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衣柜内,高大伟岸的男人,娇小玲珑的女孩儿。
男人轻松地站着,等待女孩儿的举手之劳。
可是,女孩儿不识相磐。
睁着一双清凌凌的水眸,双手握成拳头,紧紧地靠在腰侧,磨蹭着衣摆,不着痕迹地向下拉,试图盖住露出来的长腿,毕竟,那儿是悬空的,没有遮蔽物,令她无地自容又万分羞愤候。
她已经半赤.-裸了,南宫烨怎么可以跟她一样?
所以,紧咬着唇,面对他一阵胜过一阵的眼神威严,硬着头皮负隅顽抗。
南宫烨直直看着浑身上下充满防备的于颖,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小兽,明知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死亡的命运,可仍然想要反抗,想要突击,企图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好笑。
南宫烨笑出了声,这笑声让于颖一激灵,因为她知道南宫烨不耐烦了,他疏离黝黑的眼底浮出嘲讽和轻蔑,高傲的就像一个帝王,明明只站在她面前半臂的距离,可却让她觉得他站在了众山之巅,以神祗的姿态俯瞰这渺小的她。
看她苦苦挣扎,欣赏她的种种窘态,她的不堪,似乎会让他感到愉悦。
“你真的不解?”南宫烨非常好心地重复,目光淡淡瞥着于颖,嘴角微翘,翘出的弧度是危险而凶残的。
于颖咬着唇偷偷瞅他一眼,想要趁他不注意之时迅速地逃出衣柜,可她真是作茧自缚了,身形刚动,南宫烨的魔爪就钳住了她,结实有力的手臂钢筋一般箍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用力把她压在厨壁上,高伟的身子如坚石抵到她的身体上。
“嗯——”几乎是抵住的同时,南宫烨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雄性哼声,自打怀里的女孩儿穿着他的黑衬衫磨磨蹭蹭走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烧起了一把我,而火种,就是于颖。
她的皮肤雪白,晶莹剔透,灯光照射下,似乎会发光一般,黑衬衫罩在她聘婷婀娜的身上,更加显出夺目的白,尚若此时有其他男人在,一定会饿虎扑羊,吞吃入腹。
这是一只有着绝代花容的小绵羊。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于颖不甘,心里害怕极了,不由竭力扭动起来,想要逃出去。
南宫烨眼皮子动了动,唔,还是一只脾气不怎么好,会尥蹶子骂人的小绵羊。
“说你会权衡利弊审时度势吧,现在你又很不识相,一个劲的跟我作,你这么会装,即使是欲擒故纵也玩的过了。”南宫烨的话里暗含讥刺,眼神高不可攀。
于颖知道他是把她当做了那种随便就跟男人鬼混的女人,可事实上不是,她才上大二,在遇见沈棋之前,她一直是勤奋好学的三好学生,遇见沈棋之后,即使被沈棋领着去那儿花天酒地的地方,可她从来没沾染上什么恶习。
甚至一次又一次拒绝了沈棋的暗示,从来没有动摇过。
现在被南宫烨说,她并不觉得委屈伤心,因为她对他不了解,他只算得上是陌生人,可她感到愤怒和屈辱。
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轻.贱她?
就好像,就好像她是出来卖的。
“你要是再不识相,我不介意用强的。”南宫烨舒缓沉郁的声音又在她的头顶响起,强势的犹如钢刀,毫不留情地抵在了于颖的脖子里。
于颖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掉了出来。
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一半顺着嫩白的脸颊往下流,一半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接连不断,楚楚可怜。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泪光朦胧中,看不清南宫烨的脸,也看不清他的神情,目光下移,去找他的腰带,纤细的手臂艰难地抬了起来,莹白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握住腰带的一头,视线模糊,试了几次才成功。
轻轻一拉,腰带松了。睡袍自中间徐徐拉开,若隐若现地露出南宫烨胸.肌腹.肌纠结的胸膛。
于颖赶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自己,开始自我催眠。
即使要被凌迟,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保持足够的信念,好勇敢地面对一寸一寸的堕落和腐蚀。
“看你一副上祭坛的表情,你知
不知道很倒我胃口,倚楼卖笑,听说过吗?你要笑,这样,客人才会如沐春风,才会高兴嫖你。”
南宫烨看着于颖一脸不屈从的表情,不由就想恶狠狠地打击她,都跟他来了他的住所,还一直躲着他,想方设法跟他作,让他怄气。
于颖纤细的身子一颤,蓦然撑大眼,死死盯着南宫烨冷峻的脸,他说嫖,原来对她是这种意思。而且用青.楼那样的寓意来比喻,看待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一个卖笑的。
果然是冷血东西,没有一丝同情怜悯。
既然如此,她再可怜再委屈,他也不可能生出善意,何必顾影自怜,反被人看了笑话。
“那客人,请你快点儿可以吗?事情结束之后,我还要回家。”心里凉的无法形容,心知自己今天碰到了恶魔,任她怎么委曲求全都不可能保住清白。
横竖都是死,何不痛快一点?
于颖高昂着头,与刚刚萎靡萎缩的模样大相径庭,一双眼圆睁着,散发着夺目的璀璨光芒,整个人熠熠生辉,撼人心魂。
南宫烨玩味地勾唇,没想到刚刚还楚楚可怜的女孩子,眨眼间就炸了毛,豁出去似的对上他,不避不闪,反而有一种另类的美艳。
甚至,微微挺了挺胸,视死如归地迎接他的挑战。
“很