠泠不可思议的眼皮直跳,从小到大,于轩像是一块染铅的乌云,在她整个少女成长岁月里肆意地沉甸甸地压着她的头顶,让她没有任何自由的空间缤。
大到大学的学校选择,小到日常的衣食住行,包括交友,去哪儿,他没有不干涉的,尤其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到眼下,他愈演愈烈,几乎吃饭睡觉都要时刻盯着她,而他居然还有脸反过来说她越来越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了?
“于轩,你别说反话。”泠泠气的浑身都抖起来,白皙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后背挺得异常的笔直,看起来满脸的倔强。
于轩歪头弯唇浅笑,神色忽明忽暗,见泠泠丝毫没有妥协之意,胸中怒气更甚,高大的体魄往前俯冲而下,一把拦腰钳制住泠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于轩你……”泠泠涨红了脸,急的扭转身子想要避开他,但她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撼动的了他?
“不要脸,你放开我。”放弃了挣扎,泠泠气急败坏地低吼,眼角余光看到不少人装模作样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可他们越这样,越让她感到羞耻坼。
于轩不以为然的挑眉,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凑近泠泠雪白的脸蛋儿,邪肆抿着的唇最后落在泠泠的耳边,只见他缓缓开口,唇瓣几乎贴着泠泠的耳廓,本该是柔情似水的举止,可在泠泠的感觉里,除了羞耻还是羞耻。
“你别装蒜,我相信聪慧如你,一早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和任何其他男人交往,听清楚了吗?”
于轩的话,字字句句恍若钝刀割裂着泠泠的心口,这么多年她当然明白,他做的那么明目张胆,怎么可能不明白?
但这么久以来,无论两人的关系多么的奇怪,他甚少清楚明白地对她解释
而现在,他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她,那钳在她腰间的大手恍若一道牢不可破的钢筋,犹如监狱,禁锢着她所有的梦想和自由。
在摊牌的这一刻,泠泠反倒镇定下来,她往后弯着身子,仰着头,望着高高在上的于轩,冷静看着他,清澈的眼里写着清晰的拒绝,这份拒绝表现的很坚定。
于轩只觉得头皮一麻,望着泠泠的双眼莫名的发胀,那只搂着她的手臂恨不能有魔法,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他知道一定弄疼了她,否则她倔强的脸不会越来越惨白,但她咬着唇,直至破皮流血都不吭一声。
他不得不放开她。
胸腔突然恢复了轻松,泠泠大口大口地喘气,微垂着后颈,一手捂胸,不再去看于轩吓人的脸色。
“你是我早就认定的人,拒绝我,告诉你赶紧收回这种愚蠢的想法,否则我会…….”于轩的话还未说完,泠泠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让他不自觉断住。
“你还记得林唯和你的打赌吗?”泠泠站直身子,问的一本正经。
于轩不屑的勾唇冷笑,“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吧?”
泠泠故作轻松的耸肩,“不试试谁知道?”
于轩几乎要大笑出声,他自信地斜睨着莫名其妙信心满满的泠泠,言之凿凿:“好,三天后,我拭目以待。”
三天后,就是他们当初约定好的比试时间。泠泠胸腔一阵紧缩,她还以为于轩已经不记得了,没想到他记得和她一样清楚。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喜怒无常,无不说明对她,他是志在必得,他眼里的独占和霸道让她头疼和紧张。
“走着瞧。”故作镇定的泠泠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而后转身朝着更衣室走去。为了平复心情,她在更衣室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有意无意中也是不想再看见于轩,否则她保不准会失控,会懦弱地大哭。
出来时于轩已经不在了,但南宫家的司机却出现在了道馆门口,一见她出来便躬身请她上车,泠泠抿着唇无声地看着老司机,当老司机露出为难的表情时沉默地上了车。
这就是于轩,就算他本人不出现,也会用其他方法限制你,她本来打算去找林唯的,这一刻,非常非常的想见到她。
意外的,林唯当晚打来了电话,说的正是和于轩打赌的事,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她静了几秒,忽然就说:“泠泠,要不你逃跑吧,跟我去国外,以你的实力肯定打不过他的。”
泠泠吃了一惊,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林唯说的话,脱口就问:“你要到国外?你不等林翼了吗?”
林唯有些夸张的大笑,语气尽力的听起来云淡风轻,“我什么时候等过他?”
这边的泠泠沉默了,林唯不放弃地加以游说,半晌,泠泠苦笑着开口:“我知道你的好意
tang,可是林唯,你觉得以于轩的个性,他不会天涯海角的找我吗?毕竟南宫家财大气粗,容易得多。”
泠泠说的一点没错,尚若不是于轩心甘情愿地放她自由,她只是逃跑,以于轩睚眦必报又强悍的个性,只会满天涯的找她,而以南宫氏的财富,在全球范围内想要找个孤女,简直易如反掌。
“那怎么办?”林唯士气低落下去,她是真心实意为泠泠感到难过。
泠泠反倒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