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南四环有一处前两年新建的别墅区,名叫蕉园,听起来就像郊园,以于妈妈的话说就是带着一股子土气,不像有钱人住的地方。
两年前,他们搬到了此处,是一栋洋房,楼上楼下将近三百平,为了赶时髦,于妈妈还特意请了保姆,就为了把楼上楼下打扫的干干净净,并在门前的小花园里种点花花草草磐。
于颖回家的这一天,刚好是周末,天气晴朗,阳光和煦。
于爸爸拿了把剪刀在剪花枝,于健坐在一张桌子边,低着头看书,正好是下午四五点种的时候,晚霞照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爸爸,小健……”于颖悄然走过去,脚步放的很轻,似乎很怕打扰这宁静的一幕,又带着心怯候。
听到声音的两人好奇地回头去看,于颖亭亭玉立的身影映入他们的眼帘,于健啪的扔了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姐。
于爸爸也扔了剪刀,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于颖,那脸上,带着激动和一抹欣慰。
于颖扬起笑靥,上下扫一眼长得比她还高的弟弟,又去看于爸爸,“健健,你长高了,爸爸,你白头发又多了。”
她走过去,摒除心头的怯意,一人给他们一个拥抱。
于健和于爸爸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于健紧抓着于颖的手,兴奋喜悦地追问:“姐,姐,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回来了?”
于颖眯着眼点头,伸手去摸长高了很多的健健,健健害羞地红了脸,却没有躲开。三个人站在那儿言笑晏晏,叙说离别之后的思念之情。
于健把于颖拉进了屋里,于颖回头,招呼甘霖姐一起进去,家人重聚的气氛格外热烈,甘霖一直在一旁笑意盈盈。
一刻钟后,于妈妈打完麻将从外面回来了。
“真是倒霉,今天又输了三万……”一进门,就说自己输了钱,坐在沙发上的于颖循着声音朝着门口看过去,起初疑心自己眼花,因为扭着腰走进来的女人穿的十分华贵,看得出来那身衣服从上到脚也得好多钱,再看脸,明显是化了妆的,记忆中,她并不记得刘萍会化妆。
刘萍走进家门,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陌生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还是每个月打钱给他们的大金主,双眼立刻亮了亮,扭着腰踩在雪白的地毯上,朝着于颖走过去,“哎哟,这不是我们家的颖颖吗?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叫保姆烧菜。”
“张姨,张姨,快去准备饭菜。”刘萍兴师动众地喊了起来,看气势显得十分热情,保姆张姨还在楼上打扫卫生,听到这嗓门不敢怠慢,忙跑了下来,一屋子的熟人中,看到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张姨,我是于颖,健健的姐姐。”于颖微笑地站起来跟张姨点了点头,礼貌而友好,张姨受宠若惊,张大嘴,震惊地指着于颖,“啊你不是那电视上的大明星……”
刘萍得意洋洋地开口:“早就跟你说我们家颖颖是大明星,你非不信。”
于颖朝着张姨腼腆的笑笑,朝着刘萍说:“妈,在家不谈这个,我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能拍个电影一下子赚几千万?你让张姨的女儿赚给我们看看。”刘萍不以为然地开口,于颖垂了垂眼,特意走到面色尴尬的张姨面前说自己晚上要吃什么菜,张姨眉开眼笑地走向了厨房。
转身之际,于颖看到了不动不摇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甘霖,见她嘴角暗含一抹讽笑,心里不由紧了一下。
刘萍,真是无可救药了。
张姨在厨房里忙乎,他们就在外间聊天说话,没过多久,刘萍就忍不住开口提起自己那些牌友,能住在这里的大多有点小钱,牌桌上自然输赢较大,刘萍目光闪烁,对于颖说:“颖颖,你看健健也大了,你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有点不够用,能不能再……”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犀利的声音截住,甘霖扬声:“不能。”
刘萍一噎,不服气地去瞪甘霖,“我们母女俩说话,你凭什么插嘴?”
态度十分的蛮横,于颖脸现尴尬,有心开口阻止,谁知健健却抢在了她的前面,“姐每个月给家里十万,我那些同学父母每个月工资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人家能过得好好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妈,你有本事自己挣钱去打麻将,别用姐的钱。”
刘萍惊诧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瞅着于
健,气的胸口微微起伏,这孩子还是不是她的儿子?居然帮着别人欺负她?
“她给钱家里是应该的,好歹我们供她上学,给她生活费。”刘萍不甘心地冒出一句。
“姐从上大学开始就没拿家里钱了,我知道,我还记得姐上高中的时候,一件冬天的棉袄穿了三年,短的都盖不住腰。”于健梗着脖子,似乎跟自己的母亲杠上了,莫名的,他的眼圈还带着微微的红。
这些陈年旧事,于颖都快忘记了,她没想到于健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心头不自觉一酸,看向健健时,心里又感到十分的温暖。
刘萍简直是四面楚歌,这几年,于颖从未回过家,跟家里的联系都是甘霖在做,买给他们的房子,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甘霖在处理。
甘霖以她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震住了刘萍,让刘萍深刻地认识到于颖不是她的摇钱树,她如果不安分守己,将一分钱也拿不到,她知道于颖会心软,因此从不透露与于家的联系细节,只简要地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